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小小聲說着話。
陸小鳳:“…………”
不是。我說。這有必要嗎?
就僅僅隻是為了防止他偷聽而已,這隻兔子居然就在那麼一眨眼間用上了輕功身法飛出屋外院裡去——壓根就連半點都沒有留下給他能及時反應的時間。
更别提在她腳下施展輕功步法疾速飛竄出去的時候,那叫一個腳不沾地,那叫一個奔逸絕塵,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他親手給出去的輕功身法,最後,竟然被某隻兔子融會貫通起來用在了對付他本人的身上。
此時此刻陸小鳳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隻小動物壓低聲音說話時,老是悄咪咪回過頭來目光奇怪地觑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
然後某隻兔子那臉上的表情,更是越來越古古怪怪的——隻一會兒目光詭異,又一會兒意味深長,再一會兒掩口匿笑。
陸小鳳:“…………”
真的。不是他說。
他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很不妙,很不妙,很不妙的預感。
陸小鳳那向來聰明過人的頭腦裡,第六感甚是及時的發動起來,直覺萬萬分不妥,萬萬分不安。
他當機立斷即刻回過頭來,目光中唰唰發射着求救訊号看向了五感靈敏的花滿樓。
小鳳凰那張俊臉上眉頭直皺,神色看上去實在是惆怅極了,他問道,“七童,你肯定可以聽到的對吧?那兩個小家夥究竟正在私底下偷偷說些什麼?”
花滿樓當然是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也正因如此,這會兒他的唇邊還帶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
他含笑點頭,“我可以聽見。”
小鳳凰旋即眼神一亮,搓手頓足着連忙問道,“那兩隻湊到一處到底說什麼了?”
而且還都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讓人特别瘆得慌,他整個雞實在是已經慌到不行了。
花滿樓輕笑着搖了搖頭,對此番陸小鳳提出的問題,他表示實在是愛莫能助,“這個是晚晚她暫時的一個小秘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随即很快又再補充着對他多提了一句:“但是,你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陸小鳳登時更加悲傷了,他如喪考妣,“那在我知道之前,我可能……早就已經被她給一把坑到坑底裡去了……”
跟陸小鳳的悲傷并不相通的是,某隻兔子很快就腳步歡快地蹦了回來。
花晚晚那一張俏臉上淺笑盈盈,她朝着小鳳凰幽幽的招了招兔爪子,然後溫溫柔柔的說道,“小陸哥,我有辦法能讓西門吹雪答應幫忙了哦!”
陸小鳳:“…………”
對不起。謝謝。再見。
他突然并不是很想要西門出手幫忙了。
花晚晚面上嫣然含笑,輕聲誘哄一般:“我們現在就一起去找西門吹雪叭!”
陸小鳳:“…………”
陸小鳳實在是太了解這姑娘了。
一如此時,她臉上笑盈盈,語氣溫柔柔,語調軟綿綿。
每當這種時候,絕對、絕對、絕對很快就會出現新的倒黴蛋了!
很顯然,此次新鮮出爐的倒黴蛋,毋庸置疑,百分百絕對是他陸小鳳本鳳沒跑了!
小鳳凰頓時成了隻驚弓之鳥,他使勁搖起了頭,一臉驚恐的對此表示強烈拒絕。
與此同時他的雞腳還不忘偷偷往後撤步,随時準備着如若見勢不妙就立馬臨陣脫逃。
小鳳凰:“我不!!”
話音剛落。
花晚晚登時笑得更粲然了。
陸小鳳登時更加面如土色了。
他渾身上下一整個毛骨悚然:“我不去!既然是你想的主意,還是你去找他就好,我這就不用去了吧??”
兔兔她一臉笑眯眯:“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哦~”
執子之手,将子拖走。
子若不走,那就用提的拎的扛的托的怎麼都行,一把就地打包帶走~
于是怪力兔兔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
活像是提溜了一顆大白菜似的,她手上拎着隻小公雞,腳下步子邁得虎虎生風,那叫一個歡欣雀躍極了。
然後跟着簌簌飛在前頭帶路的小胖鳥走——畢竟兔兔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重度路癡,而萬梅山莊實在太大了,沒有胖鳥在前面帶路的話,她可能就算繞路繞到明天去,都很難能夠遇上西門吹雪。
花七公子仍是神閑氣靜的在屋裡穩坐釣魚台。
他面上溫柔含笑,隔門觀着某隻小鳳凰的火。
與此同時,手下動作輕緩高沖低斟,給自己又沏了一盞洞庭碧螺春。
悠然自得,從容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