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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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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祝瑤真沒想過,他居然走不了,劇情進度依舊保持着99%,到底是缺了哪裡呢?他反複琢磨曾玩過的遊戲,最終還是将線索放在這唯一有牽扯的人。

畫外,那少年依舊在讀書,白日讀夜裡讀,可謂十分刻苦。

祝瑤想,倒是難得。

明明是個皇子,倒比舉子還勤奮,奇哉怪也!

怕是圖謀不小。

這話自是他偷聽到的,既然走不了,還沒法沉睡,他隻能再次發揮偷聽大法,尋些樂趣。

“誰?”

不知多久,赫連輝放下書,望向周邊,空無一人。

門外侍奉的青煙,看了眼其他人,輕輕扣了下門,獲得準許後,才擡步,小心進了這書房,彎下腰。

她低聲詢問,很是謙卑,“殿下,怎麼了?”

“無事。”

半響,赫連輝才淡淡應了聲。

不該想的。

他終于來了,來了又如何,來的也隻是那片刻。

“母妃近日可好?可曾順心些,還是……’”

赫連輝轉而問道,随即緩緩起身,将書放回原處。

青煙侍奉于旁,眉目間多了些成熟風韻,稍顯出歲月的痕迹。

她略顯松快,細細道來:“娘娘說近年的年歲好,結的的果子都好吃,薛将軍這次返京,帶了不少北地的香梨,格外脆甜,正等着殿下去嘗嘗呢?”

赫連輝不鹹不淡道:“将軍既然沒送來,便不必去嘗了。”

青煙有些怔住,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母妃的心意我領了,隻是……這回陛下召将軍回京本就倚予重任,我為臣子,不可為些小事叨擾将軍。”

這回她是聽懂了,殿下是在避嫌。

近來因内閣大學士竺彬被查出結交朋黨一事,二三皇子也被斥責,閉門思過,朝中人心浮動,風波不少。

赫連輝想了下,補充道:“明日你把桌案旁那幾卷佛經帶去,再過幾日便是母妃生辰,小兒無以為敬,隻得抄幾卷暫作先頭的賀禮。”

“奴婢曉得了。”

青煙慢踱步至桌旁,取起那預備好的經文,召來個侍婢,托盤承托,這才随着一同緩緩退下。

離去前,隻見他依舊在看牆上的畫,那畫自生辰宴被要來已有七年了吧。

赫連輝望向牆上挂着的畫,直到此刻他都覺得好似一場幻夢。

那碧色紗窗裡的一切,那屏風後的人影,那人白衣墨發,赤足而立忽就站在這房内,轉身回望畫。

“喂,别看了。”

耳邊傳來一句低語。

赫連輝近乎呆住,轉頭看去,念着的人忽得就駐足書架處,青色長袍,墨發垂腰,打量那擺着的玉瓶,不由得心下一跳。

“你沒走?”

已有幾天了,他居然還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依然留在地下,而非回了天上。

“我也沒想過,誰知道呢?世間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

祝瑤揚了揚衣擺,略有些歎氣。

也許這遊戲就愛不走尋常路吧,他還真以為結束了。

赫連輝應了聲“哦”,隻是看他,似怎麼也沒看夠,看不夠。

祝瑤飄了下,遊到書架另一面,略有些避開他目光。

“都說了,别看了。”

“你天天盯着那破畫,盯的我在畫裡都不自在,隻得出來了,别弄得我出來還接着盯,天天看鬼,小心變鬼。”

祝瑤有些怨念道。

他可沒忘,這小鬼長大後貌似當了皇帝,是他的攻略對象……天知道,讓個直男吐出這四個字有多絕望!

“變成鬼未嘗不可。”

赫連輝回了句,依舊很平靜。

祝瑤:“……”果然,長大的小孩就不好玩了。

“不想做皇帝,想做鬼?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我沒想過當皇帝。”

赫連輝平靜道。

祝瑤嗤了句,這話說的,真有點手拿金鋤頭,不當回事。

還不想……你當了皇帝後,可把‘我’這個同血緣的遊戲角色害死了一次又一次,他要信他就是狗屎。

“你不信。”

“沒人相信,如蟄伏猛虎,蓄勢待發,你宮裡人私議你都用這句。”

祝瑤離得遠了些,看向指尖紅線,隻覺得更深了些。

赫連輝微怔,補了句,“那不過是楊學士的一言之詞。”

“不管是真是假,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小鬼,你要倒大黴了。”

祝瑤樂悠悠道,頗有些看戲姿态。

這話倒不是假的,許是劇情進度到達99%,他這個畫中鬼停留的時間變長了,自然走的地方也遠了。

他聽了不少八卦,不少秘密。

“我知道,是要奉诏出宮、前往封地一事嗎?”

“咦,你竟是知道。”

祝瑤也有些好奇,這事兒他可是昨晚從皇帝寝宮那裡聽到的,隻有皇帝同他最信任的内侍在。

他敢保證這是第一手消息,很多人都不清楚。

赫連輝不緊不慢道:“陛下召回薛将軍,怕有令他固守京城之意,為防止我們裡應外合,他定會将我外派封地,短時間都不會回京。”

祝瑤無言。

這話倒是同那太監私底下的揣測一模一樣。

“你倒是個天生當皇帝的料。”

“我說過了,我不想當皇帝,從來就不想。”

赫連輝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祝瑤搖頭,回了畫裡,隻留下一句話。

“小鬼,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想的。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不當,他人當,他容得下你嗎?”

赫連輝微怔住,收住了情緒。

是嗎?

這些年他不争不搶,朝堂之事更是半分不沾,隻讀自己的書,學自己的畫,足足把自己埋了起來。

他沒想過争,他也不能争。

可依舊見他不順眼的大有人在,隻因兩年前内閣講習五經的楊濟才,楊學士誇過他的一首習作詩,“如蟄伏猛虎,蓄勢待發。”,招來不少私議。

他前往封地就真的能遠離這些紛争嗎?

不過兩日,旨意果然下來了,他被立為靖王,封地在北地大名府。

殿内宮侍多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少以為薛将軍回京,這位皇子怕是很有些倚靠了,誰知就要去封地了。

這一去怕是不知多少年,更甚者再也回不來。

青煙在整理将帶去的随駕物品,她已經被點為王府屬官,一同跟去北地。

“殿下,這畫……是否……”

青煙見他這幾日有些靜默,隻依舊時不時看那牆上挂的畫。

有些莫名的“癡”。

赫連輝隻是在想,他是生氣了嗎?明明還在,卻也不出來了。

半響,赫連輝低語,“這畫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麼好的,北地寒冷,不是長久呆之所地,倒不如送回母妃那裡。”

“喂,小鬼,你心也太狠了吧。”

“既然如此,當初何必把我從貴妃那裡要過來。”

祝瑤急忙噴了句。

這小鬼,他還急着做任務,把它丢下它做個毛。

赫連輝聽到這聲音,忽得一笑,轉而親自把畫取了下來。

“想來母妃喜新念舊,還是送副新畫為妙,這舊畫還是帶去封地,以解我相思之苦好。”

“……”

“什麼,小鬼,你亂講什麼?”

祝瑤真氣炸了,相思個鬼啊,這小鬼他才十六好吧。

赫連輝隻當沒聽到,緩緩畫卷起,收好。

青煙見他手執畫卷,頗有些興奮意味,格外少見。

說來也怪,這畫明明就個文人的書房之景,沒什麼特别的,唯一值得稱道的是,怕是署名是“苦瓜居士”。

這苦瓜居士堪稱前朝最奇最怪的異人,他擅醫擅畫,自号“苦瓜”,頗為驚奇,他自嘲說自己是人間頭一号苦瓜,不過一縷孤魂,流浪人世間。

“小鬼,你報複心真重。”

祝瑤翻了個白眼,坐在馬車頭頂,呸了一句。

直到出了京,到了前往封地的路上,那畫卷依舊日夜放置在赫連輝手邊,時不時被拿出來打量。

用他的話,以解相思之苦。

祝瑤受不了那種打量,幹脆往他坐的馬車上飄坐。

赫連輝有時候由着他,有時卻偏偏選擇騎馬,并行瞧他。

祝瑤無力,他暈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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