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慮要不要自己也去把駕照考了。或許等寒假的時候,自己沒事可以去報個班。
她從家出發到校門口花了點時間,她到的時候甯昭已經在校門口等着了。看到她後,甯昭迎着她跑過來,“學姐!”
現在離晚飯的時間還有些早,烤肉店離學校不遠,昔詞提議走過去。甯昭對此沒有異議。
兩人走在樹蔭道下,街道旁邊有許多奶茶店。每一家都排着長長的隊,打消了昔詞買奶茶的想法。
甯昭和她并排着走,問她對自己那副圖的評價。昔詞詞窮誇不出花來,隻會說好,一遍遍肯定着他的繪畫,不希望他不自信。
被誇畫得好看的甯昭腼腆得笑着,心裡卻不是特别開興,他還記得那張被學姐當成壁紙的圖,與之相比,難道是自己畫的太含蓄?
他不清楚,但心裡有了想法,下次或許得再直接一些。
路上,甯昭擡頭看天,見太陽高懸,陽光耀眼,有些不确定自己提前看到的天氣預報。
快要到店時,忽然下起了雨,這雨來得突然,猝不及防,甚至太陽還挂在天上,豆大的雨滴迅速打濕地面。路上的行人跑了起來,隻有一二帶傘的還能保持從容。
昔詞也被着天氣驚訝,“這雨怎麼說下就下。”
一旁的甯昭撐着手遮雨,“學姐我們也跑吧。”
雨下得不急,但雨滴特别大,砸到人臉上還有些疼。兩個人在路上奔跑着,和來往的人群擦肩而過,怕被人撞到,甯昭抓住了昔詞的手臂。
她回頭,陽光落到甯昭的臉上,他黑色的眼瞳感覺比平時淡了許多,像是夜裡的波光潋滟的湖面。
甯昭推了她一把,“學姐?”
昔詞和他一樣笑起來,“走吧。”
兩個人在太陽雨裡向前跑着,躲過了來往的人群,沒有被沖散,也沒人掉隊,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兩人到了烤肉店門口的招牌下時,雨也剛好停了。昔詞跑步之後喘着氣,在檐下撐着腰平複着呼吸。
她旁邊的甯昭似乎還好,沒見他喘氣,隻是大概跑得有些了急,臉頰上生了些紅暈,額間挂着不知是汗還是雨的水珠。
甯昭眼神發亮,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一不小心松開了襯衫得第一顆扣子,露出來了一點胸前被打濕的皮膚,他撩了撩頭發,扣緊了扣子。
對他來說依舊有些寬大的袖口随動作滑下,昔詞注意到他纖細白淨的手腕。
昔詞:“你居然一點事也沒有,你平時經常運動嗎?”
聽到這話,甯昭頓了頓放下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又累又喘的學姐,“沒有,可能是學姐運動少了。”
一般來說身強會比omega更強壯的alpha站直身體,“哦,或許是,最近一直呆在圖書館,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隻是因為缺乏運動,不願承認自己身體弱的昔詞如此說道。
甯昭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又在她面前用手給自己扇風,他微微仰着脖子,後頸領口粉色的隔離貼緊緊地貼着,并沒有因為打濕而失效。
昔詞看向他時,一顆水珠正好從他發尖滴落到鎖骨,又沿着鎖骨留下身體深處,他的肩膀已經濕了,因為衣服材質的問題,特别明顯。而她自己,或許是衣服布料太好,幾乎看不出來。
她有一次心疼甯昭了,連衣服質量都這麼差,看着甯昭還在不斷扇風,怕他感冒,“我們先進去吧。”
精心設計好一切的甯昭又遭遇了一次挫敗。
不是,她難道沒看見嗎?自己這鎖骨不好看,還是表情不夠自然,亦或者的衣服還不夠濕?
學姐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甯昭雖然心裡想得多,但面上還是笑了笑,在她的催促聲中走進了店裡。
因為說好是甯昭請,付完錢後,昔詞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這家店是自主烤肉,兩個人找好位置之後,就準備去選菜了。
提前問了甯昭的忌口,了解到他喜歡吃蝦之後,昔詞多拿了一些生蝦。選好菜回來後,他也将兩個人的沾碟準備好了。
服務員鋪上了炭火,甯昭拿夾子将肉類鋪上了烤肉鍋裡,蝦圍着鍋放了一圈。開烤!
吃飯的中途,甯昭要同她搶烤肉的工作。昔詞告訴他,“我來就好,你就安心等着吃我烤的就行。”甯昭還是沒放棄,最後她一句,“我覺的烤肉還挺好的,就我烤吧。”這樣甯昭才消停。
對于從未下過廚房的昔詞來說,烤肉确實是一件不太考驗技術有手就行的事。由甯昭看着火候,不懂分辨熟沒熟的昔詞烤肉工作也沒出現一點失誤。
甯昭大口吃下她遞過的肉,十分滿足。等蝦烤後,甯昭先是把自己最愛的蝦遞給了學姐。昔詞也沒有推辭,放下夾子,和甯昭一起開始啃蝦。
昔詞不懂做飯,但甯昭卻很會。他說自己做飯還算一件能拿得出手的事,有機會他想做給她吃。甯昭甚至把自己烹饪課的成績都告訴了昔詞。
昔詞很捧場,“九十分啊,這麼厲害,那我一定得嘗嘗。”
對于今天的失敗,甯昭并沒有被打擊到,反而因為她的這句話,又燃起了熊熊烈火,“好,下次上完課,我帶着做好的菜去找你。”
昔詞:“不用等你上課了,你想做去我家就好了。”
反正她家的廚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請甯昭來開開火。
他應了下來,心中有了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