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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江湖贅婿靠臉逆襲 > 第21章 水晶年(4)

第21章 水晶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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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石散人鴻雁傳書,告訴二弟子他們将要出席英雄集。往年孤宗主求他賞光,他理都不理。

回信很快傳至,孤宗主不光緻謝,還請師父準許拜帖附上明石散人莅臨的消息,屆時派林琅軒車來接。

張果老揶揄道:“他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

明石散人拎着展開的信紙,苦笑回應:“我預料他會這麼做,這些年才百般推辭。他處心積慮下一盤最大的棋,誰也不知他求什麼。”

去當然去。但明石散人豈肯乖乖被安排,他和張果老先行出發去會晤友人,赤毛魔攜許慕臻、小容二人于清明抵達。

赤毛魔自打找回青年時代的事業,已然物我兩忘,怎會記挂英雄集這等俗務?他撂不開古琴,命令許慕臻和小容同去。

燕草碧如絲,秦桑低綠枝。

勝日尋芳,因為身邊人的存在,景色比昔年更美。午間落腳逆旅,茶博士提着毛巾,奉着笑臉轉到桌上,甫一見許慕臻,呆了半晌,然後急急走回櫃台。

小容揚高聲音:“我們還沒點菜呢。”

掌櫃和茶博士訴說耳語,旁桌亦有人斜目而視,喧嚷的廳堂被時間漏了一拍,然後一響百應,幾桌人同時沖過來按住許慕臻。

“你偷了六韋花山莊的龜甲洛書!從夏到春,緝拿你的賞金翻了十倍!”壯漢用兩根粗粗的手指比劃着,眼睛都亮了。

掌櫃穩住衆人,“既然是在此抓獲,茶博士又立首功,本客店當分賞金。”

“你又不是出力最多的!”

“他一進門我就盯好他了!”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許慕臻面不改色地給自己和小容倒了杯水。小容怯怯地問:“阿兄,是真的嗎?”

許慕臻轉着手裡杯子,搖了搖頭。

小容道:“六韋花莊主為何抓阿兄?”

“我看見他養一條蟲子。”

“什麼蟲子竟至于······”小容愣愣盯着他,“不會是······金蠶吧?”

許慕臻訝然:“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小容撓撓鬟發,現出困擾的神色,“那是我給湛莊主的。”

小容曾比照苗族養蠱術,另創一法,用露水、百花花瓣、銀杏葉喂養一蟲,時日多了通體金黃。到六韋花山莊做客時,湛莊主錯認其為成熟的金蠶,重資買下。

“所以,那不是下蠱用的蠶王?”

“那時山莊遇到麻煩,湛莊主寄希望于外力助他。我想,真的金蠶王實屬毒物,還可能帶來厄運,不如拿假的騙他。後來他渡過危機,我以為他已淡忘此事。”

許慕臻松了口氣,“你解釋給他聽,免得他再喊打喊殺的。”

小容卻局促地說:“他買假蠶王的錢,我花沒了。”

掌櫃和食客談好分賞,共同抓捕許慕臻。

許慕臻左格右擋,擲出水碗一連撞開數人,趁他們暈頭轉向的機會,拉起小容躲出去。

越靠近六韋花,許慕臻的麻煩越多,他找出一張人皮面具戴上,轉身看到小容煞白的臉色,他知道憑小容的醫學知識必能分辨出這是人皮,但更有把握她會不置一詞。果然,她慘兮兮地咧開嘴角,無意揭穿。

他們入住客舍,小容一望門外,某個亂糟糟的腦袋縮回去,衣裳的破邊卻暴露行迹。

“他怎麼在?”小容心中鈍痛,低聲問。

“他跟了一路,”許慕臻叫小容跟着店家上樓進房,“我去看看。”

許慕臻一腳邁出大門,三七返身便溜,許慕臻拖住他的胳臂,“你找我吧?”

三七指了指他的臉,許慕臻解釋:“易容。”

“留下信帶走阿奴的是你吧?你把她怎樣了?”

“她死了。我剝了她的臉皮,捅了心窩十幾刀,撒了毒藥。”許慕臻故意說得十分慘烈,逼他斷念。

“你為什麼那麼做?”三七大吼。

小容的窗戶正在頭頂上,她忐忑坐在卷草紋圈椅裡,聽着對話。

“她滿肚子壞水,你想被她害死嗎?”

“胡說!她沒爹沒娘,我也沒爹沒娘,互相照應有錯嗎?”

許慕臻像聽到大笑話,“沒爹沒娘就能傷天害理了?”

“許慕臻——”三七氣得發抖,“你給阿奴償命!”他兩手掐向許慕臻的脖子,許慕臻僅用一隻手就狠狠扣下他的腦袋。

三七早知打不過許慕臻,他痛哭流涕,“你怎麼知道,我躲進山洞餓了好多天,受傷的她看到我,把僅有的一塊饅頭讓給我。即使我找不到食物,她還是笑着,安慰我沒關系······”

“那是因為,對你好的人太少了!”

因為太少,所有孤寂無眠的夜裡,這點好都成了相依相偎的螢火。在飲牛津,萬事非李莊姜給過他同樣的好,後來發覺是别有用心。

許慕臻上樓來,見小容輕咬朱唇,絞着帕子,他頗覺心煩,依圈椅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水,他晃動碎葉浮泛的青綠茶液,向小容望了眼,偏偏跟小容眼神相碰。

“你殺掉阿奴了?”小容悄聲問。

“她在荒塚。”

小容瑟瑟發抖,“那很難生還了。”

許慕臻就不明白,三七被利用不想她死,明石散人氣憤至極也不想她死,小容至今餘悸未消也不想她死,那眼神仿佛罪孽重重的是他一樣!

可阿奴不死,因她而死的便可能是任何人,賭上好人的生死來感化惡人放下屠刀,這叫慈悲?

許慕臻把話明講出來,憤懑不滿,燒得他坐不踏實,小容面對他如此卻是啞口,模樣委屈得跟小狐狸被趕出家似的,他忽然就沒有解釋的欲望了,蒼涼地想他可真沒意思,放冷的茶水一口沒喝,踱出門。

茶博士說,三七窩在門口哭了許久,被驅趕才離開。許慕臻望着驿道飛揚的塵灰,仿佛看見傷心欲絕的三七,不久,哭泣的人變成他自己。

他先是受盡飲牛津的酷虐,後來學會的酷虐又被世人視作洪水猛獸,到哪裡都格格不入。

金烏西沉,他遊蕩在行人疏落的街頭。

一家廢棄店鋪丢着一架破琴,他想彈首曲子,音韻仄歪,他又彈不下去,索性空坐着。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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