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紀元的别墅和他們住的地方的不在度假村的同一片區域,岑甯兮原本打算一下星際飛船就要去問他詳細的事情,結果被困意打敗。
連說好要和陸尋凜一起吃的烤松餅都沒了多大的興緻,隻是咬了一口嘗嘗,便倒進被窩裡去。
剩下的那盤松餅就交給陸尋凜解決。
美名其曰:我之前吃過,就多給你嘗嘗。
陸尋凜看着鼓起來的白色被子,無奈搖頭。
現任各河總裁獨子的婚禮在第二日中午舉行,岑甯兮隻需要拿着請柬在對應的時間,和陸尋凜一起到達舉行儀式的婚禮現場就好。
作為參加婚禮的客人,着裝不用過分正式,P-713星上四季如春,岑甯兮換上米白色衛衣,對着鏡子将陸尋凜送他的項鍊戴好。
整理頭發的時候收到岑紀元的電話,岑甯兮戴上耳機,聽見岑紀元問他:“你小子,怎麼到P-713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過來?”
“到的時間有些晚,我太累了,就先睡下。”岑甯兮解釋,心裡有事,說出口的話也沾着疏遠的味道。
岑紀元察覺到他的情緒,問:“怎麼了?”
餘光裡,陸尋凜正準備戴他送出去的那枚紫鑽袖扣,搭配手工定制的黑色襯衣,隐約可見衣料下男人的好身材。
注意力被吸走,岑甯兮吞吞唾沫:“沒什麼,一會兒來見你,陸尋凜也一起。”
“你說誰?陸——”
察覺到岑甯兮直白的目光,陸尋凜停下手中的動作,撩眸,唇角漾着笑,和岑甯兮對視。
他身形稍動,衣料随之牽扯,肌肉曲線也更分明。
紫色的虎鲸又從岑甯兮的精神圖景裡跑了出來,又黏在了陸尋凜的身上,要做最大size的挂件。
不顧岑紀元吃驚的語氣,岑甯兮迅速結束這邊的對話:“等會見爸爸,拜拜。”
看着對陸尋凜過分親昵的虎鲸,岑甯兮咬住後槽牙,試了兩次後才把精神體給關了回去。
剛垂下手腕,陸尋凜就将那隻紫鑽的袖扣遞了過來。
金色的琺琅絲點綴邊緣,勾勒成虎鲸的尾巴,将那枚紫鑽嵌在頂端。
陸尋凜說:“幫我戴一下?”
撚起那枚袖扣,精神體被人觸碰,那點癢意也在向導本人的身上展現,岑甯兮悄悄撓自己的尾椎骨,小聲嘀咕:“一天就知道使喚人。”
就着陸尋凜那個伸手的動作幫他戴好袖扣,室内光勻了一點在上面,反射出的光芒奪人眼球。
大功告成,岑甯兮拍了下他的手腕:“好啦。”
陸尋凜彎彎眼睛:“謝謝。”
岑甯兮撇嘴:“剛使喚我的時候怎麼沒這麼客氣?”
收回手的同時,陸尋凜捏了下岑甯兮的臉頰肉,手賤的後果被人不留情地打了一下。
看着陸尋凜紅了的手背岑甯兮有些心虛,但面子需要強撐,他揚着下巴看陸尋凜。
垂眸,另一隻手拂過被人拍紅了的皮膚,牽動唇角,從齒間溢出“嘶——”的一點氣音。
看着他的模樣,岑甯兮緊張起來,問陸尋凜:“是不是我打疼你了?”
陸尋凜輕輕點頭:“嗯,疼。”
岑甯兮抓起他的手,拿到自己嘴唇邊輕輕吹氣,呼呼不疼的幼稚魔法從小用到長大。
溫熱的氣流吹在皮膚上有些癢,陸尋凜抿唇,眯着眼睛看岑甯兮的發旋,另一隻手忍不住摸上去。
頭頂被人揉着的感覺奇怪,岑甯兮停下吹氣的動作,擡頭看他。
剛想制止陸尋凜摸頭的讨厭行徑,可面前手背上的紅色還未淡下去,岑甯兮咬着牙問他:“還疼嗎?”
岑甯兮的頭發柔軟,陸尋凜仔細感受着從指腹傳來的觸感,再次點頭:“疼。”
頭頂上的那隻手愈發過分不老實,岑甯兮發現自己到底是忍不住,下意識還想去打,可擡頭就對上陸尋凜無辜至極的眼神。
陸尋凜:“怎麼了?”
明知故問。
明知故犯。
生長出來的那點氣焰忽然又落了下去,岑甯兮撇撇嘴:“我的頭是什麼玩具嗎?”
知道再逗就要過界限,陸尋凜見好就收,還好保留着吹氣呼呼不痛的特權。
看他手沒那麼紅了後,岑甯兮才放開。
陸尋凜今天抓了三七分的發型,劉海尾端剛好點在他的眉毛處,旁邊挨着藏起來的疤痕。
狀似無意般,陸尋凜擡手,指尖掠過劉海,很好的喚醒岑甯兮關于眉心疤的回憶。
喚醒他内心深處的愧疚感,一下子又心疼起來。
所以之後的十分鐘内,岑甯兮向陸尋凜提供他所認為的關懷備至的問候,包括但不限于幫陸尋凜泡咖啡、拿充好電的光腦、擺好餐具,等等。
哦,還忍痛割愛,把自己的那一份烤松餅給了陸尋凜。
對着烤松餅望眼欲穿,陸尋凜被他這幅饞蟲模樣逗樂。
推着白瓷盤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陸尋凜說:“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真的?你吃不完?”
陸尋凜點頭:“嗯,真的,吃不完。”
得到準确的答複後,岑甯兮迅速擡手,把白瓷盤再往自己這方挪了一點,護食。
在開動前,他又問了一遍陸尋凜:“那我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