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催促着你打開,“花子快看,這一份是我今天專門從信箱裡面拿出來的,我媽媽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我偷偷帶過來了。”她一臉獻寶。
因為激動而産生的紅暈顯得藤原更加可愛了,和你一點都不一樣。你似乎遺傳到了媽媽蒼白的膚色,無論這段時間怎麼在戶外玩耍曬太陽,都沒有變成健康膚色。
你羨慕的看着藤原的臉蛋,掩飾般地低頭看着藤原帶來的報紙。
報紙上多了一則被分屍的女學生的新聞。
報紙的大量篇幅都在描繪她的讨人厭。虛榮拜金壞脾氣,輕浮且放蕩。所以她被處決了。
被全班。
你難以置信的掃視着報紙上關于全班的采訪,他們仿佛提前對過了口供,全部口徑一緻的訴說着對川上富江的讨厭。
這個世界不正常。
你再一次肯定了這個說法。
不過現在是對這個世界裡看似正常的普通人的看法。
壞脾氣的女孩哪裡都有,隻是因為這個就上升到殺人分屍,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但偏偏這篇文章又隻是輕描淡寫的描述了班級所有人的殺人經過,就像對這種事件習以為常。
你無端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月村老師從家長手中接過了最後一個到達幼稚園的小朋友,結束了早上的工作。
她牽着跟你一個班級的小朋友的手,回到了櫻花班。
“花子,你在看什麼呢?”
她不等你回應就走了過來,“讨厭。這可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看的東西。是誰帶來的?”月村老師将你手上的報紙拿走,将主要懷疑目光放在了藤原熏和北村玲子身上。
她們和你玩得最要好。
你擡頭問着月村老師,“老師,這種事情很多嗎?”你指着報紙上關于川上富江的報道。
月村老師是你稍微熟悉的處于正常人類範疇的成年人,她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肯定比你要更加全面。
聽到這個問題的老師有些為難,但本着誠實守信的原則,她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怎麼說呢,這種案件不算駭人聽聞啦,每年都會有幾起這種的案子。我記得上一個是畫家對模特産生了占有欲,把對方殺了的案子。隻是這次是集體殺人事件,聽起來确實恐怖。”
月村老師似乎忘記了你現在的年齡,興緻勃勃的和你說起了八卦,“不過還真巧呢,我記得上一個女模特也叫做富江,真晦氣啊,這個名字。你說她們的血型會一樣嗎?”
月村老師翻看着報紙,點評着川上富江的名字的同時猜測着富江的血型。。
霓虹對這方面似乎格外迷信,他們覺得人的性格和血型有着很大的關系。所以月村老師的這番猜測也合乎情理。
但你現在卻無心談論這種八卦,隻想逃離這種不安全的世界。
攢錢回國怎麼樣?
你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也許回去了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