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宴蹲在她面前,花銀害怕的把自己的頭埋在雙膝之間,整個人都因為害怕而顫抖。
預期中的疼痛遲遲沒來,她反而聽到了藍宴關切的話語。
“小姐你沒事吧?”
花銀疑惑的擡頭,看到藍宴身後匆匆趕來的人群,她瞬間就明白藍宴的态度為什麼大轉變了。
“救命、救我!”她跌跌撞撞的跑向衆人。
來的人有苗疆的人,也有藍宴醫院的同事。
他們奇怪的看着兩人,一個苗疆的女生扶住了花銀,察覺到她抖得厲害,安撫的輕拍她的背。
“怎麼了?”
“他……”
花銀的話被藍宴打斷,他走到花銀身後。
“花銀小姐,你沒事了吧?今天我看你魂不守舍的上山,我就偷偷跟了上來,結果看你好像被什麼魇住了一樣,一直喊救命。”
衆人恍然大悟,他們就說兩人怎麼一前一後進了山,醫院的人擔心藍宴迷路,所以苗疆的人帶着他們上了山,走了半天才找到兩人。
這座山上常年有一種奇怪的瘴氣,會使人生幻,花銀着受到驚吓的樣子估計就是吸入了緻幻的瘴氣,苗疆的人這樣想。
見大家都被藍宴給騙了,花銀拉下自己的衣領把自己的脖子展示給他們看。
“你們看我脖子,他掐的!他想殺我!”
衆人臉上神色各異,還是扶住花銀的女生拉了拉花銀的手。
“花銀,你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呀。”
不可能!花銀撫摸自己的脖子,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呢!他那麼用力的掐自己,她差一點就死了,肯定會有指印才對。
“花銀小姐好像有點不對勁。”藍宴關切的低頭看她。
這下苗疆的人更加确定花銀是吸入瘴氣緻幻了,還好吸入瘴氣後隻要有人及時叫醒進入幻覺的人,瘴氣就解了。
見沒人相信自己,花銀哭着丢下衆人,獨自跑下山。
她要去找大阿爺,大阿爺肯定相信她。
結果花銀跟花尤梭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花尤梭隻說了一句。
“小銀,藍宴醫生是我們重要的客人。”
苗疆閉塞,各方面都落後外面許多,現在苗疆裡的醫生都還是巫醫。
藍宴他們是自發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苗疆幫他們看病的,還會教巫醫們一些現代的治病方式,他們醫院還給苗疆捐了很多醫療設備。
“大阿爺!”
“花銀!不要再鬧了!”
花銀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大阿爺居然也不相信她。
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阿月拉的臉,如果她在,她一定會相信自己。
兩人争執不下的時候,藍宴一臉抱歉的走了進來。
“你們不要吵了,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帶一個寨子裡的人一起的,這樣花銀被叫醒就不會誤會我了。”
花銀被他的演技惡心到,不甘的撇過頭,花尤梭尴尬的把站在門口的藍宴迎進來。
“都是我寵壞了她,藍醫生,你沒有錯。”
她的大阿爺居然相信一個外人,不相信她,花銀難受的跑了出去。
藍宴的視線涼涼的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看來在苗疆也找不到夏夏的下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