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醫生,聽完了昔詞的自我描述,醫生讓她當場展現一下控制信息素釋放。
昔詞還沒有掌握這項技能,隻記得上次标記甯昭時,那股信息素從身體湧出的感受,當時也不受她的控制。
她努力回憶着當時的感受,暗暗用力。
當時她咬了甯昭的腺體,似乎有血珠進了她的口腔,那股淡淡的鐵鏽味讓她有種反射性的不舒服。
但很快香甜的面包香迅速覆蓋了血腥味,嘴裡一時間如同被塞入了一大塊面包,她吸一口,奶油便在她的嘴裡爆開。
然後她就本能地對這此做出了回應,她似乎舔了舔,但又好像沒有,具體細節好像有些模糊,她記不清了。
隻記得自己那一刻特别特别想保護甯昭,想把他護在懷中不受任何傷害。
醫生兀地開口:“好了,不要憋氣了。”
“?”昔詞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憋氣,猛地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醫生我這是什麼病?”
醫生并沒有下診斷,“上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
易感期?昔詞對這個次有些陌生,回憶了一下,記起來這個甯昭的發情期一樣,是屬于alpha的特殊時期。
但是上一次易感期昔詞真想不起來了,“應該好久沒來了,我記不得了。”
醫生又繼續換了問題問,“你說一直釋放不了自己信息素,隻有在标記omega的時候,成功過一次,那個omega呢?”
昔詞:“他沒來,這個他有什麼關系?”
醫生:“沒事,正常情況下alpha就算主動控制,在情緒激烈或者運動過後也會自然分泌信息素的,有些人對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但是他人卻能識别出來這些少量的信息素。”
昔詞确實沒有注意到過自己的信息素,“我沒聽他說過,可能沒有。”
醫生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好奇地昔詞伸長脖子想看屏幕上到底寫了些啥。
醫生很快寫下病曆單給她,“單子下方有二維碼,可以掃碼支付,也可以去一樓大廳繳費處,付好後去隔壁做腺體常規檢查,完了之後再把檢查單給我。”
昔詞什麼也沒看到,接過檢查單起身,出門時和下一個病人擦肩而過。在走廊上掃碼付好錢,一次性花出去一千多,昔詞有些肉疼。
到了檢查室進行了一系列檢查,還抽了兩管血,醫生叫她下午四點後再來拿報告。
她吃過午飯後,又在附近逛了逛,最後在一家書店看書,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去醫院取到了自己的報告,趁着醫生還沒下班,去診室找醫生了。
“怎麼樣?”報告被拿走後,醫生看了好一會,昔詞忍不住提問。
看醫生皺眉,她有點沉不住氣了。不會吧?
“腺體一切正常,身體各項功能也都正常……”
昔詞如釋重負,看醫生表情還以為自己真得了什麼難治的病。
“你的信息素障礙,似乎隻是因為你不會。”醫生不在皺眉,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長到二十三歲的成年alpha不會釋放信息素?
“可是你明明給omega臨時标記過,況且控制信息素本就是alpha的本能啊。”醫生表情逐漸複雜,震驚混雜着疑惑。
說到這個,昔詞倒是有些尴尬了。
她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她确實不會。
不會也正常吧,她以前又不是alpha。“醫生那我就是沒病吧。”
醫生表情嚴肅地搖頭,“正是因為各項檢查都正常,你這病才能難治。”見對面疑惑不解,醫生慢慢解釋。
“信息素本質上是一種腺體分泌的激素,除了大部分通過腺體釋放,還有一種去向便是随着自身血液循環,部分自身吸收,部分通過皮膚分泌。一個正常的成年alpha的血液中所含信息素不會太高,你卻遠高正常值。”
因為無法通過腺體向外分泌,而自身皮膚能釋放的信息素有限,所以大部分積蓄在了血液裡。
昔詞明白了醫生的意思,“那這對我有什麼影響?”
醫生:“血液中長時間保留這麼多的信息素,會刺激你頻繁陷入易感期。”見她還是不了解事情的嚴重,醫生用更加嚴肅的語氣,“正常易感期的alpha雖然控制欲和施暴欲高漲但仍能保持理智,但以你這樣的情況陷入易感期産生攻擊性的可能大大增加……”
“你或許會傷害别人或者傷害自己。”
“你是說我會失去理智自殘?”昔詞接受完整的九年義務教育,她還是好學生,雖然高三的時候确實壓力很大,傷害他人的事她從未想過也是不敢做的。
醫生沒有肯定她的話,但是醫生沉默的态度已經表明了一切,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案例。
“你不是會對一個omega标記嗎?除了他其他人呢?”
這個問題昔詞不知道,她沒有标記過其他人。
她如實回答,“我隻标記過他一個,其他人不知道。”
“那你盡快帶他一起來檢查吧,如果他能配合你治療,情況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