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袖逸和傅高明一早出門去選車。
看了幾家店,吳袖逸最終決定還是買她原車型的新款,她再填一些金額做個配置上的升級。
吳袖逸正在跟業務員詳細溝通。
傅高明遞給她電話說:“倪教授的電話。”
吳袖逸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倪教授說道:“袖逸啊,原定中午我們吃飯時間可能要推遲了,你和高明别跑空。”
吳袖逸疑惑不解的問:“老師怎麼了?”
老師似乎把手機探出車外,吳袖逸聽到忽然增大的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去藥審中心的必經之路一直在堵車啊,我們已經在秦銘大橋上堵了一個半小時了。”
昨晚倪教授跟吳袖逸通過電話,說他的原研藥和資料已經準備就緒,今天一早會去藥審中心提交。吳袖逸因為沒車陪同不方便,倪教授就沒讓吳袖逸去。
未等吳袖逸說話,傅高明從吳袖逸手中接過電話說道:“倪教授,确定一下您所在路段,立即讓司機發一個準确定位給我。”
看傅高明面色嚴肅,吳袖逸也意識到堵車可能不簡單。
吳袖逸沒說話,就看傅高明挂斷電話,轉而撥通了自己的電話,幾通電話之後又借了汽車業務員的筆記本電腦查看老師所在路段情況。
片刻後,傅高明合上電腦對吳袖逸說:“之前得到的消息說心潤諾原研藥月底才能問世,應該是心潤諾放出的煙幕彈。實際心潤諾剽竊的原研藥也于昨日制作完畢,現在正在藥審中心門口開新聞發布會。”
“什麼?怎麼會這麼巧!那老師他們遭遇堵車也是心潤諾有意為之了?”吳袖逸驚道。原研藥之所以叫原研藥,就是因為隻能有一份,如果讓心潤諾成功提交了,審核成功後就受專利保護,那至少20年的專利保護期内,别人不可以做同樣的藥。
“是的,我已經讓我幾個熟悉的記者朋友幫忙拖住心潤諾。我們需要在十五分鐘内把老師的原研藥送到藥審中心。”
吳袖逸急得站起來:“可是來不及呀,就算不堵車老師現在所在位置離藥審中心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傅高明指向車企展廳最中心位置說:“我知道,所以我們需要冒一點險。”
吳袖逸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展台正中一輛銀黑相間的越野摩托車。
傅高明抽出吳袖逸手中的銀行卡拍在桌上,對驚訝地嘴巴大張的業務員說:“結賬。”
傅高明一身緊身皮衣,襯得他身材修長,虎背蜂腰,肌肉緊繃的長腿潇灑地跨坐在摩托車上。
吳袖逸也帶好頭盔坐上摩托車後座。
“抱緊,任何情況不要放手。”傅高明命令道。
吳袖逸聽話地摟緊的傅高明,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的氣味,讓她不由自主紅了臉。想起了昨天的纏綿。
機車轟鳴,周圍的景物快成了殘影。
吓得吳袖逸不敢睜開眼睛。
一眨眼的她們就到了老師所在的秦銘大橋,橋上兩條車道被來往車輛堵得嚴嚴實實,甚至連摩托車都無法順暢通過。
傅高明一個急刹單腳撐地,左右觀察了一下。
對吳袖逸高聲喊道:“袖逸,抱緊我,不要放手。”
可目所能及之處,吳袖逸并沒有發現可以容摩托車通過的道路,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更緊的摟住傅高明。
就聽摩托車排氣筒急促的轟鳴了兩聲。
一個急轉彎,随着吳袖逸一聲拖長聲的尖叫,他們上了秦銘大橋的一側的裝飾拱上。
裝飾拱隻有一米寬左右,他們車速很快爬升到很快拱頂,傅高明把摩托車穩穩停在了裝飾拱的最高點。
吳袖逸看着一側是濤濤的蔚藍海水,另一側是俯瞰橋上汽車都小成了玩具。
她嘴唇顫抖着問傅高明:“這就是你說的冒‘一點’險?!”
“冒險還沒開始,不過你可以相信我。”傅高明壓低了身體,緩慢松開了刹車淡淡說道。
吳袖逸不敢置信問道:“什麼沒開始?!……”她後面的話被風吹散。
橋上堵車的人們也發現了橋拱上的異樣,都驚訝的拉開車門出來圍觀。
在橋上衆人的驚呼聲中,他們飛一般開下了拱頂。
吳袖逸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見對他們揮手的倪教授,倪教授身邊一個提着公文包的保镖順着他們來的方向開始狂奔。
吳袖逸驚恐的看到傅高明松開了一側手臂,隻用單手控制方向。
吳袖逸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快要暈了。
她閉了一下眼,再一睜眼,懷裡多了個公文包。
在摩托車落地的劇烈震蕩中就聽傅高明在前面對她說:“拿好。”
吳袖逸暈頭轉向的下意識抓緊了公文包,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摩托車載着兩人在阻塞的車流中飛速穿行。
很快吳袖逸發現了堵車的源頭,兩輛超長的大貨車一左一右橫在道路正中。
她們的摩托車從兩貨車中的縫隙中鑽過,前方道路居然一輛正在行駛的車都沒有,仿佛有人刻意淨了街。
貨車司機正靠在車前無所事事的抽煙。等不耐煩的人們上前質問他們,他本還一臉無所謂。
忽然,看到摩托車通過貨車司機瞬間急了,掏出對講機不知道在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