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母女。

見狀不對，文許打圓場，“吃飯吃飯，開開心心的昂……”

在家庭問題上，一向隻會“默默裝死”和“重拳硬剛”的于芷落，無措朝顧钰看去。

怎麼辦？

顧钰眨眨眼，指尖碰碰，朝愛人笑笑。

小問題，不用管。

打打鬧鬧，這是她們小家的相處方式。

解決完問題，飯桌短暫安靜了一會兒，幾句話功夫，就又活躍起來。

來來往往，顧榮看出來，小于是真喜歡自家寶貝，不讨厭，反倒挺喜歡的。

自己寶貝什麼小性格，她是知道的。

見如此照顧這“煩人敏感”小屁孩，顧榮心中不由對小于總多感激了幾分，也不多話打擾了。

“姐姐～”

小顧晴眼見着，似乎又更粘人了些。

于芷落笑着應答，“寶貝。”

……

寶貝寶貝，都說了多少個寶貝了。

顧钰眼神閃爍，内心五味雜陳，全然忘了這是自己今早，介紹時的推薦稱呼。

比起和小孩子争醋吃，她無限難過地想，你真的這麼喜歡孩子？

你以後也會想要一個小孩嗎？

聯想到上次去愛人書房，滿櫃的兒童文學，小繪本，以及什麼兒童、青少年心理指導，創傷修複書籍……

串起來了，顧钰視線放空，

如果我想一直過二人世界，她會不會不要我？

……

不要。

飯吃得差不多。

“我要洗澡，洗澡好好，啦啦啦！！！”

童趣兒歌突兀響起，驚得整桌人不由一愣。

立馬反應過來的小顧晴，臉蛋蹭一下紅了，尴尬大喊，“媽！接電話！”

“抱歉，抱歉，”顧榮立即調小音量，看向手機屏幕。

誰呀？

得，又是工作。

她眼神頗有些無奈，“抱歉啦，大家，我先處理點事。”

煩人媽媽打電話去啦！

沒機會被媽媽逮着“欺負”的小顧晴，小眼睛滴溜滴溜，偷偷瞟向顧钰。

一次，兩次……

她小聲嘀咕，“怎麼還不往我這看？”

突然，顧晴抓住了，身側姑姑眼神片刻空泛，音色爽朗。

“小姑姑你發呆。”

“好像真的。”顧钰若有所思，神情恍惚，“怎麼啦，小公主。”

“你過來，過來。”顧晴捂着小嘴，“小姑姑～我有悄悄話。”

“嗯？”

顧钰不解但“聽話”，她點頭，“你說。”

“不行——”

中間隔了個大姐姐，不算悄悄，顧晴搖頭，“我們，到外面。”

顧钰犯懶，吃多了，不想動，“說呗，多大不了的。”

“那個……不！”顧晴搖頭，看向斜邊，“媽咪！我要和小姑姑說悄悄話！”

文許好笑，拉長聲音逗道：“啊？我們不能聽呀。”

“不可以～”她熟練撒嬌。

“好，好好。”小事上，文許也素來不掃寶貝的興，“你問問姐姐和姑姑吧，我不管你。”

“姐姐～”

“好好好。”于芷落溫柔笑答，“我沒意見。”

“喂～”

顧钰瞪大眼睛輕聲，你不挽留下我？

于芷落偷笑，眨下眼，聽孩子的。

還沒等顧钰再說兩句，小小身體，大大力量，就給小姑娘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