宮野家的劇情在正式漫畫裡很有限,卻和很多重要人物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高橋誠研究透了這有限的劇情,算起來現在是三月底,宮野志保還沒出生,也到了宮野夫妻加入組織的時間。
那兩個黑衣人是來招攬宮野一家的。
他的心髒砰砰直跳,手心出汗。
會是琴酒嗎?
他的計劃是和降谷零成為青梅竹馬,然後順理成章接觸其他警校組,混入紅方,他沒有必要和組織接觸,也不打算在琴酒面前露臉。
琴酒太危險了,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你怎麼那麼害怕?”雪村透真好奇的看着他,心想這人可真不經吓。
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的高橋誠,索性扮演起小孩子,“他們都穿着一身黑,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嗯?确實有可能,我見那人臉上有一道疤呢,肯定很不好惹。”
臉上有疤?
高橋誠提起來的心慢慢放了回去,組織裡說得上名号的幾位,臉上并沒有疤,看來這次來的隻是幾個小啰啰。
他半站起身,穿過路邊的綠植朝診所方向看去,雖然這兩人都身穿黑衣,但并不是印象裡那幾位的臉,他這才稍微喘了口氣。
“這裡很危險,我們快走吧。”他拉住雪村透真的手臂跑了起來。
“□□會不會對艾蓮娜醫生做什麼啊?他們是不是在打劫?不行,要不我們報警吧!”
高橋誠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隻是轉頭說道:“宮野先生會處理好的,我們就不要拖後腿了,不然被抓到就是人質。”
“啊?那好吧。”
......
将雪村透真送回家後,高橋誠離開了。
推開家門,雪村透真從玄關處看到了脫下來的皮鞋,非常讓人意外的,八雲律竟然在家。
他把書包放在玄關的桌子上,脫下鞋擺放整齊。
“怎麼是那位同學送你回來的?你那位好朋友呢?”從窗前看到高橋誠離開的男人穿了一身居家服,正從二樓樓梯緩步走近。
雪村透真當然不敢把降谷零讓他離開養父那些話說出來,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吵架了。
“你們兩個也能吵起來?”八雲律不置可否。
“我要吃糖,他不給我買,還嫌我吃的多。”雪村透真一邊委屈巴巴,一邊順口胡鄒道。
他紅腫的眼睛讓這些話十分有說服力,八雲律果然沒有再追問,怕附和降谷零的話會讓雪村透真吃醋,隻是叮囑一句,“少吃糖,不然蛀牙有你哭的。”
雪村透真低落的回應了,即便是背叛從降谷零那裡看到八雲律的真面目,他對八雲律的态度也沒有絲毫改變。
傷心什麼的,他隻用在降谷零面前表演表演就好了,早就心知肚明的事,何談傷心。
“對了爸爸,我今天在診所看到□□了!好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的男人,舉起的茶杯微微頓了下,診所和□□兩個詞,讓他瞬間警惕起來,“你說宮野診所?”
“是的,有兩個黑衣人從宮野診所出來了,戴着黑帽子,穿着黑大衣,那麼高!”雪村透真聲容并茂的形容着。
聽到這幾個形容詞,八雲律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有蛇順着脊背蜿蜒而下。
琴酒一一那個男人。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帶着刺骨的寒意,他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和琴酒偶然的一次對視。
那種将人命視作蝼蟻,殺人如麻後淡淡的厭倦感,人命對于他,像是屠夫對待待宰的牲畜,讓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
即便提前看過漫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直面那雙眼睛時,八雲律才知道什麼叫毛骨悚然,肉眼帶來的沖擊不是紙面上能夠比拟的。
現在隻是回想就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栗。
老逼登,一個兩個都不經吓。
像是欣賞夠了他強自鎮定的表情,雪村透真臉上帶着擔憂的打斷他,“爸爸?”
“啊?”八雲律忽然驚醒,手上的茶杯顫抖着被他放回桌子上。
“爸爸你怎麼了?”雪村透真晃晃他的衣服,擔憂道。
“不,沒什麼事。”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将思緒從回憶裡強制抽離,猶豫的問道:“你說的那兩個黑衣人有什麼特征嗎?”
“臉上有條疤,看起來可吓人了。”
八雲律僵硬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一些,胸腔裡長出一口氣,“這樣。”
即便不是琴酒,但組織的出現,還是讓他升起一股危機感。
“既然你和你的好朋友吵架了,那今天我們出去轉轉,結交一些新的朋友好不好?”
“啊?”雪村透真貌似驚訝。
真不愧是人精,随口胡謅的本事爐火純青。
“不過這次我們需要一點改變。”整理好情緒,八雲律牽着他往樓上走。
哈?
雪村透真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