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染料太紅了,說是弄點痕迹,結果弄過了,衣裳上的血大片大片的,慘不忍睹,跟受了大刑似得。
梨若無語,但也沒時間換身衣裳了,就這樣吧。她揉亂了頭發,裝作一副受刑之後走不了路的模樣,讓百越和雲賜将她拖回廂房。
幾人從承恩殿前路過,正巧蕭越被扶着出門,準備回魏王府,兩撥人擦身而過。
蕭越眸光緊緊黏在梨若身上,捏緊了拳,心疼不已。
他想沖過去将梨若帶走,可終是收回目光,在仆從的攙扶下離開東宮。
姜正德點了個小太監進殿回話,說已經送梨若回房。
太子殿下四平八穩坐在書案後,問刑房那邊打了幾鞭子。
回話的小太監不明所以,隻說梨若姑娘身上鮮血淋漓,看上去挨了不少鞭子。
小太監顫顫巍巍,殿中靜了好一會,許久才聽殿下說退下。
…………
這麼一鬧,梨若身上的差事沒了,又開始‘養傷’。
白天一身血回屋,玉奴要被吓死了,進來看了才知道是假的,放下心來。
聽了事情原委,忍不住歎氣,不知道該怨魏王殿下霸道,還是該說梨若不識相。
“魏王殿下都已遣散了姬妾,既然他肯用真心娶你,又何必這樣呢,阿若,你太要強了。”玉奴說。
梨若坐在床榻裡吃點心,頭也不擡地說:“那合歡蠱怎麼辦,我先睡了殿下,再去嫁魏王?”
想到這茬,玉奴也跟着頭疼,“你呀你,這可怎麼辦是好……”
梨若點心吃得香,悠哉悠哉,“硬辦。”
“你就自求多福吧,唉,好生歇着,太晚了,我回去了。”
玉奴歎息着走了,關上門。
夜黑透了,梨若大被一蒙開始睡覺。
“咚咚咚。”
馬上就要睡着,敲門聲響起,梨若被吵醒,喊了聲:“誰呀?不睡覺要殺人啊!”
“開門。”
梨若一驚,倏得坐起來,連忙下榻。
是殿下的聲音。
她随手披了件外裳往門口走。
“殿下?”
他身上也是披着一件外裳,裡面是白色裡衣,明顯是已經躺下了,中途又起身過來的。
蕭黎見她臉色如常地來開門,行動自由,略微挑眉,有些驚訝。
梨若疑惑看他,愣了會才側身讓他進來。
“殿下來此是為何事?”
“宮裡的金瘡藥,傷口恢複更快。”
蕭黎将藥瓶放在桌上,想想又解釋了一句:“過幾日香山行宮要你随行,你若傷重不能去,會壞了孤的事。”
梨若低頭應是,突然想起來她現在是有傷在身,立馬咳了兩聲,做起一副虛弱傷痛的樣子,扶着桌椅斜斜站着。
“多謝殿下關懷,屬下必不辱使命,護衛殿下周全。”
蕭黎:“用不着你護衛,到時你盯緊姬行暮和江妤柔,有異常及時禀告就行。”
“是。”梨若垂下頭。
話落靜了幾息,梨若等着太子殿下離開,可他就這樣站着,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天色已晚,不敢耽誤殿下就寝……”
“不急,孤正好清閑,幫你把藥上了,金瘡藥上得及時,傷口好得更快。”
“啊?”
梨若頓時汗流浃背,推辭道:“怎敢勞煩殿下,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屬下傷在後背,這不合适。”
“梨若,你說什麼?”他聲音幽幽。
東宮暗衛,不會忤逆主子的意思,什麼男女什麼禮數,都排在命令之後。
梨若咬牙将剩下的話都咽下去。
“屬下……遵命。”
這若是平常,她脫光都不在意,還能撲上去親一口,可是這次不同,她身上沒有一絲傷口,潔白如玉,這段日子養尊處優,連青紫痕迹都沒有。
上哪找傷口去啊,這要是被殿下看見,不就說明百越雲賜沒有聽令行刑,偏幫她了麼。
還要連累姜大監。
若是用她完好換朋友受罰,還不如她真的受罰了呢。
梨若郁悶死了,不得不解開裡衣,一點點往下脫。
裡面是青色抹胸,松松垮垮系着,她聽了玉奴的話,很久沒有裹胸了。
春光乍洩,酥山雪白,這抹春色美的晃眼,溝壑深軟,引人注目。
蕭黎拿上藥瓶,移步逼近。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