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因為在國外養病,作息調整的很好,一直都睡得很早,起的也很早。
第二天七點多,景之起床後就看到手機中,江聞宴發過來的消息。
淩晨四點鐘,江聞宴就發來幾個表情包,都是表達高興的,但具體在興奮什麼景之也不知道。
緊接着就是淩晨五點鐘,江聞宴又發來了一句【我有點想見你】
【我現在來找你】
景之看到這睡意一下子沒有了,心下一緊,現在已經七點了,江聞宴不會真的淩晨就來了吧。
景之迅速洗漱完,誰知剛下樓,就看到下樓沙發上乖乖坐着的江聞宴。
景之,“?”
江聞宴聽到景之下樓的聲音,擡頭看向景之,笑盈盈的說道,“阿景,你起來了?”
江聞宴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景之,連眼角都蔓延上了笑意,雖然景之不知道江聞宴到底在高興什麼。
景之一言難盡道,“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有……”
一旁的梁叔解釋道,“景少,早上五點半的時候他就停在山下了,他說是您的朋友,我就讓他進來了。”
江聞宴昨天晚上心裡一直很亂,很久也沒有睡着。
終于在淩晨三點多才有了困意,剛想睡覺就被手機信息吵醒。
江聞宴忍着困意打開手機,是他讓人調查的關于顧毓澤的信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第一條信息就是晚上景家已經發布消息兩家婚約就此作罷,顧毓澤已經不是景之的未婚夫了。
江聞宴一下子就清醒了,驚得坐起看資料的剩下内容。
資料寫的很清楚,從顧毓澤幼兒園在哪裡上的寫起,江聞宴直接翻到了關于景之出現的地方。
兩個人是在初中認識的,後來因為一次意外的綁架,兩人才真正的相熟起來。
看到綁架,江聞宴的心都揪了起來,直到看見資料上寫景之并沒有受傷,顧毓澤反而被刺了一刀,江聞宴的心才放下來。
過了幾年兩人就訂婚了,感情一直都很好,但後來景之出國,顧毓澤在國内包養了一個小明星。
看到這,江聞宴忽然感到心密密麻麻的疼,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兩人在一起了多久,就算江聞宴再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兩個人感情的事實。
他知道景之是多麼驕傲的人,被顧毓澤出軌了,即使景之不說,但也一定會受傷。
江聞宴咬牙暗罵顧毓澤,景之這麼好,他竟然不懂得珍惜,還辜負景之的感情。
江聞宴皺眉看着小明星的名字,覺得有點眼熟,又一瞬間的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江聞宴打開百度搜索了下,搜索時岑,看到網頁上出來的人,江聞宴才想起來,這個小明星就是兩天前被網上誤以為是和他一起出機場的那個人。
知道顧毓澤包養了時岑後,江聞宴忽然感覺有些惡心。
江聞宴再次在心裡暗罵顧毓澤,這種人永遠都配不上景之這麼多年真摯的感情。
在暗罵顧毓澤的同時,江聞宴心底也浮上一層慶幸,如果不是顧毓澤出軌了,他們就不會退婚……
江聞宴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想着景之。最後,腦子一熱給景之發了消息。
等江聞宴稍微冷靜下來後,車子已經停在了景盛的山腳下。
江聞宴從車裡出來,吹到了冷風,才慢慢平靜下去。
江聞宴忽然想到,他就這麼過來了,景之第二天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他又不想就這樣回去,即使他知道現在也見不到景之,但他就想呆在有景之在的地方才安心。
江聞宴吹着風,靜靜的想着等天亮了他就回去。但江聞宴還沒有在門口站很久,安檢門的視頻窗口上就亮了起來,一個中年男人透過視頻在盯着他。
江聞宴以為這人是來趕走自己的,正想解釋自己天亮了就回去,但這人就讓開口他進來了。
江聞宴一愣,但還是在安檢門打開後迅速的開車進去了。
到了景家别墅,江聞宴才知道中年男人是景家的管家梁叔,即使他琢磨這梁叔能讓自己進來,肯定是調查過了他的身份,他還是解釋了自己是景之的朋友。
梁叔沒有問他怎麼這個點來景家,隻是平靜的說着,景之還沒有起床,他想見景之要等景之起床後再說。
于是江聞宴一直就在沙發上坐着。
景之站在樓梯上看着捧着水杯乖乖坐着的江聞宴,旁邊不時就路過幾位準備早餐的阿姨,再過一會景父景母也都該起床了。
景之覺得在這裡問江聞宴一大早發什麼瘋不合适,就微微擡頭看着江聞宴示意,“過來。”
景之轉身上樓了,江聞宴立刻就放下水杯,起身跟了上去。
景之把江聞宴帶到了自己的卧室,倚在門上看着站在房間内格外拘謹了江聞宴。
江聞宴一進來就看出來了這是景之的卧室,頓時有些拘謹,雖然沒有直恍恍的看,但還是用餘光觀察着這個房間。
景之的卧室很大,室内的每一處的家具布置的恰到好處,雖然是很簡潔的風格,但不會讓人覺得空蕩。
景之一直不說話,江聞宴心裡也忐忑着,又不敢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景之才問道,“你一大早就過來幹什麼?”
當然是想見你,但江聞宴隻敢在心裡說,他看着景之微微抿着的唇,直覺他要是說出來,下一瞬間景之的拳頭就出現在他臉上。
江聞宴冷靜下來後,也反應過來,天還沒亮就跑到人家家裡确實不太好。
江聞宴忍了忍,努力的轉移話題,“景之,之前你想進的那一期綜藝,我也可以一起去。”
景之挑眉,“就這?”
江聞宴心虛的點點頭,“嗯。”
景之有些無奈,“就因為這件事,天還沒有亮你就跑過來,要是梁叔沒有開門讓你進來,你還要等多久?”
江聞宴小聲地說,“等到天亮了我就自己回去了。”
景之聽完後,莫名就想到了江聞宴一個人瑟瑟吹冷風的樣子,沒有忍住想笑,看着江聞宴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愛,“之前也沒有看出來你是真的傻。”
江聞宴隻是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駁。
等兩人再下去的時候,景父景母已經在下面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