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這幾年越來越衰敗,到了他這一任大祭司,族中年輕一輩會蠱術的人大大減少,擅長用蠱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更别提占蔔和祭祀。
花尤梭出任大祭司的這幾年,他一直努力想要煉出傳說中的王蠱,讓苗族再次興旺。
他不想後輩隻能在苗族的史書上翻閱到故事、占蔔、祭祀等等的存在。
奈何他的天賦就到這裡了,他的任期隻有一年了,他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是無法煉制出王蠱了。
還好她的女兒願意繼承他的夢想,處處也比他年輕時候更有天分。
可是距離煉制出王蠱總是差那麼幾步。
為了激發苗族年輕一輩的動力,他甚至力排衆議,改變了苗疆隻有苗人才能參與大祭司選撥的規矩。
如今通過顧家的事情,他幾乎可以确認,苗寨之外有人煉制出了王蠱,這個人他一定要拉攏到苗寨來,再次讓苗寨強大!
自從知道阿月拉煉制出王蠱後,花銀更加努力煉蠱,從家裡出來後,她就背着小背簍上了山。
今天她需要找到一種藥材,拿回去喂她的蠱蟲寶寶。
一想到自己煉制的其中一隻蠱蟲剛進入藍宴的身體就爆體而亡,花銀就生氣的揮舞着鐮刀将面前的雜草全砍斷,仿佛雜草就是藍宴一般。
她的每隻蠱蟲都是她傾注了大量心血的,能力自然也不在話下。
“肉疼。”花銀捂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死怪物,我遲早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死怪物?這是在罵我嗎?”
藍宴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花銀的身後,語氣中帶着嘲諷。
花銀迅速轉身,退後幾步拉大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新煉的蠱蟲已經纏上了她的指尖。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已經是苗疆的深山,不是苗疆的人根本不可能到達,外人如果想進入山的深處,在山的外圍就會迷路,一直原地打轉。
隻有心裡想着下山,才能找到正确的下山路。
如果這人是跟蹤自己上山的,她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就連藍宴已經在她身後一步之遙的距離了,如果他不說話,她都察覺不到。
真的是怪物。
忽略花銀的問題,藍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慨道。
“還是苗疆的空氣聞着舒服。”
花銀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心裡盤算了自己要怎麼跑掉。
藍宴冰冷的盯着花銀。
“阿月拉在哪裡?”
“我不知道。”
“不知道?”藍宴幾步就到了花銀面前,速度之快,花銀都來不及反應,脆弱的脖子就被藍宴握在了手裡。
藍宴的手用力,花銀呼吸變得苦難,對上藍宴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吸入了無底洞裡。
“放、開、我!”
藍宴咧開嘴笑,仿佛手裡不是一條人命一般。
“現在知道了嗎?”
“不、知、道!”
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花銀眼前直冒金星,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藍宴,更何況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上次兩人分開後就沒聯系過了,也沒有加聯系方式。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藍宴身後傳來,他松開手,花銀像一灘爛泥一樣軟倒在地。
“咳咳咳!”她控制不住的劇烈咳嗽,大口大口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