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窒息。
這是她此刻的感覺。
她感覺到有誰在她耳邊耳語,好像又有誰在祈禱,有誰拉住她的腳踝想将她拽入黑淵。
她放任意識沉下,想要自己就此消亡,耳畔的輕聲換成了不知何人的交談聲,不管她怎麼努力不去聽,那些話語還是會鑽入她的耳中。
“……真的可以嗎?”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誰呢?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
“……”
“——這是交易。”
……
“……醒醒……”睜開眼,是北谷菜切急切的神情,他的身旁是後藤藤四郎,見到朔想來終是松了口氣。
“太好了大将,你好像做噩夢了,怎麼叫你你都不醒。”
北谷菜切将手背貼在審神者額頭上,關切的問:“身體有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找姬鶴大人來解夢?”
朔睜着眼沒有任何動作表情,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闆,在後藤藤四郎打算去喊救援的時候才出聲阻攔:“我沒事,具體是什麼夢……我也忘了。”
“這樣不行。”後藤藤四郎不贊同地看着她,“有了,我讓一期哥也來陪||睡吧?他超會安慰刃的哦!”
“這不行!”朔制止了他邪惡的想法,要是真讓一期一振也來了,明天本丸裡不又得瘋狂手合了?
“大将在不安呢。”後藤藤四郎歎了口氣,與北谷菜切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我真的沒問題,可能是認床沒睡好的問題。”朔擠出一抹笑,試圖安慰這兩把小短刀。
“對了,我覺得屋内有些悶,可以幫我打開窗戶嗎?”
夜風吹走朔心頭的煩躁不安,她趴在窗前,望着墜滿星辰的夜空,手指無意識的輕扣。
真是糟糕的夢境啊,她什麼都不想知道的,為什麼不能如她的願呢?
……
清晨,兩刃從審神者的床||上爬起,與審神者睡前設定的近侍一文字則宗交接完畢,回了居所處。
“姬鶴大人,大将昨夜做噩夢了,這該怎麼辦呢?”
姬鶴一文字身着輕裝挽着長發,坐在亭中打了個哈欠,嗓音帶着沙啞的倦意,“是什麼夢呢?”
兩把小短刀齊齊搖頭,面上是同出一轍的懵懂表情,“不知道哦,所以才來尋求姬鶴大人的幫助嘛!”
“真沒辦法——”姬鶴一文字伸了個懶腰,“白天先讓南君去陪伴姬君吧——她不是很喜歡貓的嗎?”
“啊呀,南泉大人和主人喜歡的貓是同一種嗎?”京極正宗吹去茶面上的熱氣,深紅色的指甲油被陽光晃得發亮,“我覺得五虎退大人的老虎應該會不錯哦?”
五虎退笑,“也是呢,雖然小虎變成了大虎,但是主公大人應該會很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