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钰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完成後,她尋思着之前答應許檐青陪他去看房的,就順道聯系了他。
許檐青一直是個做事喜歡帶上沈栀钰一起的人,這次他支支吾吾拒絕了。
沈栀钰覺得奇怪,又說不上究竟哪裡有問題,但既然他都說了看房的事情交給他自己就行,沈栀钰也就沒有追問了。
她正迷茫着要做些什麼事情打發時間,門鈴響了,她透過顯示屏一看,許檐青正提着一個西瓜在門口。
沈栀钰打開門,閑散道:“許檐青?你怎麼來了?”
“小栀,我的東道主啊,你真的把我照顧得很差。”許檐青眯着眼笑,語氣輕快,“看我從家裡帶的冰鎮西瓜,快切開嘗嘗甜不甜。”
沈栀钰接過西瓜切成了兩半,拿了兩個勺子分别插在兩半西瓜裡,她抱着一半西瓜給許檐青,驚訝道:“你這是買了個報恩西瓜啊,沒瓜籽,瓜瓤紅彤彤的。”
兩個人盤坐在茶幾邊,許檐青挖了一勺送進嘴裡,沙沙的口感,冰涼爽口。
沈栀钰難以想象他這份律師的工作是怎樣的,他分析案件時應當沉着冷靜,在法庭上為他的當事人辯護時應當是正經嚴肅、從容不迫的,這些面她都未曾見過,他隻見過面前這個陽光明媚的許檐青。
思緒飄回,沈栀钰詢問他:“你要在淩聿買房不需要我這個本地人幫你參謀參謀地段還有價格嗎?”
許檐青回她:“我在回來之前肯定做足了功課的,對了,林聽意她哥生日玩得開心嗎?”
沈栀钰實話實說:“還不錯,挺熱鬧的,辦這麼一次生日她哥花了不少錢,可能夾雜工作性質,每個客人看着非富即貴,多半請了些和他工作上有過合作或者準備開展合作的人。”
許檐青不由追問:“那你都去幹了些什麼?”
沈栀钰興緻勃勃:“我吃過飯就去休息了,啊對,我遇到了一個高中同班同學。”
許檐青詫異,他擔心道:“你不是都沒大學前的記憶嗎,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被騙了怎麼辦,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沈栀钰回怼他,接着說,“後面我問過我媽沈鈴沈女士,高中的确有這個人。”
許檐青盤問她:“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叫什麼名字?”
沈栀钰吃了勺西瓜,她漫不經心道:“一個男同學,他名字叫岑濯羨,濯枝雨的濯,豔羨的羨。”
許檐青手裡的動作停頓,他視線飄忽不定,心神不甯。
岑濯羨……
許檐青千算萬算沒算到會是他,岑濯羨這時候不應該在國外嗎,怎麼會出現在淩聿……
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見……
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這怎麼可能。
沈栀钰挑眉疑惑:“你怎麼了?”
許檐青肅然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同學,不管怎麼說,誰知道他這個時候出現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萬一他圖謀不軌或者居心叵測,到時候你受傷害了怎麼辦?”
沈栀钰不明所以,但她清楚許檐青是在擔心自己,她寬慰道:“就目前來說他看起來不像壞人,不過要是這隻是他的僞裝,他真的别有用心,我會用正确的手段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的,别太擔心啦。”
許檐青的手緊緊捏着勺子,良久,他試探地問:“你對他有印象嗎?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感覺?”
沈栀钰聳肩搖頭,她如實回答:“沒有任何印象。”
許檐青這才稍微放軟語氣:“小栀,你盡量别和他關系靠太近,如果實在要和他相處,千萬要多提防着他。”
沈栀钰勾唇淺笑:“好啦,謝謝你的告誡。”
許檐青沮喪地說:“今晚我得回京淮一趟,爸媽說有重要的客人要到,我不能不在場,我盡量明天早點趕回來。”
沈栀钰說:“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許檐青拒絕:“不用小栀,我的飛機飛得晚,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