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婆?
突然在場的人跟鬼都像被按了暫停鍵,沉默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看着就跟正常人沒什麼不同,渾身上下感受不到絲毫的陰氣,臉上笑容陽光燦爛,是個開朗大帥哥。
可……他身上同樣也沒有人的氣息。
什麼老婆?!
是你老婆嗎你就叫?!
祁原俊秀的面容寒冷如冰,顧不得身體的痛楚,一劍砍過去,被那男人笑嘻嘻的從容躲開。
“我叫我老婆,小天師你激動什麼?”
“誰是你老婆……”
雲晚被他牽住手的一瞬間,雖然沒感覺到這男人的惡意,可他身上那股陰暗恐怖的氣息卻讓她害怕得不行,動都動不了。
現在他放開了手,雲晚連忙躲在祁原身後,很生氣的瞪着他。
隻瞪了一眼她就慫了,咽了下口水,躲到另一邊。
嗚嗚嗚……還是很恐怖……
恐懼再加上後怕,雲晚又啪嗒啪嗒開始掉小珍珠,半點沒有剛才敢沖出來完成任務時的勇敢。
嬌俏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一旁的鬼王段清淮看得目不轉睛,咧嘴一笑。
果然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一定是他老婆!
現在哭起來更好看了,段清淮心裡樂滋滋,笑得一臉蕩漾。
我老婆可真漂亮!
……
“鬼王級别……”
黑袍人在看到被放出來的厲鬼似乎異常畏懼那突然出現的男人時,不由得瞳孔一縮。
能造成這種威懾力的,隻能說傳說中的鬼王了。
計劃受阻,最關鍵的玉牌破碎,突如其來的鬼王。
一切的一切,都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此時那幾個被放出來的厲鬼一瞬間内全部消失,尤其是那個紅嫁衣厲鬼,她應該是屬于很兇很煞的那種厲鬼,被祁原一劍砍掉了頭卻隻是元氣大傷。
雲晚隻知道玉牌能夠打開鬼界通道,卻不知道借此來到人間的厲鬼,都會受到玉牌的牽制。
那些厲鬼一直守在玉牌旁邊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上祁原滿身的功德金光吸引着他們,讓他們不停的前赴後繼,想要吃了祁原。
而現在,玉牌被碎,牽制沒有了,還出現了鬼王,幾個殘存的厲鬼連忙逃跑。
能成為鬼王的鬼都吞噬了不知道多少同類,比起兇殘程度,區區厲鬼算什麼?
快跑!
不然他們隻能成為鬼王的養分!
祁原見那幾個厲鬼消失,眼裡淩厲閃過,他口中念訣,手裡拿出的幾枚銅錢金光閃閃的飄了起來,朝着幾個方位飛去。
能拖一時是一時,他又吞下一顆丹藥,顧不得自身傷勢,掐訣念咒。
“困!”
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絕不能讓這幾個厲鬼逃走為禍人間,要不然會死更多的無辜之人。
這些都在刹那間發生,雲晚眼裡滿是擔憂,眼淚汪汪的扶着他。
“祁原……你怎麼樣了!你的傷……”
“我沒事。”
祁原朝她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他用銅錢鎮住了那幾個厲鬼,但時間不會太長,雖然玉牌被碎,通道關閉,可現在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一個始作俑者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幾隻恐怖的厲鬼,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立場不明的鬼王。
他手中玄靈劍光芒大盛,充滿了銳利的氣勢,祁原眼裡露出決然,準備以生命為代價,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所有威脅。
尤其是那隻鬼王。
他孤注一擲,計算好了所有人的結局。
“晚晚,躲進銅錢裡,再也不要出來!”
最後這一場戰鬥,除了雲晚,全部都會死!
包括他自己。
随着祁原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越來越強,就在這時,那鬼王不知何時冒了過來,鄙視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隻能用這種手段了嗎?真是個廢物!”
“現在的天師,真是地裡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啊~”
踩了一腳競争對手,緊接着他又讨好般湊在雲晚身邊,得意洋洋的腆着臉誇自己。
“老婆,他們竟然想吃你?看我給你報仇!”
“我可是很強的!不會像這小天師一樣虛!”
“你瞅瞅他這臉白得,可别死這裡了……”
碎碎叨叨的說着拉踩的話,段清淮蓦然消失在原地,不一會兒被鎮住的那幾個厲鬼便發出凄厲的慘叫,翻騰的陰氣在半空中肆虐。
“大人!我沒想吃她!”
“什麼?看一眼也不行?”
“……”
另一邊,見勢不妙的黑袍人已經跑了,多年籌劃功虧一篑,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現在形勢倒轉,新出現的鬼王并沒有站在他這一邊,而那臭小子一時半會兒他也殺不掉,不如後面再找機會。
該死!要不是那臭小子多管閑事,也不至于會成現在這幅局面。
況且,從玉牌碎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來日方長。
就在這時,玄靈劍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而來,一劍刺穿了黑袍人的肩膀。
黑袍人慘叫一聲,尤其是他的半邊鬼臉,越發扭曲,逐漸虛弱。
祁原提着劍,身上沾滿了血,猶如修羅一般,沒給這黑袍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劍光再次閃過,卻被一個漂亮的金鈴铛擋住了。
也許是知道自己無法再逃脫,黑袍人神色陰冷,原本正常的一半人臉消失殆盡,青白的鬼臉浮現,那鬼眼沒有眼珠,陰森森又冰冷,看着祁原和後面的雲晚。
雲晚心裡一陣寒意,這種帶着惡意的視線就跟那天解決了邪神之後在地下室裡感受到的一樣。
黑袍人此時口中念念有詞,空中的金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能看到一圈一圈震蕩的透明波紋。
祁原見到那金鈴時,眼裡閃過驚異,那金玲攻勢極快,飛過來就要打在他身上,他立馬用玄靈劍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