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迷了老爺的心,生得就一副□□樣。”
吟柔看似身形嬌小,實則玲珑有緻,又正是到了長開的時候,壓不住的飽滿。
盧嬷嬷像看物件似的目光讓她窒息,身體緊繃到麻木,等盧嬷嬷檢查完,她已經将唇咬出了血,空洞的雙眼裡滿是淚意。
盧嬷嬷還算滿意的讓她起身。
吟柔木然坐起,低着頭反複的撫平裙身,雙腿在裙下努力縮緊,眼淚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砸落。
屋外傳來叩門聲,丫鬟在外頭喚盧嬷嬷,“嬷嬷,夫人讓你快些過去。”
盧嬷嬷看了眼吟柔,冷嘲道:“往後隻要是老爺單獨留你,就必須檢查。”
說完沒再管她,拉了門出去。
屋外,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飄到吟柔耳中。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是五公子回來了。”
吟柔聽到“五公子”三個字,眼睫細微動了動,恍惚潰散的眸光稍聚起。
五公子,她幻境裡那個人。
如心居。
烏氏坐在正屋等兒子,屋外傳來丫鬟喜出望外的聲音,“見過五公子。”
烏氏擡眼往出屋去,陳宴璘一襲藏青色的錦袍,闊步自院外進來,衣擺随着步履翻飛,嘴角噙着漫不經心的笑。
“母親。”陳宴璘跨進屋子,朝烏氏請了安,而後拉開她身側的椅子坐下。
“催了你好些天,怎麼才回來?”烏氏不滿的剜了自己兒子一眼,提了桌上的茶壺給他倒茶。
陳宴璘接過茶,笑嘻嘻道:“母親急什麼,我這不回來了。”
烏氏仍是不虞,“三郎都回來幾天了,你擺什麼譜?”
“陳宴清回來又如何?”陳宴璘壓了壓嘴角,很是不以為意。
“商會的事他不聞不問,我心裡不踏實。”烏氏以為陳宴清知道後,必然會把商會重新抓回自己手裡,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過問又如何,現在是我管,商會的幾個老東家我可都給過好處,他們在陳宴清手裡就隻能分那些三瓜兩棗,我給的更多,哪個不是客客氣氣。”陳宴璘把玩着手裡的杯子,“何況是老頭子親口讓我去商會。”
他轉着杯盞,露出食指上的白玉扳指,視線倨傲落在那扳指上,語氣悠然,“隻要老頭子還在,就沒到他掌家的時候。”
烏氏心頭還有顧慮,可她又何嘗不想讓自己兒子來掌家,抿了抿嘴角揭過話頭,“行了,趕緊随我去見你去父親。”
……
槐安堂裡點着安神的熏香,陳老爺靠坐在羅漢床上,吟柔跪坐在他身旁,替他揉按着頭,陳老爺有一搭沒一搭拍着吟柔的手背,“不是讓你回去休息,怎麼又過來了?”
吟柔垂着睫滿腹的心事,根本沒有聽清陳老爺的話,屈指嗫嚅。
陳老爺隻當她害羞,沉沉笑了聲。
全忠從外頭進來,“老爺,夫人和五公子來了。”
吟柔手指微僵,陳老爺寬慰道:“别怕。”
吟柔稍擡起眼簾,看向門外進來的兩人,烏氏看到她在,含笑的眼睛裡閃過冷意。
吟柔立即自陳老爺身旁退開,屈膝朝着烏氏行禮:“見過夫人。”
垂低的視線,怯怯往烏氏身後移去,順着五公子的衣擺一點點往上,他的手垂在身側,食指上正是那枚白玉扳指。
吟柔輕輕喘了口氣,“見過五公子。”
“好了,你還病着,别行什麼禮了,坐着。”陳老爺發了話,烏氏也笑着颔首,“就是,快坐下。”
吟柔順從的走到一旁坐下,就聽五公子行禮喚了聲父親,陳老爺也讓他坐下,位置就在吟柔的對面。
陳宴璘看似漫不經心的撩袍落座,目光卻見縫插針攫住吟柔,似帶着黏意的一眼,讓吟柔有種渾身被舔過一遍的冒犯感。
她掐緊指尖,這便是她不願與五公子有糾葛的原因。
她實在難以把幻境裡那個充滿悲傷的落拓身影,和她所見識過的五公子結合在一起。
可一日來的委屈羞辱讓吟柔把他當成救命稻草,她不斷說服自己,也許自己隻是看到他的表象。
也許他能拉她出深淵,也正因為他是夫人所生,說話才更有分量不是嗎。
陳老爺詢問着陳宴璘商會的事情,“可有應付不了的?”
“父親隻管放心,商會裡的生意哪樁不是我們陳家為大,能有什麼應付不了的。”
陳宴璘語氣悠然,陳老爺哼了聲,到是沒責備他狂妄,隻道:“正好你三哥回來,有什麼你就問他。”
陳宴璘皺眉,“何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