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主動提?”歲寒問道。
“他們試圖道德綁架,我沒讓他們捉到機會。”
“真乖。”歲寒臉上笑盈盈的,卻擡手擰了一下他的胳膊,“注意一下你的動作。”
陸思遠重新提起東西放在桌子上,“這次假期放挺長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帶你去。”
“還是不要出門吧。”歲寒捧着盒子蛋糕說道,“塑料球不是壞了嗎?”
陸思遠把這茬忘了,經過上次的撞擊,塑料球内部已經渾濁,已經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東西了。
“明天我去看看哪裡還能像這樣的小玩意,若是一直待在家裡,你會悶壞的吧?”
“不會。”歲寒咬了一口上面的巧克力,苦味在舌尖蔓延,“怎麼是苦的。”他吐吐舌頭,閉上眼睛極力忍耐這種味道。
“可能是黑巧吧,買的時候我沒仔細看配料,不好意思啊。”說着,他将裝飾的巧克力拿了出來,送進自己嘴裡,這樣不浪費。
歲寒挖了一勺,蛋糕的苦味沒有巧克力那麼明顯,“沒事的,我不能吃還有你。”
陸思遠在家待了一天,上午去花鳥市場又挑了個盆栽,下午整理衣服。
到傍晚接到了陌生的電話,IP地址在國外,還以為是什麼詐騙電話,挂了兩次,等對面再打過來的時候才接通。
說話的是個女人,語氣有點不耐煩,先是責怪他為什麼不早點接電話。
語氣有點熟悉,陸思遠立馬想到了是老婆婆的女兒。
陸思遠:“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到他的身影,那人不滿地又啧了一聲,“還記得我嗎?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阿姨,是出什麼事了嗎?”
老婆婆的家人不會主動找他,除非她出來什麼事。
“母親她病重,嘴裡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那人停了一下,繼續說。
“她時間不多了,明天我找人帶你去辦簽證,也給你買好了機票,你來一下。”
說這話時,陸思遠好像聽到了她的罵聲。
說什麼明明兒女都在身邊,卻一直挂念着一個外人。
“我...”
陸思遠沒開口,對面直接挂斷了電話。
“誰啊,說話好沒禮貌。”歲寒問道。
因為聽到陸思遠在講電話,他便把電視的聲音關了,結果還遇到這麼沒禮貌的人。
“是當初撫養我的,奶奶的孩子,她性格就是這樣。”那些人不喜歡他,陸思遠也沒當回事,隻是她說奶奶沒有多少時間了。
“歲寒,我可能要去外地一趟。”
歲寒重新打開聲音,裡面播放着貓和老鼠,“去呗,我又沒捆着你的腳。”
“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歲寒沒有身份不能過海關,但留他一個人在家,要是又有人找上門怎麼辦。
一邊是時刻提防被人害的人魚,一邊是照顧他十幾年的親人,一時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做。
“怕什麼,你走我就變成雕像,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歲寒淡淡說了一句,手裡剝起了花生。
雖然有時候不理解人類的感情,但他知道當陸思遠問起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會帶禮物回來的。”
“好。”
接下來的兩天,陸思遠忙着辦理簽證,同時又接到阿姨的電話,從幾句責怪的話中得知了奶奶病得很重。
如今,奶奶已經七十多歲了,她本身身體就不好,再加上在國外水土不服,一次比一次病得重。
登機那天陸思遠起了個大早,将屋子裡裡外外的檢查一遍,看着歲寒變成雕像後才離開。
走之前歲寒還和他說,“路上小心。”
關門時,陸思遠檢查了門鎖,沒什麼問題後出了門。
在異國他鄉,一位雖然年邁但打扮精緻老婦人接他到了醫院。
奶奶插着呼吸機,手臂微微顫動,見到他來的時候,才擡擡眼皮,凍着嘴唇叫他的名字。
陸思遠跪在他面前,說着自己不孝順,折磨晚才來看她。
雖然有些責怪,奶奶見到他挺高興的,眼角都有淚了。
一旁有人小聲問阿姨,“不是都斷聯了?你是怎麼找到他電話了。”
“是費了番工夫,國内的朋友介紹合夥人找上我,說是他領導,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