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下了樓。
晚上下班,秦胤雅去面館吃了飯,想起來鍋包肉的貓糧快吃完了,順便去買了點。
回到家,室友在煮飯,兩人沒有交流,秦胤雅回了卧室。
本想去看看鍋包肉,可那個籠子卻是空的,找遍了房間都沒有。
秦胤雅匆匆走出房間,問那邊的仆衫月,“你有看到我的貓嗎?”
仆衫月側了下臉,又轉回去,“我哪知道。”
秦胤雅正要在客廳找找,又聽見她輕聲抱怨:“每天在那裡叫叫叫,煩都煩死了。”
秦胤雅一頓,沉默了須臾,轉身看向她,“我隻是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合租之前我有告訴過你的,我養有貓,你說沒有問題,而且我從不讓它出來,每天到九點它就會睡覺。”
“我說什麼了你就對我這麼一頓輸出?”
“我隻是陳述事實。”
“呵,沒聽出來。”
秦胤雅也湧上一絲氣,語氣變得更加冷漠,“昨天它為什麼會突然吞下一個發卡?”
聽見這話,仆衫月翛地轉身,盯着她。
“你又為什麼會從我這邊走出來?”
“你這意思是我弄的?你也太可笑了我閑着沒事幹啊。”
“當初合租的時候我們說好的,不可以帶男士進來,你帶了你男朋友進來,光我看見就有兩次,還不穿衣服。”
“他隻是來一下又不是住在這。”
秦胤雅不想再跟她扯皮,她知道她不過也就是想逼走自己,現下要緊的還是得先找到鍋包肉。
可她在屋子裡都找遍了,喊鍋包肉名字都沒有回應,仆衫月今天休息的,秦胤雅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麼人來過,仆衫月關門不應,後來她都找到了外面。
明明上班前還在的,秦胤雅急得無助站在街口。
最近她沒怎麼帶它出去過,唯一去的,就是那家寵物店。
秦胤雅立即往那邊跑,可過去問了店員也說不知。
她站在門口着急得不知所措,扭頭無意看到寵物店内,席魏奕昨天坐過的位置。
他說,他要買她的貓,今天就不見了。
他到底要幹什麼?秦胤雅微攥拳頭,立即打車,車上給鐘摯豪打電話。
鐘摯豪懶洋洋喂一聲。
“把席魏奕号碼給我。”
“啊?”
“聽不懂嗎?”秦胤雅聲音止不住的愠怒,“他是不是又在旁邊?叫他聽電話!”
“他不在,你等會,行了,号碼發給你了。你幹...”
秦胤雅挂了電話緊接着撥通那串号碼。
電話接通了,他喂一聲。
“席魏奕,你把鍋包肉帶哪裡去了?”
嘟。
秦胤雅立馬又打過去第二通。
“把它還給我。”
嘟。
秦胤雅氣到想罵人。
“小姐,到了。”
秦胤雅付了錢下車,坐電梯到九樓快步走到那門口,猛敲門,“席魏奕!開門!”
敲完又去按門鈴,按好幾下,門卻依舊沒有開的意思。但她知道的,他肯定在裡面。
秦胤雅用力拍了兩下門,煩躁大喊:“開門!”
在她準備要踢時,門突然開了。
他裸着上身,擦着半幹的頭發,眉心微蹙,“你跑到别人家發什麼瘋?”
秦胤雅推開他就闖進去,瞪着他:“貓呢?!”
“什麼貓?”
找着的秦胤雅瞬間回頭,盯着他,咬牙,蹦出字:“你别給我裝!”
相比她,席魏奕很冷靜:“秦胤雅,知不知道什麼叫私闖民宅,再不滾我報警。”
忽然,某處發出小小的喵一聲。秦胤雅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很确定那就是鍋包肉。
她轉身就要去找,忽而手腕被人拽住,秦胤雅掙紮,喊他松手,那隻手力道很大,瞬間就把她手攥紅了,緊接着輕輕往回一扯,秦胤雅整個人被扯過去,後背撞到牆上。
她用另一隻手推他,他把礙事的手一并抓了上去,抵在她頭頂。
掙紮間,被玻璃紮傷的口子滲出血絲,揉進她的骨血裡。
“放開我!席魏奕你發什麼瘋?!”
“我瘋?”他輕笑,“現在瘋的人是誰啊?”
秦胤雅氣紅了眼,但她又動不了,怕他再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她隻能逼迫自己先把怒氣降下去。
“把鍋包肉還給我。”
“它我也養過,憑什麼你說帶走就帶走?”
“你想怎麼樣?”
他用一隻手抓着她兩個手腕,那隻右手緩緩向下,掐住她下巴擰過來,迫使她看着自己,臉湊近了幾分,“不知道秦小姐有沒有嘗試過,不管你怎麼找,都找不到一個人的滋味。”
“現在嘗到了?還不夠呢。”他輕挑眉梢,看着她氣紅的眼尾,心裡在發笑。
為一隻貓,氣成這樣。
相處一年的人還抵不上一隻破貓。
秦胤雅咬唇,試圖掙紮開他的手,卻被攥得更緊。好疼,骨頭都要碎了。
疼痛麻痹她神經,她不想看他的眼他偏不松,氣極了,幹脆直直盯着他,“席魏奕,我不欠你什麼。”
“不欠我?看來你是把當初我幫你姑媽還的那八百萬全忘了啊?”他指她腦門,秦胤雅往側邊躲他立即掐住她的臉不準動,“你這腦子裡每天裝的都是什麼?你老公饒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