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
“檸檸。”
褚檀檀沒有打通電話隻能在門外叫她,她來得着急鑰匙忘拿了。
幸好這周圍的人家不是回老家過年了就是出去旅遊去了,不然依照褚檀檀這個叫法,肯定要挨附近的住戶投訴。
睡夢中的許檸隐約聽見了聲音恍惚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頭頂的燈飾。
窗簾全部拉上了,沒有陽光,隻有睡覺前留下的小燈。
看着窗簾,許檸皺了一下眉。
這時門外褚檀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許檸連忙起床去給她開門。
門開了。
“哎你總算醒了,我忘記帶鑰匙了,隻能把你吵醒了,”嘴上這樣說着,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抱歉。
許檸無奈地笑了一下。
看着她手裡提的東西,連忙接過:“你怎麼買這麼多。”
“你喊的時候沒有人出來給你開門嗎?”許檸問道。
聽見這話,褚檀檀愣了一下,眨巴眼睛:“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給我開門啊。”
想到了什麼,她一驚一乍的:“難道,這裡有鬼!”
許檸:“……”
就差一個白眼了。
褚檀檀嘿嘿笑了兩下:“開個玩笑嘛,幫你去去瞌睡。”
許檸輕笑:“快進來吧,外面冷,”說着的時候目光落到她身後緊閉的門。
出去了?
關上門,給她倒水,褚檀檀喝了半杯滋潤了嗓子,說:“都是一些小玩意兒,你快打開看看,這些全部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許檸打開了盒子,裡面東西都很新奇,是她沒有見過的,她挑了一下眉:“你和沈郁年去的哪個國家。”
這話讓褚檀檀藏在發後的耳尖赤紅,她輕咳了一下,說:“沒去哪。”
話說完,在許檸揶揄的視線裡坦白道:“魁北克市。”
“加拿大,”許檸點點頭,把帶來的東西全部放好,等有時間了,她在好好思考該怎麼用。
褚檀檀吃着茶幾上水果,是切好的,一邊吃一遍斜躺在沙發上,問:“隻說我了,你呢,你和蘇黎……”
許檸搖頭。
然而褚檀檀誤會了她的意思,驚坐起來:“這幾天你不會是跟夏舒在一起吧。”
許檸歎氣,捏了一下她的指骨:“沒有,年前夏舒和我發信息說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回英國了。”
雖然他有說會回來,但是後面沒有回來,許檸猜測,他是真的抽不出身。
不過她也能理解,最重要的是,如果夏舒真的回來了,家裡的某人估計要鬧她一頓了。
咬過褚檀檀喂給她的水果,褚檀檀一聽便知道看來她家檸檸寶貝最後還是跟蘇黎那家夥一起過的年。
都是劫啊,解也解不開,隻能糾纏在一起。
褚檀檀鄭重地說道:“沒事,無論最後你選擇誰,姐妹都會支持你的。”
畢竟這兩個看起來都不錯。
聽見這話,許檸蹙眉:“檀檀,你應該看錯了吧,夏舒,夏舒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哈!”褚檀檀身體往許檸那邊撲去,兩隻手掐住了許檸白皙的臉頰:“我看你除了能看出蘇黎喜歡你之外,其他人你真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許檸把臉上的手給拿了下來,但是話并沒有反駁。
她确實很早就知道,蘇黎,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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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這是調查的結果。”
男人穿着普通尋常,外面人一看都不會多看幾人,他把面前的文件推向對面坐着的人。
蘇黎面無表情,隻是眉眼間若有若無的透着淩厲氣息。
骨節分明的指尖拿過文件,平緩又透着幾分急切地打開文件。
翻動着一頁又一頁,平平無奇,沒有任何一絲古怪。
雙眉蹙起,身上的威壓使人冒起了冷汗。
蘇黎掀起薄薄的眼皮,然後将文件随手扔下,發出了不重不輕的響聲。
男人擦了擦額角的汗:“黎先生,不知道是有什麼問題。”
腿翹起,寬厚的脊背向後靠,睨着人:“我有理由懷疑,”食指點動的動作停下,眼眸刺光,“你們是不是收錢不幹事。”
這話一出,男人立刻反駁:“黎先生,我們向您保證,這結果都是盡了心的。”
“盡了,心的,”一字一頓。
蘇黎擡起下颌:“你可以看看。”
“看看都是些什麼。”
客戶的隐私他們當然不會私自探取,雖然這是客戶在給予,可從業這麼久,男人也知道蘇黎此刻的意思,男人隻能連忙道:“抱歉黎先生。”
瞧着人,蘇黎眉間的郁氣更重了,垂眉,他找的這家偵探社是南城最有名的,如果他們都找不到的話。
不,是真的找不到,還是有人不想讓他找到。
有了這種設想,蘇黎眼眸陰翳。
“不用繼續了,”蘇黎撤回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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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留着褚檀檀一起吃午飯的,但是許檸說出口的時候,褚檀檀支支吾吾的,這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嗯,你走吧。”
聽見話,褚檀檀一把将頭靠在她的肩上,撒着嬌:“我保證,下次一定陪你吃飯。”
“好好好,我相信,”許檸脖頸癢得不行,讓她出門。
背影慢慢地也看不到了,許檸看着空蕩的走廊,最後視線落到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