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天劍宗的廚房已飄出陣陣甜香。
蘇扶楹踮着腳在竈台邊轉悠,尾巴尖兒随着蒸籠裡飄出的白氣一搖一晃。她昨夜睡得極好,金瞳比往日更亮幾分,連發梢都透着餍足的慵懶。
"師尊——"她拖長了音調,爪子悄悄掀開蒸籠一角,"奶黃包好了嗎?"
江柚白單手将她拎到一旁,另一隻手輕點蒸籠,熱氣頓時散去,露出裡面圓滾滾的包子:"燙。"
"那師尊喂我!"她理直氣壯地仰起臉,耳朵抖了抖。
江柚白挑眉,卻還是掰開一個包子,輕輕吹涼。陽光透過窗棂,在他纖長的睫毛上鍍了層金粉,連素來冷峻的輪廓都柔和得不可思議。
蘇扶楹看得呆了,直到溫熱的包子碰到唇瓣才回神。她啊嗚一口咬下,甜香的餡料在舌尖化開,幸福得尾巴直晃。
"慢些。"江柚白拭去她嘴角的奶黃,指尖在唇邊停留了一瞬,"像隻小花貓。"
她正想抗議,院外突然傳來林七七的喊聲:"楹丫頭!快來嘗新釀的桃花醉!"
——
桃樹下,楚清歌正抱劍而立,周予安紅着臉往石桌上擺點心。林七七抱着個青玉酒壇,見蘇扶楹跑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加了月見羞花蜜,就這一小壇。"
"師尊說我不許喝酒......"蘇扶楹耳朵耷拉下來,尾巴卻誠實地纏上了酒壇。
"怕什麼?"林七七擠眉弄眼,"劍尊大人今早不是特許你休息?"
清冽的酒香勾得她心癢,終于忍不住嘗了一小口。甜中帶辣的口感讓她眯起眼,毛茸茸的耳朵不自覺地抖了抖:"好喝!"
三杯下肚,蘇扶楹雙頰泛起桃花色,尾巴軟綿綿地搭在楚清歌膝頭:"楚師姐,你和周師弟的同心劍墜呢?"
楚清歌手一抖,劍氣削掉了半片桃花。周予安手裡的糕點"啪嗒"掉在桌上,結結巴巴道:"蘇、蘇師姐怎麼知道......"
"因為——"她醉醺醺地晃着手指,"我看見師姐偷偷親......唔!"
林七七一把捂住她的嘴:"小祖宗!這話能亂說嗎!"
——
正鬧着,一道白影出現在回廊盡頭。江柚白負手而立,目光落在蘇扶楹绯紅的臉上,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