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那個女人,就算不是女鬼,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呢?
我費三這個樣子的人,還有利用價值嗎?
一個妙齡女郎,在深山老林一座木屋子裡面洗澡,還大大方方地接待陌生男人,這種事情,比母豬上樹都不靠譜。
我費三竟然信了,還敢不敢再愚蠢一點兒了?
腳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費三忍不住蹬了一下,一隻蠍子被吓得匆匆逃離。
這個時候,破蟲子也來湊熱鬧,還嫌我不夠慘嗎?
費三聽人說過,有買賣人體器官的團夥,就是利用色相引人上當,然後迷昏對方,偷摘器官去賣。
他趕緊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沒有受傷的地方,費三松了一口氣,還好都在。
除了身體軟弱無力,沒别的什麼異常情況,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雖然全身無力,至少腦袋還能轉動,手好像也能動一動,費三把頭扭向一邊,看看有沒有機會逃離這裡。
不看還好,這一看,費三吓得汗毛都站立了起來:在他的身體右側,竟然躺着另一個人,也是一動不動的。
“喂,兄弟,你沒事吧,趕快醒醒,咱們得想辦法跑出去呀!”費三伸手推了那個人一下。小聲而且急促地說道。
那個人毫無反應,費三急了,用力地推了一下,還是一動不動。
不會是死了吧?費三伸手去摸那個人的鼻息,我的媽呀,真是死人!
吓得費三差一點叫了出來,他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後把頭轉向另一邊。
我的天,另一邊還有一個,也是死的,自己竟然在兩具屍體中間睡了一個晚上,這也太恐怖了吧。
那麼接下來,我費三會不會也要死在這裡,成為第三具屍體呢?
費三想起陶大爺跟他說過的話:必死之心,孤注一擲,也不一定能夠到達龍空城。
這裡,距離龍空城應該很近了,我費三還活着。
頭頂,小屋的門開了,随後地闆上想起密集的腳步聲,屋子裡面多了很多人。
通過地闆的縫隙,費三稍微看見了一點那些人的樣子,并不是本地人的裝束,說話的口音也是天南海北、各式各樣。
“大小姐,昨天抓到的人放哪兒了?昨天給他悶棍的時候,聽他說要去龍空城當傳武者,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我覺得不太像郎家派來的間諜啊?”一個南方口音的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
大小姐,這個詞費三以前在港片裡聽過,他知道,一般隻有出來混的混混頭目的女兒才會被這樣稱呼,難道這裡是某社會的巢穴?
“你這麼快就把常營的事兒給忘了?他當年也是說什麼遠道而來,要去龍空城打傳武塔,結果沒想到就是郎家派來的間諜,害我爹媽的生意虧損了好幾千萬。”
是阿雅的聲音,費三瞬間懵了,這也太刷新認知了吧?
好幾千萬的生意?阿雅不是某社會大佬的女兒又是什麼?大半夜的在深山裡面洗澡,就為了抓我這個“廢物”?她說的郎家間諜又是怎麼回事兒?
再聽聽,也許有什麼線索,現在就算想跑也跑不掉,雖然費三感覺四肢似乎有了些力氣,但最多勉強坐起來,麻醉的藥效還沒過,現在跑掉,還不被人家輕松抓回來?
“老大,昨天其他搶生意的間諜?”另一個北方口音的漢子又問了一句。
“呵呵,都在下面,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阿雅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驕傲。
間諜,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這些團夥之間還存在使用間諜的紛争?
費三正納着悶兒,地闆上傳來“吱呀”的聲音,随後地闆開了一個縫隙,接着費三看見有人在探頭下來。
費三剛忙頭一歪,眼睛一閉,裝起死來。
不大一會兒,地闆重新合攏,上面開始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