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大樹後傳來一陣甜膩的嬌嗔:
"族長...不要再脫了...嗯..."女子聲音帶着顫抖的愉悅,"族長不要碰這裡...您好壞..."
緊接着是秋荻低沉的笑聲:"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嗯,我的小妖精..."
小夭僵在原地,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她正不知所措,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背後将她拉向另一棵大樹後。她剛要驚呼,一隻溫熱的手掌便捂住了她的嘴。
"噓..."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小夭擡頭,對上相柳那雙幽深的眼睛。他銀色的長發在月光下仿佛流動的星河,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得令人窒息。
見小夭認出了自己,相柳卻沒有松手的意思。他搖搖頭,故意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這種時候被打斷,多掃興?等他們走了我們再離開。"
溫熱的呼吸噴在小夭耳畔,激起一陣戰栗。她能感覺到自己耳後的細小絨毛都豎了起來,心跳聲大得仿佛整個山林都能聽見。她慌亂地按住胸口,生怕相柳發現她的異常。
相柳看着小夭通紅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順勢調整姿勢,将小夭整個圈在懷中,就像一對幽會中的戀人。粗壯的樹幹擋住了他們的身影,卻也使得空間格外狹小。
小夭不自在地用手抵住相柳的胸膛,試圖拉開距離。相柳紋絲不動,隻用眼神示意:空間有限,不想被發現就隻能這樣。
不遠處,衣物摩擦的聲音越來越暧昧,夾雜着女子壓抑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小夭僵在相柳懷中,一動不敢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相柳胸膛的溫度,以及那逐漸收緊的手臂力道。
相柳同樣不好受。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懷中,發間淡淡的藥香萦繞在鼻尖,柔軟的身軀緊貼着自己。他本隻想借機靠近,此刻卻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身體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不斷靠近,在即将吻上小夭的瞬間,他看到小夭緊閉的雙眼和擋在臉前的雙手。
相柳眸光一暗,偏頭吻上了小夭的脖頸。起初隻是輕輕觸碰,但在接觸到那片細膩肌膚的刹那,某種深埋的本能被喚醒了。這感覺如此熟悉,仿佛他們已經這樣親密過無數次。
再也無法克制,相柳露出獠牙,刺入了小夭的頸側。
"嗯..."小夭輕哼一聲,擋在臉前的手緩緩放下,本能地抓住了相柳的衣襟。熟悉的眩暈感襲來,卻奇異地令人安心。這是她和相柳之間獨有的聯結,從她還是"玟小六"時就存在的羁絆。
相柳緊緊抱住小夭,吸吮着那混合了自己氣味的血液。每一次吞咽都帶來難以言喻的滿足,仿佛幹渴已久的旅人終于找到綠洲。小夭的血中有種特殊的溫暖,一點點填滿了他冰冷的軀殼。
恍惚間,小夭仿佛回到了清水鎮的日子。那時她是男兒身,卻能毫無顧忌地與相柳相處。而現在,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個女子,被一個男人——不,被相柳這樣擁抱着。某種隐秘的渴望在心底蘇醒,
她不自覺地環住相柳的腰,加深了這個擁抱。
時間在月色中模糊流逝。當相柳終于從小夭頸間擡頭時,前方的動靜早已停止,懷中的小夭卻因失血過多而昏迷,軟軟地倒在他臂彎裡。
"小夭?"相柳輕喚,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和眼下的青黑,心頭湧上一陣自責與心疼。他喜歡與小夭親近的感覺,卻總是控制不住傷到她。
其實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設計——讓秋荻帶着女伴出現在小夭必經之路,制造這場偶遇。隻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相柳凝視着小夭安靜的睡顔,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唇瓣,一觸即分。
目光落在小夭頸間的咬痕上,相柳猶豫了一下。明明一個法術就能消除的痕迹,他卻私心想留下這個标記,向所有人宣告:小夭是他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相柳歎息着将小夭打橫抱起,向山下行去。月光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最終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