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城!”白瑀離手中的扇子在手中靈活一轉,又一道寒風打出去。
無妄的佛杖也是十分好用,手一揮,五六具紙人齊齊撂倒,倒飛出幾丈外。
魏追流手中的一丈金繩也沒閑着,一連絞殺數個紙人。
伊玉正在兜裡翻找着什麼,白瑀離餘光見伊玉拿出一個紅藍色的丹藥,感受到不穩定的波動,眼皮一跳。
“無妄!”
白瑀離喊道。
無妄眉頭一挑,手中掐了個訣,葉煙淩和魏追流也趕到了身邊,白瑀離對着伊玉點頭。
伊玉露出了個壞笑,把丹猛得丢擲出去。
白瑀離拉緊伊玉,伊玉拉緊無妄,葉煙淩和魏追流茫然得被拉住。
無妄立即念了句法訣。
五人的身形瞬間往前快速移動。
轟然一聲,身後是灼熱的氣浪裹着刺骨的寒意,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五人都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火焰與冰風交融在一塊,席卷了天地,所有的東西都變為了粉末。
白瑀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就聽見旁邊也傳來同樣的聲音。
忽然周圍變得虛幻。
在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到了城外進城的地方。
伊玉樂呵呵的搭上白瑀離肩膀:“看着兇,結果一打就倒!”
四人的目光都慢半拍的落到了還笑着的伊玉身上。
白瑀離驚疑不定的道:“難道不是因為你的丹藥威力太恐怖了嗎?”
“是,是嗎?”伊玉收回手,咳了下。
魏追流叫了一聲“你還問?!你之前不會沒試過吧?”
伊玉心虛别開眼。
“還好是在幻鏡裡面用的,不然我覺得這城要成廢墟。”魏追流喃喃。
“我也是沒想到,我本來就是拿來微微斷個尾的,也沒想到……”伊玉越說越小聲。
魏追流又吧目光投向白瑀離:“白兄,無妄我怎麼感覺你倆早就知道這丹有問題呢?”
無妄笑而不語。
白瑀離尴尬一瞬,頂着魏追流和葉煙淩的目光解釋:“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年前丹峰炸爐的事情。”
魏追流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們?!”魏追流張大了嘴巴:“你們當時不會就是在試這個丹吧?”
白瑀離看了眼伊玉,伊玉幹笑:“算吧,哎呀,别說這個了,還是想想我們現在是進城還是怎麼辦?”
“還是得進去。”葉煙淩臉色凝重:“就怕還是幻鏡。”
“應該不怎麼可能,剛才的幻鏡剛破,那制造的鬼想必也受了重傷,畢竟……”白瑀離話沒有再說,而是看了眼伊玉。
“威力太驚人。”無妄補上了白瑀離的未盡之言:“我想或者換個時間再進去也不遲。”
“你是說傍晚還是晚上?”魏追流問。
“傍晚,時間當過太久也不好。”無妄點頭
白瑀離看了眼彎着的太陽,預估了下時間:“剛好還有點時間,趁現在我們可以分析一下具體的情況。”
“根據任務和剛剛聽到的東西可以知道我們的任務對象應該就是那江府小姐江栖樂,至于莫名其妙行喜樂應該是和李府結親有關。”白瑀離點明中心,右手搭在左手上,拖着下颌,思考着。
“不過奇怪的是,求救中根本沒有提到結親這回事,而且看起來,江家對于出現喜樂的出現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白瑀離皺了皺眉。
“喜樂半夜出現本身就很詭異。”魏追流摸了摸雙臂起的雞皮疙瘩。
“剛剛我們在幻鏡裡面見到的場景,是紅白撞煞。”無妄臉上多了分興緻:“有點意思,按理說很少會有喪事和喜事相遇,民間能避則避,雖然幻鏡裡面不能按常理來看,不過我覺得有必要注意一下。”
白瑀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了,還有那些紙人!感覺全像是陪葬的?包括那個喜轎那邊也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伊玉接過話,提出自己的問題:“就是給我一種,一種,對了,就是喪事像喜事,喜事像喪事,兩者矛盾又和諧?”
伊玉說完也覺得自己沒表達清楚,想了下又道:“就是打個比方,像我試驗的那個丹方,兩種矛盾的東西達成了一種平衡,就像是本就是一體的。”
白瑀離猛然擡眼,腦海中閃過一個詞語。
“其實我有個猜測。”白瑀離沉聲開口。
無妄對上白瑀離的眼神秒懂。
“什麼,什麼?”魏追流追問。
葉煙淩差不多也反應過來了:“你們是說,我們遇到冥婚了?”
“不會吧……”伊玉震驚道。
五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