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敖汐月特意差人去給塗山族長先下了拜帖,說明來意,卻未等到回應,于是第二日一早,敖汐月獨自一人騰雲駕霧,片刻便到了塗山曦穎閨房所在的院落内。
畢竟她之前來過這裡數次,那時候她與塗山曦穎在這院子裡有說有笑,如今二人卻隔着一扇門和一把鎖見不着面。
門外一幹侍衛上前阻擋,敖汐月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抽出貼于腰間的瑤池白光劍,也不打算多說廢話,直接與那些侍衛開打起來。
這把瑤池白光劍,是當年精通水系法術的龍吉公主,在蟠桃會上因觸犯了天條被貶下凡之時,臨走贈與她的。
龍吉公主在下界助武王伐纣,此劍感應到龍吉公主有難,自行回到龍吉公主手上,并在萬仙陣中,傷了多位仙人。
之後龍吉公主因不敵金靈聖母,被金靈聖母的法寶四象塔擊中,随後一幹之前被龍吉公主用瑤池白光劍刺傷的衆仙,忽地一擁而上将其圍堵砍殺。
龍吉公主也因此終于功德圓滿,在封神榜上被封為紅鸾星,重返天庭。
于是這把極有靈性的瑤池白光劍,又再次回到了敖汐月的手中。
而她的武義是大哥敖摩昂和二哥敖榮親自教的,之前她還能自由出入自家軍營的時候,也沒少跟西海的将士們切磋。
将士們起初礙于她是公主多少有些放不開手腳,也覺得敖汐月不過是個女子,讓個幾招便是。
但敖汐月卻越打越狠,畢竟都是水裡來火裡去的将士,打着打着鬥志便被敖汐月給激了出來,将敖汐月的身份一時抛到了腦後,也認真應付了起來。
所以不過才兩萬多歲的敖汐月要對付眼前這幾個塗山侍衛,自然是搓搓有餘。
其中一個侍衛認出是之前多次來塗山,與二小姐交情甚好的西海六公主敖汐月,便自覺形勢不妙,趕緊自一旁偷偷溜走,跑去前廳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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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塗山族長正滿面紅光地品着香茶,一邊與管家說着如何安排婚嫁和走青丘水路運貨的事宜。
“族長!族長!西海的六公主正在二小姐的院中!已經打傷了好幾個侍衛,快擋不住了!估計是特意趕來救二小姐的!”就見那自塗山曦穎院中趕來的侍衛,急急禀報道。
“他們西海如今閑得嗎?來管我們塗山的家事!”塗山族長重重将手中的茶碗置在桌上。
“那西海畢竟是四大龍族,我們塗山得罪不起!族長莫要動怒!先差人去西海報信要緊!讓西海的老龍王自己管自家女兒!”管家提議道。
“你說的是!”說着塗山族長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那侍衛,囑咐了兩句,讓他速速前往西海,“走!我們去後院瞧瞧!看看這西海六公主能鬧成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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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塗山族長和管家一來到塗山曦穎所住的院落,就見四處已是一片狼藉,侍衛們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直打滾,而院中的花草樹木假山景石也盡數遭殃。
有個武義還算不錯的侍衛,舉着劍,堪堪擋在塗山曦穎的房門前。
“讓開!”敖汐月恨聲道。
那侍衛一副絕不退讓的架勢,但嘴角已挂着血,一手捂着胸口,看來也已傷得不輕。
“我不想傷你,你也算條漢子!我今日隻是為來見你們塗山的二小姐!”敖汐月道。
“呵!西海六公主特意遠道而來,見我家曦穎,是我們塗山的幸事!”塗山族長又看了一轉四周,高聲道,“不過!看這眼前光景,像是要來拆我們塗山的!”
“塗山族長,我說話一向直來直去!曦穎早已有了心上人,你卻鎖了她的狐丹軟禁她,逼她嫁給不愛之人,是何道理?”敖汐月手裡仍是舉着瑤池白光劍,對那塗山族長道。
“這是我們塗山狐族的家事,輪不到西海來管!六公主,在下是看在西海老龍王的面子,不為難公主,還請公主立刻離開我們塗山!”塗山族長道。
“今日我偏要帶曦穎姐走呢?你們攔一個!我就用我手裡的瑤池白光劍擋一個!”敖汐月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聽說西海老龍王敖閏,你的父親也替你訂下一樁婚事,六公主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塗山族長不疾不徐道。
“我這事同曦穎姐不同,你是要用曦穎姐的終生幸福,來換取塗山的利益!”敖汐月氣道。
“的确!這自然是不同的!你是西海的六公主,是西海龍王敖閏的掌上明珠!将來要嫁的是青丘的狐王!而我們曦穎隻是塗山氏的二小姐,作為塗山氏的女兒!注定要為一族的興旺犧牲!”塗山族長道。
“我要嫁狐王的事你怎麼知道?”敖汐月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