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門口。程渡先一步打開木門。薛輕竹緊跟其後,邁進用栅欄圍起的小院。放眼看,是一大一小兩間木屋。
程渡介紹道:“那個大一點的屋子是堂屋,屋内有小門,進去是卧室。小一點的屋子是廚房。”
進到堂屋,牆上挂滿弓箭、獸皮。“把東西放下吧。我先把你的衣服放卧室。你坐一下。”
邁進卧室,程渡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趕到一遍,騰出一半,放輕竹的新衣。再把會暴露自己身份的裹胸布,月事布藏進箱子裡鎖上。
“輕竹你先坐一會,餓了吃些糖墊吧。我去做飯。”程渡見她還站着,将她摁到凳子上。
薛輕竹想幫忙,立馬站起身追上去,“恩公,我來幫你。”
程渡見此沒有反駁。自己做的菜,可能不合輕竹的胃口,就是不知道輕竹廚藝怎麼樣。
“叫我程渡,或者阿渡都行,别叫恩公了,”聽着怪不熟的。
薛輕竹内心竊喜,歡喜地道:“好~阿渡!”
不僅如此,她還在心裡默念好幾遍:‘阿渡~阿渡~’嘻嘻!
程渡抿唇輕笑。回道:“欸~”好甜呐!嗚嗚嗚!是軟妹的感覺!
廚房不大,牆邊碼放砍好的木材。一邊是竈台,竈台放了一罐鹽,一口大鍋,一口小鍋。牆角還有一大缸水。
程渡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塊臘肉。“将将将~今天晚餐我們炒臘肉白菜,再煮個雞蛋白菜湯吧。”
“好,就按阿渡說的做,”兩道葷菜,看阿渡的樣子,應當是很喜歡吃肉。以後做菜,每天都得有一道肉菜才行。
廚房是薛輕竹熟悉的‘戰場’,拿起菜刀就進入戰鬥模式。
“阿渡,我們的主食吃什麼?”有了菜還得有主食。
程渡指了指牆邊的陶罐,“那個陶罐裡有米,煮米飯吃。”
薛輕竹打開陶罐的木蓋,白花花的精米映入眼簾。拿着蓋子的手突然頓住,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
程渡撓了撓頭,幹咳道:“咳,精米好吃!”她當然知道輕竹為什麼震驚。自己有幸去過王家吃飯,平常人家隻吃得起粗糧,米隻有富貴人家才會吃。雖然末世過得慘,但有的挑她還是會吃點好的。隻不過廚藝不精,再好的食材都被霍霍了。
薛輕竹回過神,拿出架子上的盆舀米、淘米。順手把白菜洗了。
程渡被指揮去生火切肉。
兩人分工有序,很快米煮上,菜也切好。
薛輕竹毛遂自薦,主動提出,“我來做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程渡亦不想輕竹辛苦。倆人争搶兩回,最終掌廚大權落到輕竹手上。
拿起鍋鏟,從陶罐裡舀一角豬油,倒入鍋中。豬油遇到熱鍋,片刻融化成純金黃色。熱氣騰出,下小把花椒。下辣肉,切成薄片的臘肉在油鍋裡翻滾,鹹香味鑽入鼻腔,等臘肉片成焦黃色。再下入今天從集市上買的蔥段,蔥段表金焦黃。最後倒下白菜,臘肉是用鹽腌的,并不需要放鹽。隻需翻炒均勻,三兩下裝盤出鍋。
坐在小闆凳兒上看火的程渡,在旁邊看着,像是看了一出藝術展,賞心悅目。
“阿渡,把菜端餐桌去。”薛輕竹吩咐道。
程渡端起臘肉炒白菜吭哧吭哧往外跑。
“慢點!别摔了!”
“噢噢!”程渡聽話的慢下來,把菜放在桌上,又跑回廚房坐下。
程渡毫不吝啬的誇獎,“輕竹,你手藝真好!”
“還沒吃就知道我手藝好了?”薛輕竹喜上眉梢,但仍舊打趣道。
“那可不,這好東西啊,我鼻子一聞就知道!”
薛輕竹誇獎道:“這麼厲害啊!”屬小狗的吧。
程渡點頭,驕傲的擡頭挺胸。
一刻鐘後,雞蛋白菜湯也好了,用盆裝起。這回不需要輕竹說,程渡就自告奮勇地接下,端到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