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過報道,機甲名WHALY,是‘未來’的音譯。”岑甯兮說道。
“哪報道的?”陸尋凜挑眉,“我不是把whale和butterfly拼湊在一起。”
岑甯兮耳根一熱:“就是,官方啊。”
陸尋凜:“背後含義不應該是問我這個命名人嗎?哪來的官方?”
岑甯兮:“你又記不得之後的事情,官方采訪……你就是官方!對!就是你說的!”
陸尋凜搖搖頭,沒有和岑甯兮繼續争辯。
私人小客機,各種設施齊備,沒有在飛機上瞧着别的人,岑甯兮就拿了手機出來,在沙發上坐下後點開一個單機小遊戲,算是等駕駛員來時的小消遣。
“我開了空調,水那些都在小冰箱裡,要吃的話你自己拿。”陸尋凜說道。
岑甯兮聽着他的這句話覺着有些不對勁,暫時不去管他的滑雪單機小遊戲,但還是沒有把他的疑問講出:“好的,我知道了。”
緊接着,他看見陸尋凜打開了駕駛艙的門。
“陸尋凜!”餘光裡看見了他的動作,岑甯兮迅速擡頭,下意識地叫出來他的名字。
聞言,陸尋凜回過頭來看着岑甯兮,依然拉着艙門把手:“嗯?怎麼了?”
岑甯兮睜大了眼睛,問:“你去駕駛艙幹什麼?”
垂眸去看自己握着的把手,陸尋凜一點點偏頭,目光最後落在了岑甯兮的身上,說:“開啊?”
岑甯兮繼續道:“你?開什麼?”
“飛機。”陸尋凜冷靜地陳述事實。
謹慎地吞下唾沫,岑甯兮道:“我記得你失憶了……吧。”
“昨天的機甲你是忘記了嗎?”陸尋凜将艙門完全打開,自己坐了進去,聲音通過飛機内的廣播傳出,“現在知道擔心了?”
岑甯兮聞言快速地眨着眼睛,用力扣開了自己的手機殼。
好尴尬!
“肌肉記憶還在,而且看了幾眼也會,不會這麼簡單就忘記的。”陸尋凜的聲音再次從自己的頭頂處傳來。
岑甯兮揉着自己的面頰,分開這五年裡陸尋凜一直都呆在地星,自己隻能從官方的報道裡窺見幾分他做過的事情,具體的那些,機甲飛機槍……還有别的東西,他都一概不知。
他隻能垂着頭,悶悶道一聲:“哦,這樣啊。”
飛機平穩入駛空中,大概五個小時後落地南半球的卡利斯島,玩了一個小時的單機遊戲後岑甯兮覺得沒了意思,揉揉發酸的脖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挂在胸口的項鍊挂墜順勢落在了沙發上,岑甯兮捏起虎鲸形狀的挂墜,那顆藍鑽被安置在镂空虎鲸的中間位置,隔着光看,很漂亮。
機艙裡的溫度維持在人體舒适區域,寫了會兒稿子,困意又找上了門來,岑甯兮轉了個身,閉上眼睛,頭側着睡。
迷迷糊糊間,不清楚過了多久,他聽見陸尋凜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岑甯兮垂着頭,迷糊地嗯了一聲,算是在回應。
陸尋凜還是在叫他的名字,卻沒有肢體動作,碰他的頭或者是肩膀,隻是在叫他的名字。
“岑甯兮。”
還是覺得莫名好困,明明昨天休息得很好,岑甯兮被陸尋凜的聲音吵得有些煩,于是也努力提高了音量,皺眉:“别叫!”
聲音戛然而止。
岑甯兮閉着眼睛,頭一下下地往下點,一下子忽然失了重心,他人将要往前倒去,電光火石間,他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安全帶還勒着他腰部,像昨天WHALY上那兩次的經曆一樣,安全帶弄得他肉疼,不舒服。
發現自己現在還是在飛機上,還未降落,岑甯兮聽見陸尋凜又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岑甯兮。”
聲音是從廣播裡傳出,岑甯兮揚起頭來,環視四周。陸尋凜在駕駛艙内自己不便去打擾,飛機内應該是有安監控,可以讓駕駛艙裡的人看到後面的情況。
很快,他在左前方的頂上找到了那個黑色的監控,岑甯兮看着那,提高了自己的說話聲音:“怎麼了?”
廣播裡傳出陸尋凜低笑時候發出來的氣音,岑甯兮聽着有些不好意思,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起床氣很大。”陸尋凜客觀評價。
岑甯兮:“……”
下意識轉過頭,想去看飛機窗外來判斷時間,隻是他的注意力被此時天空中泛着的綠色光輝強行拽走,人迅速往機窗邊靠過去,岑甯兮的手放在機窗的邊棱位置,下意識感歎:“好漂亮。”
陸尋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叫你名字一直不起來,還以為你會錯過這場在飛機上遇到的極光。”
時值南半球極夜,飛機裡的溫度剛好,不沾風雪寒冷,巧合下,他們在萬米高空,一起撞破了宇宙漫長的浪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