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林知夏伸了懶腰走向花銀,該說的她都說了,煉制王蠱的方法她也不是不能告訴花尤梭,隻是得等到她成為大祭司。
他如果是個聰明的,也該放下這份執念。
一無所獲的花尤梭給她們做完早飯又早早出了門,林知夏這幾天才知道花尤梭每天早早出門都是去了寨子裡的藏書閣,那裡存放着苗疆幾千年來的書籍,就連禁書都在裡面保存完整。
“本來要成為大祭司的人不是我大阿爺,而是我姑姑,可惜我姑姑沒有煉制王蠱的心思,也不想成為大祭司。”
花銀突兀的說了這句話。
林知夏放下手裡的手機,寨子裡的信号還是很差,一條消息要發很久才能發出去。
張熊也頓住了擦桌子的手,自從他來到寨子的第三天開始,除了做飯,家裡的家務活都落到了他的頭上,他也樂得讨好花尤梭和花銀。
林知夏還以為這件事得偷偷查,沒想到花銀當着張熊的面就這麼把她姑姑的事情說了出來,張熊十分不知所措,這是他能聽的嗎?
兩人的反應都笑了花銀,她道。
“最近我一直在教張熊一些苗疆的功夫,他說不定也能幫上忙。”
林知夏對此不置可否,反正是他們的秘密,他們樂意讓誰知道就讓誰知道。
等張熊收拾完,花銀帶着他們兩人去了她姑姑生前的房子。
房子在寨子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這條巷子與其他巷子沒有任何特别之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花娜彩生前住在這裡,都會把它當作普通的屋子路過。
房門虛掩着,林知夏和張熊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察覺到了裡面有其他活物的氣息,花銀倒是一臉如常。
她的鎮定在推開門後盡數破裂,林知夏也一個頭兩個大。
藍宴聽見動靜回頭,沖他們露出一個和煦的笑,他面相陰柔,每次笑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讓人探究不到他真實的情緒。
這也是為何他皮相好,有前途,醫院卻很好真的有人敢追他的原因,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陰森森的。
此時此刻那天扔林知夏和張熊行李的黑熊--小黑,正仰躺在地上,毫無防備的把最柔軟的肚皮露在藍宴面前撒叫,像極了一隻小貓咪。
沉迷在帥哥美色下的小黑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它看見花銀,立刻翻過身,老老實實的趴在藍宴身邊,發出‘嗷嗷’的聲音。
“你個叛徒,你還不滿意起來了?”花銀恨鐵不成鋼的指着小黑罵。
她可不止一次把藍宴的照片拿給小黑看,告訴小黑看見這個人就撲上去咬死他,可是每次小黑都隻會對着藍宴的照片流口水,如今還如此谄媚。
真是把她們苗疆的臉都丢盡了。
“明天就把你扔回深山!”
藍宴無奈的聳了聳肩,花銀指桑罵槐得太明顯,但是他是苗疆的貴客,花銀趕不走他。
他的視線越過花銀,落在披着阿月拉馬甲的林知夏身上,試圖從她身上搜尋到王蠱的氣息,卻是一絲都沒察覺到。
王蠱應該就在她身上才對,那日他幾乎要了花銀的命,小紅都沒有出來保護她,就說明小紅不在她身上。
而那天就是她們兩個解了顧語安的蠱。
“你好,我叫阿月拉。”林知夏上前一步,主動出擊,之前跟那些反派打交道的教訓告訴她,躲避隻會讓自己變得被動,“我們見過,在顧家城堡外面。”
林知夏眼神戲谑,那天他可是想要強行擄走她和花銀,他會演,她自然也會。
花銀警惕的看着藍宴,生怕這個變态突然發瘋。
三人之間的氣氛太奇怪,張熊站在後面看得一臉懵。
“你好,藍宴。”藍宴還是笑着,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伸手握住了林知夏伸過來的手。
他剛握上,林知夏就想抽回手,藍宴用力,她沒抽出來,林知夏不解的看向藍宴。
因為兩人肌膚相碰,戒指裡的蠱蟲已經爽到翻滾,把其他物價打落得亂七八糟。
‘爸爸媽媽,好、開、心!’王蠱口齒不清得呢喃。
好在謝無塵送她的戒指也不是吃素的,還能勉強壓制住王蠱外洩的氣息。
還是沒有,藍宴内心的疑惑逐漸放大,他盯着林知夏,想從她臉上找出破綻,也一無所獲。
手一直被藍宴緊緊攥住,他冰涼的觸感裹襲了她手中的暖意,手逐漸變得冰涼,林知夏面露不悅。
藍宴及時收回手,輕笑出聲。
“不好意思,你長得太漂亮,一時間失了神。”
輕浮的話語惹惱了花銀和張熊,兩人都上前一步,花銀把林知夏護在身後,而張熊站在林知夏身邊,也呈現一個保護的姿态。
感受到他們的敵意,藍宴蹙眉無奈的聳聳肩,一副不懂他們為什麼這麼對自己的表情。
“你為什麼在這裡?”對這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男人,花銀沒有任何好語氣,更何況他剛剛還調戲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