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急得迎上來問道:“袖逸,那邊情況怎麼樣,見到邵文了嗎?”
吳袖逸把存折歸還給師母說:“沒有。”
“老師呢?”吳袖逸問。
“你老師剛才接到電話,他一個老朋友王晶說有邵文的消息,發給他一個地址。你老師剛打車去核實了。”
王晶?那不是騙老師簽訂心潤諾合同的人嗎?
吳袖逸一驚拉住師母問道:“什麼時候走的?具體地址您這裡有嗎?”
“走了有一個小時了。你老師走的着急,地址他沒給我看。”師母看吳袖逸變了臉色,也着急了。
吳袖逸撥打老師電話,提示無人接聽。
門口刀疤陳隊長插話說道: “我聽到他說要打車去甯海路。”
吳袖逸打開搜索引擎搜索甯海路,甯海路是商業區的主街,她一眼就在地圖上看到路中間的心潤諾總部。
愣怔中,吳袖逸想起花襯衫電話裡的孫總,而心潤諾一直跟他們溝通的部門經理就是姓孫。
她頓覺不妙,可無論怎麼撥打老師電話都提示無人接聽。
這一切可能是個針對她老師的圈套,她顧不上多想立即開車趕往心潤諾。
商業街光鮮繁華,來往的都是精英裝扮的人群。
位于街心的心潤諾更是,來往的員工穿着比其他人更上一個檔次,人人都佩戴者藍色的胸牌,刷卡才能進入樓内,門口還配備這大型掃描儀,他們随身攜帶的包都要過安檢。
還有保安手持小型掃描儀對來賓挨個掃描檢查。
吳袖逸犯了愁,她正門顯然進不去,她圍着二十四層的大樓轉了一圈,忽然樓上掉下一個東西,在吳袖逸面前落地炸開了花。
吳袖逸吓了一跳,再差一點可能就砸中她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她僵在原地,破損的藥瓶,滿地的白色藥片,是老師的随身攜帶的救命藥!
她雙手顫抖掏出電話再次撥打老師電話,提示電話已關機。
……
心潤諾二十二樓,王晶熱情的在前面帶路說道:“倪世廣老哥,你在這裡等一會,我這就去叫邵文過來。”
說着王晶轉身出了房間。
倪教授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急得坐不住,站起來來回踱步。
他觀察這個房間應該是一間中控室,周圍都是高端儀器組成的操作台,操作台前面是橢圓形灰色的觀察窗,忽然灰色不透明的玻璃倏忽間變成透明,窗外那邊的情形一覽無餘。
窗外是一間配置齊全的實驗室,都是些最高精尖的嶄新實驗儀器,閃閃發着光。
倪教授一眼看到了實驗室正中穿着嶄新實驗服的愛徒曾邵文。
倪教授激動的上前拍窗戶,叫着邵文。
然而似乎中控室能聽到實驗室聲音,實驗室那邊卻聽不到中控室這邊聲音,無論倪教授怎麼喊曾邵文都毫無反應。
站在曾邵文身邊的孫經理對其他工作人員介紹到:“這是我們心潤諾新招攬的項目總負責人曾邵文先生,大家認識一下。”
衆人鼓掌,孫經理揮手示意停止接着說道。
“我們公司已經重金購買了曾邵文先生手中的該項目科研進展,所以我們公司的原研藥成品很快可以進入到審核階段。大家這幾天都要盡全力配合曾邵文先生。參與研究的人每人都有股權,未來藥品上市大家都有分成!”
衆人激動的點頭贊同,孫經理讓衆人解散。
孫經理單獨叫來曾邵文趾高氣揚的說道:“曾邵文,我公司負責人對藥品研發有一個要求,需要你把療效降低至百分之三十,我們要把短期治愈藥換成長期維持藥。明白嗎?”
曾邵文抿着嘴唇沒說話。
孫經理不滿的看着曾邵文按的咯嘣響的拳頭,對他提高聲音喝道:“曾邵文作為你的直屬領導,我在跟你講話!你聽到沒有!回答!”
孫經理瞪着眼睛:“别忘了公司付給你的真金白銀!公司要求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專業一點,不要摻雜自己的個人情緒。否則你就立即把公司的錢還回來!”
曾邵文痛苦閉了閉眼,艱難的回答道:“聽到了。”
孫經理怒道:“兩個月我們就要見到成品藥。你把公司要求重複一遍!”
曾邵文唯唯諾諾說道:“成品藥療效降低至百分之三十,短期治愈替換成長期維持用藥。”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孩子們會産生耐藥性,預期十年藥效衰退會要孩子們的命。”倪教授呢喃着,不敢置信的聽着愛徒對孫經理說的話,他痛苦的捂住了心髒。
“很好!”孫經理得意地一笑,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中控室。
孫經理走進昏暗的中控室,看着倪教授嘴唇青紫雙手顫抖,掙紮着從藥瓶倒急救藥片,孫經理踩住倪教授的痙攣的手指,奪過藥瓶看了看,幸災樂禍的笑道:“倪世廣,我們好心招攬你,你不肯來。你不來有的是人肯來。沒有你,我們一樣可以做原研藥。”
孫經理打開二十二樓的窗戶,随手把藥瓶扔了出去。
“等死吧,老東西!”孫經理随手鎖上中控室的大門,仰天大笑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