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到了林知夏近前,藍宴将她渾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看到她和自己一樣慘白的臉色,眼底的戾氣幾乎快要溢出來。
他回頭,惡狠狠的盯着謝無塵,猶如一頭領地被搶奪的雄獅。
“是你幹的?”
“就是他。”林知夏在藍宴身後回答道,“小紅受了重傷。”
林知夏每一句話都在撥動藍宴腦内那根名為‘理智’的弦。
“嘭——”
聽到小紅因為謝無塵受了重傷,藍宴腦内的弦在重壓下斷裂。
小紅在藍宴心裡就是他和林知夏的孩子。
這個該死的男人傷害了他們一家人,他要他死!
他們之間看似親密的舉止讓謝無塵的理智也全線崩盤,面上那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表情寸寸皲裂,被殺意所替代。
林知夏站在藍宴身後,感受到了藍宴的恨意,視線越過藍宴的肩膀,也看清了謝無塵臉上的殺意。
很好,現在開始狗咬狗吧!
動手之前,一向高傲的謝無塵不願意自己處于下位者的狀态,問了林知夏一句。
“他也是你上次說的,想讓我幫你殺掉的人嗎?”
藍宴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偏頭,耳朵豎起來,生怕錯過林知夏口中說出的任何一個字。
如果姐姐想讓他死,他可以死在她手裡,雖然他也很想和姐姐長相思守,姐姐想要的,他都會給,但是他絕對不願意死在另一個男人手裡。
特别對方還是想搶走姐姐的男人。
林知夏的眼睛微眯,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
明知故問,他明明知道其他所有男人的信息,非得為了刺激藍宴問這麼一句。
“小心。”林知夏将藍宴一把推了出去,謝無塵的拳頭生生停在林知夏的額前,拳風讓她額前的碎發都往後飄去。
“你果然是想搞偷襲。”林知夏嗤笑道。
被林知夏拉開的那一瞬間,藍宴就察覺到了快到眼前的殺氣,擡腳一個回旋踢将正專注聽林知夏講話的謝無塵踢得連連退後了兩步。
謝無塵沒想到林知夏居然會不顧危險拉開藍宴,他已經隐忍了一輩子,現在他不想忍了,什麼都不想管了,他隻想要藍宴死。
雙方都感知到了彼此對林知夏的感情,一來一回,招招都下了死手。
真好,挑撥成功,兩人的注意力都從自己身上轉移了,林知夏這才松了口氣。
花銀連忙扶着林知夏離開了戰場。
“最好是兩個都被打死。”
往後退的時候林知夏聽見花銀說,有些意外的看了花銀一眼。
“看什麼?那個男的也是你在外面欠的感情債吧?”花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吐槽道。
林知夏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不管事情的經過如何,兩人确确實實是她招惹的感情債。
花銀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你放心吧,人心是偏的,我不管你怎麼騙了他們的感情,隻要他們對你的人身安全有威脅,我都希望他們被對方打死,畢竟你是我的好姐妹。”
這時候花銀才明白了以前聽苗疆别的女孩子說,可以自己的好姐妹綠了别人,不能自己的好姐妹受欺負的心情,曾經的她嗤之以鼻,現在的她逐幀學習。
那邊戰況激烈,兩個男人純靠肉搏,拳拳到肉,偶爾還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
這邊林知夏感動的看着花銀解釋道。
“好姐妹,一輩子,但是我沒有綠他們。”
“嗯嗯嗯!”
花銀連‘嗯’了好幾下,敷衍的态度毫不掩飾,還抽空給林知夏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林知夏也不問是什麼,反正花銀不會害她,轱辘一下就給吞了。
吃下藥丸後,四肢百骸都被暖意所包圍,虛弱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起來。
花銀把林知夏扶到一邊休息。
“你剛吃了藥,不能亂動,我們坐一會兒了再走。”
“真的嗎?”林知夏有些懷疑,她真的不是為了吃瓜嗎?畢竟那兩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炸裂。
花銀胡亂點了點頭,注意力都在藍宴和謝無塵身上。
現在可是在苗疆,她才不怕兩個戰損。
隻見藍宴暫時占了上風,從後面勒住了謝無塵的脖子,偏頭淬了口帶血的口水,惡狠狠的說。
“你傷我孩子,還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哇哦!”花銀隻恨此時此刻沒有一把瓜子,她手肘碰了碰林知夏的手肘,“原來你們都有孩子了?你這麼早就生孩子了?孩子呢?”
林知夏語塞。
謝無塵間接替林知夏回答了花銀的問題。
“孩子?你是說那個怪物?也是,隻有你這種醜八怪才能生出那麼醜的怪物。”
花銀捂嘴,此刻還不知道藍宴口中的孩子是王蠱的她,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怪不得自己從來沒見過林知夏的孩子,也沒聽她說過,原來是太醜了啊。
也不對啊!她看看藍宴又看看林知夏。
難道是正正得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