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輕輕的,可沒你這麼大個兒子!”璃星哭笑不得,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等會兒到了莊院,我還有事要同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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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管事剛帶着璃星和箫笛二人去青丘在塗山買下的一座莊院裡休息,屁股還沒坐熱,茶都還沒來得急喝上兩口,那邊塗山族長便親自登門拜訪了。
“青丘狐王大駕光臨我們塗山!老朽特來拜訪!”塗山族長殷勤地道,“久聞青丘狐王年少有為,将青丘一地治理的井井有條,令人欽佩,如今一見果然風采過人!不虧是上古狐族最年輕的王!”
“塗山族長客氣了!”璃星額首道,“我已聽老管事說了,塗山族長最近有一筆大買賣,需要走我們青丘那條本用來防禦外敵的水路。”
璃星一向不喜歡阿谀奉承這一套,索性開門見山把事情放在台面上直接講了。
“正是!正是!”塗山族長見璃星自己提了這事,心下極為高興,一雙事故的眼睛轉了轉道,“不知狐王殿下,是否可以給我們塗山行個方便?”
“聽說這買賣可抵塗山氏五年的營收,若是我不給開,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但若是開了,我對族裡也不好交代!”璃星示意塗山族長靠近跟前,對其耳語道,“我聽說塗山族長正在給您的二女兒招賢納婿,不如我們做個親家如何?我有一賢弟尚未婚配,到時候就以娶親的名義打開這條水路,我也能安撫民心。”說着又頓了頓道,“日後我們青丘在塗山的生意,還請塗山族長多照應着些!”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塗山族長立馬點頭,狐王璃星隻有一個妹妹,先不說璃星口中的這位賢弟是誰,不過是為了青丘和塗山将來的生意的一個借口罷了,他原本是想将這個二女兒許配給純狐狐族或者是有蘇狐族,沒想這回攀上的卻是青丘!如果能借此事,真能跟青丘結下親,自然是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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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族長滿面春風地離開了青丘在塗山的莊院,回去準備着嫁女兒的事。
箫笛見未來的老丈人走了,從後面屏風裡走了出來,對璃星道:“我們青丘的生意何須他塗山幫襯!王!為了我的事,青丘卻要如此破例,屬下實在難以心安!”
“也不是純為了你,這些年純狐狐族和有蘇狐族不太安分,塗山族長早些年把他的大女兒嫁給了純狐狐族,若是這回再将他的二女兒嫁給了有蘇狐族,這三個狐族一旦聯手,勢必打破四大狐族一貫的平衡,惹出事端來。”璃星道,“打開那條水路明着是冒風險,對我們青丘不利,實則我打算正好趁此機會把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給引出來,順手清理清理。”
這些年,青丘在璃星的治理下越發繁盛,總免不得遭人嫉妒,有蘇狐族和純狐狐族早就派了不少細作盤踞在他們青丘。
“嗯!王!您說得有道理!”箫笛重重點了點頭,“是該清理清理!治治他們!”
“且這塗山族長表面上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但這些年也的确把塗山治理的不錯,我們從城門口一路行來,塗山百姓人人面上紅光滿面,他就是對自家人狠了些,每個人的立場初衷不同。”璃星笑着又道,“再說了他可是你未來的老丈人,等你娶了他的女兒,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難道還幫着外人不成?”
“嘿嘿!我都聽王您得安排!”箫笛傻呵呵地摸着自己腦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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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塗山族長喜氣洋洋地回到家,極有眼力見的管家趕忙上去迎接。
“老爺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是不是那青丘的狐王同意打開他們的水路,讓我們運貨了?”管家笑問道。
“同意了!不過還有比這更高興的!”塗山族長道,“那青丘的狐王想與我們塗山攀親!”
管家聞言,眼珠子賊溜一下,笑道:“是不是那青丘的狐王想要娶我們家二小姐?不過聽說他與西海的六公主早前就訂下了婚約,前些時日婚期也選定了!不過男人嘛,總會有個三妻四妾,更何況是青丘的狐王了!”
“呵呵!要是真如你所說,那我們塗山就再也不用看純狐狐族和有蘇狐族的臉色了!可惜啊!不是!”塗山族長道,“青丘狐王一向眼高的很,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塗山氏的女兒,不過是他為了籠絡我們塗山,生怕我與純狐狐族和有蘇狐族走得太近,找了個借口與我攀親罷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早看不慣純狐狐族和有蘇狐族的那些老家夥!要不是為了塗山,我也不會把曦芸嫁去純狐氏!”
“唉!老爺最疼大小姐,如今大小姐嫁去純狐狐族,老爺一年也見不到大小姐幾面,也不知道大小姐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我聽說那純狐狐族的二公子成了親後,依舊整日花天酒地!夜不歸宿!可憐了大小姐啊!”管家提起袖子抹淚道。
“做塗山的女兒就要為塗山犧牲,當年老族長為了塗山一族将女兒嫁給了大禹,成親不過三日,便跟随大禹一同治水數載,一路吃盡苦頭!”塗山族長擡頭望天道,“我為了塗山,也還不是違背自己本心,強迫自己對着那些人谄笑,曦芸在純狐狐族受得那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