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老龍王陪着龍後品賞着今年海蚌剛剛孕育出的珍珠,難得回來一次的西海五公主敖寸心還未走到龍宮正殿,半路上就從四哥敖望那裡得知了父王和母後同意了六妹敖汐月留在凡間,還同一個凡人男子住在一起,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父王!母後!你們怎麼可以同意六妹去凡間,還同一個凡人男子在一起?她與那青丘狐王不是已有婚約?等那凡人投胎轉世之後便會忘了六妹!”敖寸心心裡着急,剛跨入正殿,就對龍王和龍後道,“我聽說那些凡人都是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
“寸心?你怎麼回西海了?菩薩讓你回來的?”龍後見到許久未曾見的五女兒敖寸心,欣喜道。
“觀音菩薩去赴菩提法會了,往年本是我跟着去,今年讓善财童子随身侍奉。菩薩大慈大悲,見我許久未曾回家,讓我回西海與你們聚一聚!”敖寸心對着南方,行了一個佛禮道。
“那正好!今年西海海蚌出了不少上等的珍珠,到時候你替我們帶給菩薩!讓菩薩也欣賞欣賞我們西海的寶貝!”龍後笑道。
“行!”敖寸心點頭道,随即又忽地想起敖汐月的事,急問道:“先不說這個,汐月是怎麼回事?父王母後你們怎麼能許她胡鬧!讓她去凡間呢?還要同一個凡人男子住在一起!難道是汐月曆劫之日提前了?”
龍王轉頭看看龍後,龍後不答,反笑,二人這反應讓敖寸心更為迷惑不解。
随即就見龍後笑着攤開一隻手掌,忽地掌心内多了一封信,再看那信封上還加蓋了一個似九尾狐九尾的印章。
那是青丘的标記,且是獨屬于青丘狐王特有的記号。
“這信是?”敖寸心接過龍後手裡的這封信,表情更為疑惑。
“你打開瞧瞧便知。”龍後笑着示意敖寸心打開信。
信是青丘狐王璃星親筆所書,信中先向他未來的嶽父嶽母大人問了安,說自己因疏忽大意,害敖汐月為保護塗山曦穎而受了傷,如今傷勢已經并無大礙,正在凡間為她細心調養。
再說到敖汐月與自己的婚姻大事,似乎敖汐月對自己有些什麼誤會,對他們二人的婚事極為排斥,如今陰錯陽差将他當成一個普通凡人,還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他想不如借此機會,先藏起他青丘狐王的身份,正好在他們二人正式大婚之前,先多培養培養感情,因此特意寫了這封信讓嶽父嶽母放心。
為了不讓敖汐月心生懷疑,故而西海老龍王和龍後才會在敖汐月面前,特意幫璃星演了那一場戲。
“怪不得你們放心讓她留在凡間!”敖寸心擡起頭道,“他也不怕将來汐月得知了真相之後,生氣悔婚嗎?”
“就是沒這事,汐月這陣子不也一樣鬧着要退婚嗎?說什麼都不願嫁去青丘,前些時日裡還同你四哥一起暗中去往青丘,想抓人家的小辮子!不如現在将錯就錯,先讓汐月同你妹夫培養一下感情也好!說不定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你妹夫瞞着身份的事,小夫妻兩個吵幾次也就不再計較了!”龍王說着,轉頭看向龍後道,“自古夫妻都是床頭吵,床尾和!你說是不是呢?龍後?”
“那是自然!”龍後也轉頭,笑着回看向老龍王。
“什麼妹夫,他們都還沒大婚呢!”敖寸心不滿地對龍後道,“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果真是不假!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們就護着外人了!還生米煮成熟飯呢!不行!我要讓敖望盯着他!可不能讓小妹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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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曦穎與狼族新王玄沐的大婚之日,玉面狐狸攜衆妖□□偷襲青丘,卻中狐王璃星早就布下的陷阱,玉面狐狸被生擒,其他衆妖獸也紛紛被擒獲。
這事本是青丘狐王璃星故意借塗山與青丘聯姻之故,打開青丘防禦水道,安排下的誘敵之計,隻為将這些妖獸一網打盡,同時給背後支持這些妖獸的始作俑者有蘇狐族一個警告。
卻不想,西海的六公主敖汐月與塗山曦穎姐妹情深,與玉面狐狸打鬥中,竟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擋在了塗山曦穎面前,受下玉面狐狸巨大的妖力,而因此受了重傷昏迷,掉落青秋湖中。
“該去把欠的賬,收回來了!”璃星眸子森冷,站在雲端之上,俯視着有蘇狐族所在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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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狐族的上空,烏雲密布,降下十道天雷。
而與此同時,有蘇狐族的族長自王座上被打落,從高高的石階上一路滾了下來,衣衫破損,發絲淩亂,極為狼狽,全無有蘇狐族本該有的狐媚樣子,仿佛剛剛受了十道天雷的是他,而不是旁人。
再看四周,橫七豎八躺倒了不少有蘇狐族的侍衛,就連有蘇狐族的四大高手合力,也未能傷到此刻剛剛曆了天劫的青丘狐王一分一毫。
“原本你們幾次三番擾我青丘,本王便也算了,想着給你們一個警告也就罷了。不想你們竟傷了她,那便不能輕饒了!”前一刻受下十道天雷,已從神君晉升為天君的青丘狐王璃星,一步一步地走向有蘇狐族的族長有蘇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