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經理氣急敗壞地對工作人員提出抗議:“你們都看到了啊,是我們心潤諾的原研藥先送到藥審中心,他們的不能算!”
吳袖逸不慌不忙地指着牆上的告示中的一段話說道:“按資料提交到大廳受理時間為準。你提交了嗎?”
藥審中心的工作人員說:“确實我們有規定,按提交到大廳工作人員受理時間為準。”
孫經理一噎,剛才記者招待會氣氛正好,好幾個平時他高攀不上的知名記者奉承的他身心舒暢,他也想借機宣傳一下自己,就耽誤了那麼一小會兒……
孫經理急忙招呼剛才跟他攀談甚歡的幾位記者:“那也不行!陳記者、王記者,鄭記者……你們可都是行業裡的大拿,你們可得幫我證明!”
孫經理轉而對藥審中心的工作人員威脅叫嚣道:“他們藥審中心要是敢收他們的資料,你們媒體可得幫我制造輿論,錢好商量,我就看他們輿論擔不擔得起!”
可奇怪的是,剛才明明剛才還和他談笑風生的幾位記者,居然對他不理不睬。
反而走到了傅高明身邊,跟他熱情攀談起來:“傅總恭喜原研藥提交成功!”
氣的孫經理癞蛤蟆似的鼓凸着眼睛:“你們……你們算計我!”
藥審中心的工作人員收取了兩份資料說:“經過我們監控核對,兩份資料同時提交,都真實有效!三日後公布最終審核結果。”
倪教授和保镖們終于順利抵達,正好聽到藥審中心的工作人員公布。
老人驚喜道:“袖逸,我不是做夢吧?”
吳袖逸激動地說:“老師不是做夢,我們的新藥真的提交成功了。”
吳袖逸開心的拉着傅高明歡呼:“聽見了嗎?高明,我們成功了!”
吳袖逸的興奮也感染了傅高明,他傅高明抱着她轉了一圈。
工作人員初步檢查了一下資料,疑惑地問倪教授:“價格您确定嗎?您和心潤諾提交的藥品一緻,可您藥品價格隻是心潤諾提交的萬分之一。”
倪教授似乎還沒從藥品提交成功的驚喜中緩過神來,下意識說道:“是的,沒錯。我的藥品不以盈利為目的。”
所有記者聞言都驚呆了,這可真是勁爆的大新聞。立即蜂擁上來采訪倪教授:“倪教授您能詳細說說嘛?”
“能給我們講講您的研發過程嗎?”
“倪教授我們能參觀您的研發基地嗎?”
“衆所周知原研藥研發耗資巨大,是什麼促使您低價銷售您研發的原研藥呢?”
“能說說您的家庭嗎?”
看着圍上來的記者老師說道:“我研發藥品的初衷就是為了幫助特殊病的孩子和他們的家庭,三十年前我曾經接診過一個特殊的小病人,他家為給他查清楚病治好病掏空了家底,我幫他搞清楚了病因,可因為沒藥可用束手無策……”
“我永遠忘不了他臨走時候看我的眼神,從那天開始我就勵志要幫助這個沒人關注的小群體,特殊病患兒和他們的家庭一樣有權利活下去。”
吳袖逸也是第一次聽老師說起他研發的初衷,老師三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她比别人了解更多,老師的堅持和執深深感動了她。
衆記者雖然沒有吳袖逸了解倪教授,但是同樣被面前這個頭發花白,衣着樸素的老人打動。
相形之下代表心潤諾的孫經理就顯得功利了太多,剛才記者發布會上大談特談他們冷冰冰的研究成本、市場前景、利潤回收、企業預期半年進入世界五百強。
雖然也沒錯,但是以人為本和以錢為本,兩廂一對比。
他們更願意跟以人為本的倪教授聊聊。
孫經理看他好不容易召集的記者會被倪教授搶了風頭,氣的不住诋毀:“倪世廣你說的好聽,你是剽竊我們公司資産。”
吳袖逸一聽就生氣了,剛要為老師說話。傅高明攔住吳袖逸對孫經理說:“我的律師一會兒會聯系你,在場的都是證人,你诋毀倪教授如果提供不了證據,那你必須付出代價。”
孫經理知道傅高明說到做到,吓得孫經理不敢亂說話了。
很快他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跟他說了什麼,他悻悻的準備離開了藥審大廳。
臨走之前對吳袖逸和倪教授嚣張的放狠話:“提交也隻是第一步,你們别得意,我們審核時再見。希望你們還有這種好運。哼!”
……
知道心潤諾絕不會善罷甘休,但吳袖逸沒想到這麼快。
當天網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剛開始雙方新聞報道後,老師不慕名利的品質獲得網友一緻支持。
心潤諾抛出新聞直指原研藥研發成本巨大,老師低價是涉嫌抄襲。并斷章取義的放出老師進入心潤諾的視頻做為證據。
心潤諾又雇傭了大量水軍,蝗蟲一般攻陷了各大平台的評論區帶節奏。
很快輿論風向又一邊倒的傾向心潤諾。
便宜反而成了懷疑老師的原罪。
氣的吳袖逸吃不下飯,也幸虧老師沒有上網的習慣,她才稍放心。
吳袖逸抱着電腦和手機,親自下場跟各路水軍辯論,可是她的回答在無數水軍惡意刷屏面前連個水泡都沒看到就被刷沒了。
有些平台賬号被人反複舉報已經打不開了。
氣的她轉圈捶床。
傅高明推門走進來,按住暴躁的吳袖逸:“好了,不要生氣。這種輿論不理,三天自己也會平息。”
吳袖逸又拿起手機回複私信的謾罵,咬牙切齒:“我忍不了,罵我我都不在乎,但他們不能這麼诋毀我老師。”
傅高明收起她的手機和電腦說:“好啦,我會找人去處理,不要看了。”
吳袖逸沒了手機和電腦,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傅高明身上。
他穿着袖逸媽給他新做的一套新家居服,棕色的褲子白色上衣,寬松舒适,上衣胸前還貼布繡着一隻小小的卡皮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