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玉佩佩戴在腰間,梳洗打扮一番後,去往前廳。
此刻的前廳内,西海老龍王和龍後還有西海四皇子敖望三人,已經同璃星坐在桌前用早飯,見敖汐月走了進來,紛紛朝她這邊望過去。
“新娘子!你怎麼才起來!我們都吃完了!”敖望嘲笑着敖汐月道。
不知為何,敖汐月對眼前的此情此景很是受用,莫名一個想法跳入腦海:“若是我将來要嫁得那青丘狐王就是眼前這人該多好!”想法一出,敖汐月頓時一愣,趕忙搖頭,搖去這荒誕無稽之事。
“怎麼了?頭痛嗎?”見敖汐月一進來就搖晃着頭,璃星上前關切道,“昨晚睡得不好?”
一提昨晚,敖汐月隻覺面頰騷熱,若是說昨晚睡得不好,前半夜的确不算好,但後半夜,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睡得應該是極沉,連人走了也不知道。
“臉色為何如此紅?”敖明玉瞧着敖汐月,也不由擔心道,“可是昨日累着了,要不吃過早飯,再回房去歇一會兒,今日就不用練功了,讓敖望或者……王生去教那幫孩子吧!這凡間的嫁娶是繁瑣了些!”
“我沒什麼,就是這天有些熱!敖望身上那點功夫怕是要誤人子弟,王生他不會武功!”敖汐月接過璃星遞過來的粥碗,對敖明玉道。
“誰說我就誤人子弟了!這天已經入了深秋,哪裡熱了!我看是你頭一回做新嫁娘,激動的!”敖望打趣敖汐月道。
“這婚宴已經結束,你怎麼還不回西海!”敖汐月斜睨了一眼敖望道。
“我是陪父王和母後來得,他們不走,我為何要走!”敖望哼哼道。
敖汐月又轉頭看向龍王和龍後,撅着嘴道:“父王!母後!這裡隻是凡間一個普通的小鎮子,不是女兒不留你們,你們若是再待下去,恐怕這鎮子就快要被我們西海的水給淹了……昨個一整天,就已經下了三場大雨!”
“真是女大不中留!”敖望在一旁嘲諷道,“父王!母後!你看小妹,嫁了人就不認娘家人了!”
“你妹妹說得沒錯。”敖明玉點頭,又對璃星道,“我們此次前來,也算放了心,你且記住本宮先前同你說過得話!”
“是!小婿一定謹記!”璃星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道。
說罷,就見三人一同站起身,下一瞬便消失在敖汐月同璃星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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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突然就隻剩下敖汐月和璃星二人,敖汐月因昨晚之事,忽覺有些尴尬,咬着筷子,忽想起自己醒來時得的那一塊玉佩,便将玉佩自腰間取下,問璃星道:“這玉佩哪兒來得?”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為的是将來贈予我心意之人!”璃星笑道。
聞言,敖汐月面上一紅,将玉佩重新佩在腰間,側着頭問璃星:“我母後同你說了些什麼?他們沒吓着你吧?”
“嶽父嶽母大人并未為難我,對我極好!二老隻是關心你,叮囑我要對你一心一意!否則就扒了我這凡人的皮!讓我永世不得超生!”璃星笑說道。
“他們就是不說,你也不敢!”敖汐月聞言,噗嗤笑道,“你說你前世修的是什麼福氣!竟然一個區區凡人,同龍族攀上親?可要折壽不少!”
璃星忽地抓住敖汐月握着筷子的手,眼眸定定地看進敖汐月的眸子裡:“折一些壽倒是無妨,就是少了與你在這凡間厮守的日子!”
屋内一時寂靜無聲,仿佛此刻自院中飄進一片落葉落在地上,也能聽聞。
忽地,敖汐月将自己的手自璃星的手中抽回,不再看他,匆匆巴拉完碗裡的兩口粥,便站起身,背對着璃星道:“我要去上早課了!”
可這一整日,她卻無心上課,心緒飄忽不定,時好時壞。
原以為成婚前和成婚後二人相處皆還是如從前一般,可到底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