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詞:“……好了好了,不用說了。”還以為嚴霜也和她一樣喜歡看看腹肌什麼的,沒想到在這她也能聯想到她的研究。
嚴霜也第一次同她喝酒,看她這架勢還以為昔詞酒量很好,便沒勸她,以至于昔詞一不小心就一杯接着一杯,最後醉倒了。
嚴霜看着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人,今晚的重頭戲還沒到呢,她已經倒了。
昔詞呢喃道:“這輩子還沒摸過腹肌呢……好想談一個有腹肌的……”
嚴霜準備送昔詞回家,她将昔詞攙扶起來。醉鬼嘴裡還念叨着,“我感覺自己好輕,嚴霜我好像要飛了。”
嚴霜将要摔倒的醉鬼拉回來,“你不是要飛了,你是要摔了。”她帶着人到了外面,一路上昔詞的手裡一直在響。
等她将人丢到了後座,嚴霜自己站在車門外叫代駕。在車後坐躺倒到昔詞終于忍受不了吵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她接通了電話。
“喂,誰呀?”昔詞坐了起來,“原來是甯昭啊,你在哪,我剛會飛了,你要來看我飛嗎……嗯,剛學,感覺地在晃……”
“酒……對!”昔詞很重地點頭,“我喝酒啦,但是我沒醉。”
嚴霜坐回副駕駛的時候,昔詞剛好挂斷了電話,她一點一點向前傾,一把抓住了嚴霜的頭發,還以為自己是抓的對方肩膀,“甯昭說要來找我。”
“你先松手,”嚴霜費了很大力氣才将自己頭發解救出來,讓昔詞坐了回去,“代駕馬上要來的,他這時候來找你幹嘛?”
昔詞暈乎乎的,“他說……說什麼,啊我忘記了,反正甯昭就是要來找我。”
“行吧,”嚴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你給他地址了沒?”
好一會,後面都沒有回應,嚴霜回頭,看到昔詞已經靠着座椅閉上了眼睛,“喂!你到底有沒有把地址發給你的甯昭啊,别等會一直等不到人。”
她終于将合眼休息的昔詞搖醒。昔詞懵懂地眨眼睛,好一會才消化了嚴霜說的話,像個老花眼的老太太,手機都快貼到臉上去了,她搗鼓了一陣,十分肯定地回答,“發了,他說一會就到。”
嚴霜檢查了一下,确實沒有定位錯,便沒管了。沒過一會代駕的已經到了,嚴霜加了錢,讓代駕再等一會,又過了一會,甯昭才到。
他是打車來的,依舊穿着那件最普通的白T恤和運動褲,昔詞已經搖下車窗向他招手,大聲叫着他的名字。
甯昭聽到聲音,看到學姐,這才小跑過去,“學姐,”停到價格不菲的車面前,頓了一下,擡手拉開車門,“……還有嚴學姐晚上好。”
嚴霜讓他上車,然後吩咐代駕開車,她現在已經有些後悔想回家了。
甯昭和昔詞坐在一起,他偷偷地觀察旁邊的人。昔詞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臉上因為醉酒帶着紅暈,不受控制得,昔詞穩不住上半身,慢慢向他傾斜。
甯昭被學姐赤裸的視線看得心跳加速,見到學姐快到倒在自己身上,他慌張地看了看前方,将她給扶正。
“學姐你坐好,要不然等會拐彎你會被甩飛的。”
“飛?”昔詞搖晃着腦袋,“我會飛,我表演給你看……”她說着便要在車裡站起來,不僅失敗了,還撞到了頭,“嗷?什麼東西打我?”
“學姐……”甯昭慌忙地将昔詞按到作為上,給她系上安全帶,“你還是乖乖坐好吧。”
前方的嚴霜都被後面的一系列聲音吵到,心裡想着下次再也不找陳昔詞喝酒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昔詞家樓下。嚴霜下車,幫助甯昭将醉鬼扶下車,“要我幫你送她上樓不?”
甯昭搖頭,“嚴學姐放心我,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好。”嚴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不穩的昔詞,想到這兩個人的關系,将昔詞家的門牌号告訴了甯昭,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她可不想打擾這他們。
甯昭一邊拎着學姐的包,一邊跌跌撞撞将人帶回了學姐家門口,面對密碼鎖,又犯了難。他溫柔地問昔詞密碼,昔詞口齒不清又頭昏眼花,“啊,又錯了……”
她試了兩次,第三次才把門打開。
他将人扶進了門,昔詞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如同開了自動導航一般,一步也沒出錯,目标明确地走向沙發,在沙發前的地毯躺了下去。
甯昭在她旁邊蹲下,沒有了其他人,他終于将皺起眉,語氣埋怨,“你去喝酒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你不是把我當朋友嗎,為什麼不叫我?”他将沙發上的毯子扯過來,蓋住昔詞露出來的大腿。
紅色的裙子隻能淺淺遮蓋住她的大腿根,甯昭不敢多看,但是學姐卻穿着這一身在外面玩了一整天。
甯昭蒼白的手指緊緊攥着毯子,嫉妒道:“你難道也喜歡那些?”他的眼低垂,眉心像解不開的結。
現在學姐身上還帶着亂七八糟的味道。
他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