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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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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觀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瘦下去,他吃不下食物,很多時候當着孟聞的面将食物塞進嘴裡,到學校是總會去廁所痛苦的吐掉。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身邊的朋友也一并隐瞞着,在四月末的時候瘦得快不成樣子。

這期間就連班主任也找祁觀槿談了好幾次話,詢問在生活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老師朋友的關懷的都被祁觀槿淡淡的接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胃總是會鬧情緒,隔三差五的胃疼喝嘔吐已經成了習慣。

這兩周孟聞還在西港出差,不知道他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鬼樣子。

“老師,你能不跟我哥哥說嗎?他在西港那邊出差,我不想讓他擔心。”祁觀槿站在老周的辦公桌前,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和班主任交換意見。

周林芝滿臉擔心,語氣也有些凝重:“那你能告訴老師你能為你現在的狀态做出保證嗎?”

周林芝在學習上一直都很放心他,學習好,品行也好,高中三年的成績一直沒有掉出前二,分數是可以沖擊國内前兩所的,這在一衆老師的眼裡就是活脫脫的命根子,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噓寒問暖。

“祁觀槿,其實你和姜婉,我最不放心你,你看着讓人省心,實際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祁觀槿有些錯愕,擡頭看着周林芝,聽他說下去。

周林芝抱着自己的保溫杯大茶缸子,吹吹茶沫子,喝下一大口,“成績上你真的讓我沒話說,但除此之外,你的心思太重了。”

心思重,是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多慮多思,壽數難長,過慧易折,周林芝擔心祁觀槿鑽牛角尖,長久下去會傷了底子。

“你是我的學生,我雖然說不完全了解你,但這這三年的時間也算對你有一定了解,别的孩子在學習上肯花心思,你呢隻是應付了事,以前上課看漫畫老師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天才來形容你不足未過,但你要知道天才和自我折磨的瘋子往往在一念之間,你現在的狀态,我不多說。”

周林芝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巧克力,是他托朋友從南邊帶過來的,他交給祁觀槿,大手摸摸他的發間:“遇事不決,就先放一放,吃點東西,别讓自己繃得太緊。”

祁觀槿看到自己手上的巧克力,這個牌子是他之前常吃的一個牌子,價格并不便宜,他将東西放回到桌上:“老師,你自己吃吧,我不能要。”

周林芝笑呵呵的将巧克力塞給她,“老師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帶的,你拿去跟班裡的同學分一下,但老師有個要求,你必須吃一塊。”

祁觀槿抱着盒子,沖班主任道謝。“謝謝老師關心,我會好好調整狀态的。”

周林芝帶着他們上了高三之後,辦公室裡的零嘴就沒有斷過,學生進來找他講題,他不是塞一把剝好的核桃就是抓一把奶糖巧克力讓學生們邊吃邊聽。

一個從來不吃零食的中年男人,把自己的辦公室櫃子變成了零食小店,果凍糖果一應俱全。

這次談話之後,幾個老師都很默契,并沒有再多說什麼。

隔三差五老師們就叫祁觀槿來辦公室看卷子,有時是英語老師遞過來的一杯天友核桃花生奶,有時是物理老師拿的一個椰蓉餐包,這其中投喂最厲害的當屬物理老師。

秦鐘對祁觀槿這個物理高徒恨不得做好營養餐放到他課桌上,祁觀槿在三月份的物理競賽上抽空得了全國金獎,拿到了降分。

消息一出來秦鐘這位素來講課風格笑眯眯的老師,一蹦三尺高,跑去和化競賽組老師炫耀當初自己力排衆議把祁觀槿搶到自己競賽組的決定無比正确。

氣得化學老師那天白眼快翻到了天上,一個好好地化學競賽苗子沒搶到手這比她要和老公離婚還要難受,就差拿掃把趕人了。

這天姜婉拿着一道數學題和祁觀槿讨論,把自己買的黃米窩窩頭分了一個給她,她看着卷子上的題目說道:“我今天胃口不好,買多了你幫我吃掉一個。”

高輝在一旁咋咋呼呼喊道:“小婉,我也想吃!”

祁觀槿準備将手裡的窩窩頭遞給高輝,就看見姜婉的死亡凝視。

高輝後背一涼,屁股從凳子上向外挪動一分,語氣有些虛弱:“我突然覺得自己好飽啊,還是你吃吧,啊哈哈哈,我一點都不餓,我剛吃了飯,哈哈哈!”最後幾聲笑顯得有些幹巴巴的。

祁觀槿知道姜婉這是擔心他,沖她露出一個笑容,低頭啃着手裡的窩窩頭。

黃糯米窩窩頭是學校食堂的特色,香甜軟糯,裡面包裹着一顆完整的蜜棗,深受學生歡迎,去晚一點就搶不到了。

“高輝,你去走廊幫我接杯水,我想喝點熱的。”

高輝聽命,屁颠屁颠的給姜婉接水去。

兩人的效率很高,姜婉在卷子上刷刷寫下一行推導公式,利落的将筆帽蓋上,看着祁觀槿:“有些事情順其自然,你現在這樣隻會讓你哥擔心。”

祁觀槿一愣,有些疑惑她是怎麼知道自己這些天心裡所想的事情。

姜婉把包裹窩窩頭的塑料紙掀開,和祁觀槿手上的那個做了一個幹杯的手勢,“感情的事情說不準,千人千面,有人喜歡火鍋吃紅湯,有人獨愛白水鍋涮肉,我們都還年輕,都有無數種可能去實現,别扼殺掉自己站在那個人面前的資格。”

教室轟隆隆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窗外風吹過樹葉,初夏的特有的幹爽變得黏膩潮濕,祁觀槿臉色發白,看着姜婉。

姜婉說這些話時,語氣平淡,好似剛才說的是今天天氣怎麼樣?

祁觀槿身體僵硬,喉嚨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身體裡血液凍結的聲音,像一道電流打在後脊,從尾椎瘋狂攀爬,直擊大腦。

“你……你……你知道什麼了嗎?”

姜婉不想多說,快速将窩窩頭吃完,把袋子扒拉成一團捏在手裡:“看出來的。”

祁觀槿拉住姜婉的手,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哭,青白一片,“你……你會覺得我惡心嗎?”

姜婉啪的一下打在祁觀槿手上,皺眉看着他:“說什麼呢?1990年世衛組織已經将這個去病化,祁觀槿我沒想到你的思想如此封建。”

祁觀槿一愣,表情罕見的出現了空白。

“1949年我們國家已經結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曆史,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怎麼?沒有通知你嗎?我記得你高一曆史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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