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休息的時間長了之後,就會不自覺的心虛,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努力奮鬥了。
你暗自唾棄着你的賤皮子,收拾着書包。
到學校的時候,有幾處地面黏糊糊的,就像誰把沒有吃完的冰淇淋扔在了地上,經過高溫融化,變成了一灘不可描述之物,更像是某人的嘔吐物。
你嫌棄的避開了這五顔六色的地面,換上了室内鞋,到了教室。
雙一早就到了。也許是因為他有比他大的哥哥姐姐的緣故,到校時間也跟着高年級的走,因此他基本都是班裡的早到份子。每天都是孤孤單單坐在教室裡,等着其他同學。
看到你來了,就是眼前一亮,“花子。”他把放在鼻尖的筆拿了下來,語氣興奮,“我把押切那個豆芽菜給詛咒了哦。”
哦,大概是押切那個倒黴蛋不小心去了醫院吧。
你漫不經心的想到。
以前班上隻要有人出現什麼頭疼腦熱的症狀,雙一就會跳出來,得意洋洋說對方已經被他詛咒了。
其實就是中二病發作了。
你有見過雙一的兄長,公一。在雙一惹了麻煩,需要找人做主的時候,和雙一一個學校但是又屬于高年級的公一就是很好的告狀對象。
而公一每次都可以順利鎮壓雙一。
如果雙一真的有什麼本事的話,起碼不會每次都被公一教訓的那麼慘烈吧。所以你一直把雙一當做青春期的中二小鬼頭,心理年紀隻有小學三年級的那種。
在你敷衍着雙一的時候,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來到了教室。
隻是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和你打招呼,仿佛你和雙一都不存在這個教室一樣。
你在心裡給他們通通都比了一個中指,決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已經到了上課時間,但除了押切的位置空蕩蕩的之外,還有幾個人不見蹤影。而他們幾個恰巧就是帶頭孤立你的,班上的其他人隻是随波逐流,這也就造成了你現在被當成空氣的狀況。
他們不會主動搭理你,但是你主動了,也不會遭到拒絕,隻是偶爾會聽見其他人的竊竊私語,被指指點點。
搞什麼啊,别再想這些了,姬野花子。你在心裡對自己默念着,你才不要對這群人認輸呢。
隻是上課鈴打響了,負責教授你們這節課的老師還沒有來。
班上的聲音已經開始大了起來。
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看見老師昨天晚上攬着一個男人的臂彎,一定是去聯誼了。現在還沒來上課,肯定是還在宿醉狀态。聽到不知道誰傳出的小道消息之後,本就沸騰的班級更是喧嚣塵上,都在猜測大島老師聯誼對象的身份。
但還是沒人和你和雙一搭話。
但這場沒頭沒尾的猜測很快就被匆匆趕來的大島老師給打斷了。
她眉宇間盛滿了煩躁,看到空落落的幾個座位,表情更是凝重,“除了押切君之外的幾位同學還沒有到嗎?”她問着在班上的同學們。
在看到所有人茫然的神色之後,她宿醉的頭更疼了。
昨天晚上就有家長給她打過電話,說她的孩子還沒有回家。警局那邊失蹤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是不予立案的,所以她也隻是随口安慰着孩子母親,猜測他們可能去了哪裡玩耍,忘記了回家。
可是現在他們既不在學校,也沒有回過家,事情大條了。
大島老師匆匆忙忙的留下了讓你們自習的話,就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離開了教室,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