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她起身就朝調酒台走去。
邊調酒她邊找話題:“你呢也不困?”
他坐在吧台邊說:“彈得久了有些找不到感覺,就想着下來休息。”
事實上,他是從手機監控裡看到了她在一樓的身影,這才跟着下來的。
除了睡覺的房間,别墅每一隅都被岑濯羨安上了監控,他能清楚掌握她的動向。
明暗交織裡,沈栀钰背對着他調酒,他用灼熱的視線凝望着她。
“栀子上次在你家樓底下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故作輕松地問。
沈栀钰動作停頓,她在腦海裡思量起來。
上次?
他應該是說一起出去玩的那次。
“哦,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是我從大學時的學長,也是我的好朋友。”沈栀钰如實回答。
過去這麼多天了,岑濯羨為什麼會突然提到許檐青。
沈栀钰疑惑詢問:“他怎麼了嗎?”
“沒事,你不是說想把你的朋友引薦給我嗎,我就想起來那天看見過他,所以随口問了一句。”岑濯羨心裡很不舒坦。
認識很多年?
他就是個橫插别人感情的僞君子。
“前段時間我工作室有個員工她像你一樣有個認識好幾年的男性朋友,突然某天跟她告白了,她苦惱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不知何時,岑濯羨竟站到她身後,他雲淡風輕地說。
沈栀钰搖了搖頭說:“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也不會處理這個問題。”
“你……你就代入剛剛提到的那個男人。”岑濯羨死氣沉沉盯着她。
“嘶,如果是我的話,我或許會答應吧,畢竟認識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但前提建立在我也對那個人有好感。”
其實沈栀钰是瞎說一通的,她的心思根本沒放在他的問題上,而是想方設法要調出一杯好喝又漂亮的酒,話沒過多思索就脫口而出。
主要是讓她拿許檐青當例子完全不成立,她對許檐青沒任何男女之間的喜歡,況且據她所知許檐青對她也隻是親情。
“你是說你會答應?”岑濯羨靠近她追問。
“昂,也許。”她斬釘截鐵地說。
“你怎麼能……”他急得差點質問出口。
“你剛剛有在說什麼嗎?”她提着酒轉過身問,險些撞了個滿懷。
“抱歉,我就是太好奇了。”他後退兩步。
他顯然已經氣急敗壞,緊攥着手心,強制讓自己平複心情。
“你有不一樣的見解嗎?”她問。
“人都是會僞裝的,萬一那個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謹慎些是不是更好。”他一字一頓地說。
“你說得對。”沈栀钰認可他的話。
“所以你的答案會變嗎?”他不服氣地問。
“愛情不是必需品,我随遇而安啊,但比起相識不久的人,我更願意選擇自己熟悉的人。”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有不甘。
不過也好,聽到她這樣的答案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他不會讓這一切得逞。
這下他不會再因為許檐青是她的朋友而顧慮了。
沈栀钰正準備将調好的酒遞給他,他不知什麼時候給自己倒了杯利口酒,一飲而盡。
“喂你……”她目瞪口呆,“這個酒度數不低的。”
“這麼一小杯,我不會醉。”岑濯羨搖晃着小酒杯說。
“那你還是别喝這杯酒了,我自己喝。”沈栀钰縮回手,她酒量不差,喝這兩杯最多也就微醺。
“不可以,這是你調給我的。”他從她的手裡奪回酒杯。
他又是一飲而盡,沈栀钰好險沒驚掉下巴。
“你這……”她不知所措。
“你沒有心,你沒有心,你沒有心……”他趴在吧台自言自語,聲音微小,如果不湊近聽,不會知道他嘴巴在叭叭些什麼。
她心想:這是醉了沒醉?
沈栀钰聽了好幾遍,似是聽清了他說的話。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你……是在說我麼?”
岑濯羨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站起身牽住她的手腕,湊到她耳邊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