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之的時候,他陪她去澳洲去美國滿世界跑,因為楷儀說他太忙,隻有春節假期能出去轉轉。他都聽她的,隻要她開心比什麼都強。
父母那裡,休年假的時候回去也可以。
後來有了信之,因為信之小轉幾趟車回青都也不方便,春節就跟姜硯行跟丈人丈母娘他們一起過。
信之長這麼大,他父母才見過三回。
她說讓他回去把父母接回來,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打算去了?
林喬心中所想臉上并不表現出來,就按她說的做,等從馬爾代夫回來,他會有辦法讓她帶着信之跟他一起回青都。
“好,就這麼辦。”他爽快答應,姜楷儀也放了心,繼續跟信之玩。
林喬瞧着她們母子一模一樣兩張臉,心中也漾起興奮的感覺,他仰頭喝了一口檸檬水,冰冷的水順着喉嚨往下,驅走了飯店裡暖氣帶來的燥熱。
他們一家三口去馬爾代夫也好,夫妻感情升溫,說不定楷儀同意生二胎。
卻沒有如楷儀的意臘月二十八成行,她放假早,人保雖然休假根據國家規定時間來,但客戶那邊早早放假過年了,她便遞了請假條,年二十七就放了假。
她收拾好行李,給劉阿姨發了雙薪,包了豐厚的紅包讓她回家過年,林喬還是忙得走不開,最後改簽了機票,年三十上的飛機。
又擔憂忐忑怕長途航班信之不習慣,倒是低估了孩子的适應能力。
信之睡覺吃飯沒妨礙,中途轉機還放了幾小時的風,落地的時候精神反而更振奮。
她也跟着振奮,從有了信之,還沒出過這麼遠的門。
她說要穿比基尼也沒騙林喬,得意于家裡的好基因,她的身材更勝往昔,比生信之前豐腴一些,四肢依舊纖細,隻有肚臍下的妊娠紋一條條刻在腹肌表面,是她引以為傲的赫赫戰功。
她從不在意這些,人生嘛,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心境,随遇而安就好。
林喬抱着信之玩了一下午,父子倆從泳池嬉戲到網床上,她等日頭沒那麼烈了才從屋子裡出來,端着水果招呼父子倆上來休息。
信之明顯白日裡興奮過頭,這會兒耗光了精力,林喬給孩子洗過澡抱了信之上床,信之還是喊姜楷儀,要媽媽陪着睡。
姜楷儀笑着來接班,躺上床把信之摟進懷裡,林喬關房門的時候聽見姜楷儀問:“信之開不開心?喜不喜歡爸爸媽媽這樣陪着你?那爸爸媽媽天天這樣陪着信之好不好?”
他歎了口氣,這會兒心中沒冒出自己一貫放在首位的事業,放輕了腳步走到了沙發坐下。
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話一點不假。
等姜楷儀出來,發現小幾上點着蠟燭,林喬倒了酒在等着她。
點點火光暈染在他臉上,一瞬間倒讓她想起剛談戀愛那會兒林喬給她過生日的畫面。
好多年了啊!
“過來。”林喬朝她招手,“開心嗎?”
“當然!”她擡手伸過去撥了撥林喬的頭發,“信之好開心!以後咱們得多帶他出來度假。你有沒有發現,他心情好,情緒穩定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溝通效率也高。”
“還有,看看大自然對他眼睛也好。”
再說下去又是繞着孩子的話題停不下來,林喬點頭應和,端起酒杯遞給她:“試試看。”
海上的月光和屋子裡這盞燭光相映,他還是那麼好看,英挺的眉從未染上歲月的痕迹,這張臉跟當年校園裡的男人重疊。
林喬走過來吻她:“楷儀,我們再生個女兒吧。”
她噗嗤笑,擡手錘他:“說什麼呢?快去拿安全套。”
顱内高潮帶來的快感讓她像蕩在屋外的海面上,喟歎中她憶起往昔。
少年時代受哥嫂校園戀情的影響,她認為那是最純潔的最幹淨的,而林喬的出現讓她腦海中完美的愛情有了具體的想象。
她常在圖書館遇上他,一瓶水一部電腦,一堆書,他能坐一下午。陽光透過枝葉投下的光斑在他桌前晃動,他的臉上被鍍了一層金。
起初沒有特别的想法,畢竟獨來獨往的人容易給人留下印象。以至于朋友聚會上看見林喬的時候,她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後來成了朋友,再後來她追他的時候,那些點滴讓她确定他是喜歡她的。
相愛的人走進婚姻是水到渠成,她的選擇,父母不太贊同但也不幹涉,哥嫂卻覺得什麼都比不上她開心。
在對她的培養上,姜硯行奉行的是想做就去做,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無論她做什麼背後都有他跟塗畫兜底。
況且,林喬上進,無不良嗜好,工作也在南城,她這麼喜歡,父母也沒有了反對的理由。
“專心點。”林喬出聲讓她思緒回正,她輕聲笑,唇瓣在他額頭上碰了碰。
結束的時候她又沖了澡,人站在蓮蓬頭下,水流順着臉頰滴落下去,姜楷儀笑了笑,路往前走,是跟以往不同了,現在,性生活不是必須,她也不需要他來幫她清理。
等她睡着了,林喬從床上起來,走到外間,拆開酒店裡的針線包,把剩餘的安全套悉數紮了幾個洞,又把針線包放進了自己褲子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