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今天是大人當近侍吧,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湊上去為好的喵!”南泉一文字的腦袋被日光一文字按在手下瘋狂蹂||躏,小貓是這樣的,隻需要被揉腦袋順毛就好了。
“隻有白日的安排嗎?公主,入夜後你要做什麼?”
姬鶴一文字斜睨日光一文字一眼,“日光君,你還是這樣……算了,入夜後,當然由我來進入姬君的夢中了。”
……
“嗯……發熱是正常的嗎?”一文字則宗苦惱的折起扇子,身旁的藥研藤四郎正在調配藥水,“這當然不正常,大将應該是着涼了,等下讓大典太先生過來一下吧。”
“哎呀,我剛當近侍主人就生病了,這可真是不美啊。”
一文字則宗用棉簽沾水潤濕審神者的嘴唇,又将新浸濕的帕子蓋在審神者額頭上,“應該是這麼做的吧?藥研,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藥研藤四郎看了一眼,給予肯定,“沒有問題,記得為大将備好能入口的熱水,她醒來肯定會渴的。”
“還有刀劍男士沒有出去遠征的吧?要拜托他們找一些本丸内不多的藥材,還有一些沒有找到過的……也不知道大将到來後能不能出現……”
備好藥,藥研藤四郎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拜托一文字則宗将審神者扶起,自己将藥喂入審神者口中。
“好難喝。”審神者睜開迷蒙的雙眼,語氣幽怨。
“大将的家鄉不是有良藥苦口這句話嗎?”藥研藤四郎擦去朔嘴邊的藥漬,又将額溫槍在她頭上一掃,“你的身體本來就沒好,又着了涼……哦呀,體溫怎麼比剛才更高了?”
朔哼哼着,指了指額頭上的帕子,“熱。”
“我倒是覺得還是冷的哦。”一文字則宗和藥研藤四郎咬耳朵,但是不敢讓審神者聽到,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乖乖去浸濕新的帕子了。
換好新的帕子,一文字則宗将水遞到審神者唇邊,“喝一些吧?”
看見朔喝下熱水,藥研藤四郎将本子揣進兜裡,起身用手背蹭了蹭審神者的臉頰,“好了,我半個小時後再來,大将要好好休息哦。”
朔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糊塗着腦袋的滋味可真不好啊。
朔躺回枕頭上,一閉上眼,那些想要忘記的人和事就會浮現在她眼前,她甚至分不清這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夢了。
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卻被執念的泥沼狠狠箍住,越陷越深。
“你真的會對他人獻出愛嗎?你真的值得被愛嗎?你隻是嘴上說着愛,你付出愛了嗎?”
這段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在她脆弱不堪的時候湧了出來,試圖擊潰她的防線,試圖等待她的回答,試圖讓她再做一次選擇。
真是令她厭惡的感覺啊。
黑暗中,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面前的身影,手中不知何時凝聚出了一把長劍,“你是在質問我嗎?殺掉就好了吧——”
沒有回答又如何?欺騙自己又如何?她隻需要毀掉異類的一切,剩下的自然都是她想要的。
人影被她手中的長劍穿透,碎裂成點點星芒,這點光亮卻在她的眼底留不下半分痕迹。
在人影碎掉後,黑暗中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影子,他們将她團團圍住,似是要将她吞噬、将她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