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用力一扯，江柚白猝不及防壓下來，手撐在她耳側。

"楹兒，"他聲音沙啞，"你醉了。"

"才沒有！"她氣鼓鼓地仰頭，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我要......蓋章！"

柔軟的唇瓣胡亂印在他唇角、鼻尖、眼皮......像隻撒歡的小獸。江柚白呼吸漸重，扣住她作亂的爪子按在頭頂："知道我是誰嗎？"

"是......"她眨着迷蒙的金瞳，忽然綻開一個甜膩的笑，"是我的柚子呀......"

最後一絲理智轟然崩塌。

江柚白低頭吻住那胡言亂語的唇，比任何時候都兇狠，卻又在觸及她顫抖的舌尖時化作無盡溫柔。蘇扶楹嗚咽着縮了縮，尾巴卻誠實地纏上他的手腕。

窗外，月華長老拎着偷酒被抓的林七七經過，見狀立刻捂住她的眼睛："非禮勿視！"

"長老！"林七七掙紮着扒開指縫，"讓我看看嘛——哎喲！"

老者直接在她腦門上貼了張噤聲符。

——

次日清晨，蘇扶楹捂着頭從榻上坐起，發現枕邊放着一碗醒酒湯，下面壓着張字條：

「今日抄《清心咒》五百遍。

——另：昨夜之事，為師會慢慢讨回來。」

她茫然地眨眨眼，突然瞥見銅鏡中的自己——頸側赫然印着幾處紅痕，像極了梅花瓣。

"轟"地一聲，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

"林！七！七！"主殿傳出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吼，"我跟你沒完！！！"

遠處丹房内，正在罰抄《酒經》的林七七突然打了個噴嚏："奇怪，怎麼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