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遇上誰嗎？”

“沒有。”

顧钰眉頭下撇，輕輕搖了搖頭，神情古怪地說：“她們好像隻想和我上/床。我問于躍，她給我解釋說，因為我喜歡染紅的頭發，一衆黑色裡面很突出，所以那些人看着都以為我很開放……不理解。而且我喜歡笑，可是我對所有外人都是一樣笑的。”

“而且我真的很喜歡紅紅的頭發，不漂亮嗎？”

明媚的玫瑰正看着自己索要誇誇，于芷落真心感歎，“好漂亮。”

“那，你呢？”

于芷落接續道：“我也沒有。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外向，不喜歡出門。一個人平平淡淡的日子也能過，我也沒有什麼‘熟人’，在那方面的想法不高，一直也就這樣生活。”

“聽許多人說……我看起來很兇，恐怕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所以，很巧，我也沒有。”

兩人正說着，顧钰看到路旁阿姨推車的桶桶罐罐，不經意間就就拉着她朝邊上走去，“怎麼會呢，你就看起來有微微那麼一點點，人超好的，不兇。我看人超準，高中就看明白了。”

“謝謝，钰钰好棒。”

于芷落笑容甜軟，笑團起來皺皺的臉，好奇親上一口，天上的星星似乎全數映在了眸間，讓人不禁呼吸一滞。

裡面全都是我嗎？

顧钰癡癡地想着。

“不要這麼誇我，我會害羞的。”

“好。”

那人答應得幹脆。

想着想着，搖了搖被緊緊握住的手，她還是補充道：“别……我還是喜歡你誇的，嘿嘿。”

“嗯。”

“你好，請問要點什麼，西米露、豆腐花、涼粉、龜苓膏。”

客人走來，阿姨從小凳上蹬地站起，招呼她們，熱情的聲音傳到面前，這時于芷落這才意識到，愛人又犯饞了。

“要一份涼粉，黑的。”

“好。”

阿姨麻利地拿起勺子，從層疊的塑料碗中扣開一個，打開黑涼粉的蓋子，低頭舀涼粉，随意問道：“你是要？”

工作之後不記得多久在路邊看到小攤販了，許久沒有吃過，光是看着也有些饞，抓住這次來之不易吃小吃的機會，于芷落點道：“我要一份豆腐花吧，要甜一點。”

“好。”

“一份十二塊，兩份二十四，這邊掃碼。”

聽到價格，于芷落的眼睛些許詫異地瞪大。

喔哦~這價格……

顧钰站得離二維碼近，快她一步拿出手機來掃錢劃開界面，最後輸下密碼。

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滴，到賬二十四元。”

“欸，好的。”

阿姨點頭表示知道，“直接吃，還是打包。”

她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直接吃。”

“不用打包了。”

邊走邊吃不方便，她們靠到道路邊上，大石并起的圍欄，身下便是汩汩流水，默不作聲的趁着夜色流淌。

于芷落勺起口豆花送入口中，看着燈光下奔波的流水，同愛人熟得不能再熟，也不怕笑話，不知道怎麼竟有些惆怅道，“現在要十二塊了，就這麼一小碗巴掌大，好貴。我們當年學校後門那是不是還挺便宜的。”

“嗯。”

“于總一年工資不低呀。”

“現在是有錢了，之前太節儉慣了養出的壞毛病，隻要價格偏離心理預期高些，就會買得有點心痛。”

于芷落些許無奈的補充，“生理意義上的。”

雖然自小要什麼有什麼，隻多不少，沒體會過要認真看價格的日子，但料想感覺肯定是難受的，顧钰有一搭沒一搭地安慰道：“應該有點景點價的成分，味道還行，這樣想會不會好受一點？”

小心翼翼地語氣聽得于芷落不禁感到些許複雜，我不是小孩子了，哪裡要這麼努力的安慰。

她又小心複盤了下，不是，我剛剛怎麼這麼像在賣慘，好矯情……啊啊啊！

但心裡總歸還是舒服了些，于芷落咽了口口水，“嗯，好些了。”

“感覺上次吃的價格還不到1/6，現在就翻幾倍了。”

“是啊。”

差不多吃完，顧钰手欠地拿手肘輕輕頂了下她的胳膊，“不過那都多久之前了。”

“好快。”

“天啊，我們也不老啊，怎麼又憶往昔去了。”

“老婆說的對。”

還沒來得及細想，顧钰就哈巴狗似的點了點頭。

“好。”

于芷落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她垂落在跟前的發絲。

“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