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咖啡礦泉水——"推銷員的吆喝聲打斷了對話。
華池承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擡手招呼經過的乘務員:"麻煩一杯奶茶。"他頓了頓,轉向原曲,"你要嗎?"
原曲搖頭:"不用了。"
"就一杯。"華池承對乘務員說,聲音有些疲憊。
乘務員麻利地撕開包裝,熱氣騰騰的奶茶被遞到華池承手中。他道了聲謝,雙手捧着紙杯,熱氣氤氲中他的表情顯得模糊不清。
"你剛才..."原曲欲言又止。
"高原反應。"他揉了揉太陽穴,指節分明的手在杯沿輕輕敲擊,"最近睡得不好。"
原曲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車廂輕微搖晃,窗外的天色漸暗。
原曲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真實的痛感讓她微微皺眉。
華池承擡眼看她,聲音很輕:"怎麼?"
"确認一下是不是在做夢。"她放下手,語氣平淡,"你剛才的話,是想說商家可能會找到我?"
華池承沒有正面回答,隻是反問:"你覺得呢?"
原曲望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荒原,玻璃映出她沉靜的側臉:"商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西藏來。"
"是嗎?"華池承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原曲沒有接話。她想起父親一天不如一天的身體,想起商識鄞那個意味深長的保重。但很快,這些畫面就被她強行壓回記憶深處。
"我既然出來了,就沒打算回去。"她轉回頭,直視華池承的眼睛,"不管他們找不找得到我。"
華池承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突然笑了:"你這一點倒是和硯知很像。"
"哪一點?"
"笨。"他拿起奶茶喝了一口,杯沿在燈光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