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們難不成都因為打了太多麻藥,所以……”南方人的語氣中充滿着疑問。
“差不多,怪我劑量沒控制好,不過也怪他們活該,搶人家的生意讓好幾百人挨餓,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一會兒把屍體帶到界碑那邊交給金大哥處理。”
聽到這裡,費三明白了個大概,幾千萬的生意,呵呵,在這種莽荒之地,費三早就該想到這個阿雅家裡面是做什麼的了。這個小屋雖然看似地處荒蠻之地,但周圍地勢平坦,且寸草不生,人畜足迹繁多,怎麼看都應該是商道途中的驿站。
而且聽阿雅的口氣,似乎那個叫常營的間諜編造過要做傳武者的謊言,從而導緻阿雅家的生意狠狠損失了一筆。怪不得自己一說要去龍空城做傳武者便被暗算了,原來原因出于此啊。
可是阿雅姑娘,你也不動動腦子,人家用一次騙取你信任的伎倆,怎麼可能會用第二次?而且動不動就要人家的命,你也太狠了吧。
難道,這兒正是法外之地?
“大小姐說得對,當年要不是郎家的那個常營,老子現在早就發家緻富了,也不至于都快五十了都沒讨到老婆。”北方漢子跟着附和了阿雅一句。
“你們别拍馬屁了,中間那貨還真沒上套,害的老娘昨晚把絕招都用上了。”阿雅的語氣裡有些氣急敗壞的成分。
“老大,以你的姿色,還有男人能忍住?”這是第三個手下說的,費三通過說話聲的不同大體數了一下,這夥人至少有六個,算上阿雅是七個。
費三多少有些明白了阿雅話裡面的意思,身邊這兩位屍體兄,一定是上了阿雅的“套”,才被一針麻醉劑打了休克過去。
我這脆弱無比的定力,竟然還能救了自己一名,萬幸啊。
诶,不對,可是自己也被打過麻藥啊?怎麼,難道劑量沒達标以至于自己還能清醒過來?還有那女的當真是以姿色去引誘“間諜”上鈎的?這兒可有位屍體“間諜”也是女同志啊。
費三心裡鼓搗的那位“女間諜”正躺在他的右側,此時三兩隻黑褐色的蠍子從“女間諜”的屍體後面爬了出來,看到蠍子尾刺上的血紅色液體,費三心生惋惜。
艹!人家小姑娘都客死他鄉了,你們這兩個缺貨還敢對人家的肉身不敬,看老子待會兒不收拾你們。
确實,女孩雖然衣着褴褛,有些面黃肌瘦,但是眉目還算清秀,外貌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上下,可是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費三旁邊。
“那個小子也算有定力,如果不是你從後面暗算他,還真不一定能讓他就範。”
“大小姐,難道他也自稱是要去當傳武者的人?”
“嗯,那三個人都是,滿嘴謊話的家夥,尤其是那個啞巴女。郎家現在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派,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連啞巴女都用上了。”
聽到這裡,費三基本上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個木小屋,應該是某個商道的驿站,郎家肯定在不久之前曾派過一個商業間諜到過這裡,間諜自稱是到龍空城挑戰傳武塔的傳武者,在騙取了阿雅的信任後得知了不少阿雅父母的商業機密,從而導緻其生意落寞,阿雅家族的數百人因此食不果腹。
于是乎,阿雅為了報複而掀起了她的無差别複仇計劃,凡是從這裡路過,自稱是傳武者的人,全都被阿雅當作郎家的間諜給幹掉了。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邊境上的民風也太剽悍了。
路過這裡的人,十之八九是尋找龍空城的,命喪在溫柔鄉裡,實在是不值。
說自己冤枉,其實也比不過身旁這位小女啞巴。隻因為自己天生殘疾,沒辦法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就遭此毒手,這個阿雅哪裡是在複仇啊,分明是在殺人洩憤。
“哦對了,老大,我們的貨源準備得怎麼樣了?”
“貨源沒問題,我已經跟龍空城那邊的種植戶金大哥聯系過了,到時候他們會派人跟我聯系,隻要我們有錢,多少貨都沒問題,哈哈哈!”
說到得意之處,阿雅放聲大笑,跟昨晚的柔聲細語完全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聽阿雅提到龍空城的種植戶,費三恍然大悟,這群王八蛋,原來是搞龍空城稀有藥材販賣的,聽陶大爺說過,在龍空城内藥材極其珍惜,價值連城,商販常年遭受強盜掠奪,久而久之,商販也被磨砺得性情兇狠,身手了得,簡直比強盜還強盜。
阿雅則是這群藥材商販的頭目,這個比毒蛇還毒上一萬倍的女人,哪個男人遇到她,可是倒了大黴了。
不過,聽到這裡,費三也有幾份喜色,自己這是,終于“到了”龍空城了。
“恭喜老大,賀喜老大,咱們這批貨帶出來,可就發了大财啦!”
那些小喽啰們開啟了拍馬屁模式,一個接着一個,輪番上來恭維,聽得費三直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