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人給你吃過糖嗎?”
……
饒春白:“?”
看着刀很快發來的消息,莫名其妙。
……什麼和什麼?
磨劍人:“發錯人了?”
刀很快:“我是說,我的心上人給我糖了。”
磨劍人:“糖?”
是什麼暗号嗎?
刀很快:“你該不會沒有喜歡的人吧?”
磨劍人:“……”
磨劍人:“沒有。”
刀很快:“築基,确實不配有人喜歡。”
“……”
築基怎麼你了?
磨劍人:“然後?”
刀很快:“你說他是不是也對我有點意思。”
饒春白的唇角一抽。
這麼嘚瑟,原來還隻是一廂情願。
磨劍人:“……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剛發出去,靈界網絡就瘋狂閃爍,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冒了出來,目不暇接。
“怎麼可能。”
“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想多,他給我糖吃了。”
饒春白一陣頭暈目眩。
沒想到嘴尖舌利的刀很快這麼脆弱,說一句回十句,他的神識還經受不了這麼快的交流。
刀很快:“說話!”
磨劍人:“……除了給你糖,還做了什麼?”
刀很快:“……”
刀很快:“給了糖還不夠嗎?”
磨劍人:“我遇見路邊的狗都會給兩塊糖。”
刀很快回複得很快:“他還摸我了。”
“還問我痛不痛。”
磨劍人:“我看見路邊的狗也摸。”
網絡閃了閃。
刀很快似乎大受打擊,再也沒有回應了。
饒春白等了片刻,也收回了神識觸須,斷開了與靈界網絡的聯系。
窗外天已明。
沒想到和刀很快聊了這麼久。
饒春白起身練了一套劍招,半個時辰過去,才見顧長然興沖沖地出現,懷中抱着一口劍。
劍身鋒利,其上流轉着古樸的氣息。這是他心心念念的極品飛劍,光芒照落,隐約可見上面留着金玉堂的烙印。
顧長然看見烙印一愣,不過很快就想到,金玉堂的涉足廣闊,隻要是能賺錢的都做,賣飛劍也不意外。
飛劍到手,頓時忽視了不合理的地方。
顧長然也不愧是天生劍骨,隻用靈氣與劍一觸,便有劍意浩蕩,铮铮作響。
一道劍光劈開天光。
風也止。
樹影也不晃動。
片刻後,院落裡的老銀杏樹轟然倒下,切面完整光滑,透着森森劍意。
“好快的劍!”顧長然感歎,對飛劍更加愛不釋手。
一股豪情壯志油然而生,大有一劍在手,可破萬法的自信。
隻是這點自信維持到看見饒春白為止。
顧長然的臉色一滞,神情變得不自然,嘴巴一張一合,想要喊“師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最後梗着脖子,目不斜視地從一旁走過。
劍到手,自覺前途無量,連裝都不願意再裝了,不把饒春白看在眼裡。
饒春白也不意外。
暫且讓顧長然再高興幾日吧。
人教人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等金玉堂的催收人員上門來就知道哭了。
……
饒春白出了門,籌備着尋地脈需要的東西。
地脈師可搬山倒海,裂石分金。他不會此威能,不過在礦脈中待的久了,對地脈氣息稍微有所了解。
追尋定位地脈,以築基修為稍顯勉強,需要輔以外力。
饒春白囊中羞澀,選擇了最節儉的方式,去二道販子處租了一個羅盤。
羅盤指針分八卦十二地支,在十萬大山中用,綽綽有餘。
拿到手後,又轉去買其他物什。
路過賣命街時,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追尋而去,對上了一雙暗金色的眼瞳,狼似的。
饒春白:“有事?”
危衡的神情不大自然,欲言又止。
饒春白等了稍許,聽見他啞着嗓子問:“你……喜歡狗嗎?”
饒春白:“?”
危衡靠在那裡,揣着把刀,發梢打着卷垂在胸前,肩膀上的傷還沒好,纏着繃帶,看起來莫名讓人想到流浪街頭的瘸腿小狗。
饒春白:“問這個做什麼?”
危衡飛快挪開目光:“沒什麼,就……問問。”
饒春白想了想,搖頭:“不喜歡。”
危衡脫口而出:“太好了。”
饒春白越來越不懂:“好什麼?”
危衡支支吾吾:“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會去摸路邊的狗吧?”
“……不會。”
看着瞬間亮起的眼瞳,就像是小狗聽見主人的誇獎,就差把耳朵都豎起來了。
饒春白的手有點癢。
……倒是挺想摸摸危衡的。
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止住。
危衡是賣命街上的孤狼,可不是什麼小狗。
要是讓他知道這麼想,非得給他一刀不可。
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