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見他從枕下将那狐尾指環拿出,戴回了小指上,知道今晚的床事要結束了,隻好跪求道:“好哥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見朱焰不語,轉了轉眼睛,轉移話題,打算趁他不注意,再自己拿出來。
“哥哥,你每日小心地将這玩意摘下,結束後又小心地戴上,這東西有這麼重要嗎?”
“我摘下,是為了不傷你的身,戴上,是為了不傷你的心。總之,它跟你對我來說,一樣重要。”幾百年的輪回,朱焰早就将這枚指環,當成了給小七的念想,承載了這麼多年對小七的陪伴與愛意。隻要它在自己身上,相信自己的小七總有一天,也會回到次焰山,回到自己身邊。
小七聽得雲裡霧裡,搖搖腦袋,也不去細想,“要不是你的小情人送的,那你送給我可願意?”
“你若願意,我自然是高興的。”說着,環着小七的那隻手臂,上移去摸向他耳垂上的黑金耳環,小七忙躲開。
“這些東西,我回家見我爹,都要摘掉的。你的這木環,既然是你最重要的東西,那我戴上就不能随意摘下。”
朱焰低下頭,側過臉看着他,問道:“那還能戴在哪裡?”
小七魅惑一笑,引着他的手,從自己肩膀滑下。
“這......這裡怎麼行?”朱焰微微驚詫,不知他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這裡怎麼不行,重要的人,自然要放在心尖上。别擔心,我自己可以穿,我那昆侖奴的環兒就是我親手穿上的呢!”小七嘴比腦子快,說完才偷偷瞟了他一眼,見他隻關注于戴環的事情,沒注意自己剛說的話,吐了口氣。
畢竟暴風驟雨,淋一次舒爽豪邁,淋多了,人就要生病了。
釋放後的小七,從床底撿了一件錦紗外袍,披在身上,赤着腳從八寶櫃中找了一根針和平日抹在腿上的藥膏,盤腿坐在床上,将床頭的紅燭遞給了朱焰。
“幫我照亮點,小心别燙到我。”
胡小七低着頭,動作利落地燒紅了針尖,蘸了藥膏,又塗上黃酒。因着先前已在朱焰手中揉搓良久,便省去了額外準備。他指尖用力,針尖便從側面刺入。
他秀眉輕皺,朱焰也跟着目露憂色,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癡癡問道:“疼麼?”
小七被他問笑了,忍着疼深吸一口氣道:“要麼……給你試試?”
朱焰這身子,胸口别說穿個環,就是鑿個血洞也不會有絲毫痛感,不過半日就會愈合重生,自然也沒必要白費工夫。
“你還愣着幹嘛?把你那環給我戴上啊!”小七看他手裡捏着木環中間的銀針,呆呆望着自己指尖血迹,隻好出聲提醒道。
“哦......要不還是你自己來?我,我怕碰疼了你。”
小七手裡的針還留着身體裡,漸漸滲出血珠,一動不敢動,壓着性子說道:“你可知這代表什麼?你穿過我心間,我,永遠屬于你。你确定要我自己來嗎?”
一世世相遇,一次次重逢,幾百年如一日,毫無保留地疼他、愛他,訴說着自己的愛意。求的無非也就是每一世,即便身份不同、經曆不同,但都能獲得他對于自己愛意的回複。
夫複何求。
你會一遍遍忘記我,但是我會一遍遍讓你再愛上我,直到,你永遠不會忘卻的一天。
那一晚,沒有再多的言語,朱焰的吻,輕柔地印下整晚。
臨走前,小七信誓旦旦跟朱焰說道:“放心吧,本公子既然答應了你,此生隻與你一人相守,回去肯定會把别苑裡那些男寵全都遣散,如此也不再耽誤人家另尋新主。還有那商街的淫宴今年我也不去了,老老實實在家陪我爹娘和哥哥姐姐。你在家裡等我,我過了十五就馬上回來。”
“乖,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