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張的笑聲響起,阿伏兔還未回過神,便看到留着飄逸長發的清秀男人騎着一隻白色不明物體從他們身邊以70碼的速度疾馳而過,臨走扔下倆炸彈,一顆還滾歪到神威的懷裡。
“快扔掉!”絕對是地球武裝恐怖分子。
“好哦。”神威笑眯眯地把還有五秒爆炸的炸彈扔到了阿伏兔懷裡。
阿伏兔:“……”
這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是蓮蓬吧,剛剛被當坐騎的白色無名物體,怎麼看怎麼像和他們夜兔齊名的四大傭兵種族“白色惡魔”。
阿伏兔覺得這個星球不用天人入侵,也離毀滅不遠了。
“團長!大半夜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是想讓我來毀滅這裡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帶你來破鏡重圓、墜歡重拾、重溫舊夢的噢。”神威皮笑肉不笑地咧開嘴。
地球上絕對有把腦子變壞的病毒,阿伏兔看着神威陰恻恻的臉,表示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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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歌舞伎町一番街一路前行,喧嘩聲呼喝聲仿佛越來越大了,間或還夾雜着争吵聲。
“喏,就在這裡!”神威在一座巨樓面前駐足。
飛檐戗角,如鳥斯革,如翚斯飛。樓閣峥嵘,雕梁畫棟。阿伏兔仰頭看了看,最頂部赫然挂着燙金匾額,上書飄逸靈動的“道楽”二字。
飛檐之下,墜着一排排的紫紅色小燈珠,烘托着無時無刻不燥熱的夜的氣氛。
好吧,确實如這個牌匾說的一樣,不務正業,放浪形骸,這裡是個巨大的賭場,一個博弈與娛樂的天堂。
水晶吊燈,銀色穹頂,把大殿中央照的亮如白晝。
果然,好賭是人類,哦不,是宇宙生物的天性,各式各樣的賭桌前,擠滿了奇形怪狀的天人與地球人,神經緊繃、眼神炯炯地盯着輪盤。
“居然能在一個蝦頭上看到興奮的情緒,地球上的天人種類是真的多,這頭裡不知道有沒有黃呢?”
阿伏兔和一個“水産類”天人擦肩而過,瞄了眼對方四隻眼睛的大頭,不由得腹诽道。
蝦頭天人不禁打了個寒戰,不自覺伸爪捋了捋自己的須子。
難道今日不宜賭博?
“你要玩一把?”阿伏兔伸出食指,抵着神威腰間的軟肉戳了戳。看來這小兔崽子也不是沒有良心,好嘛,原以為是加班,沒想到是背着團員來享樂的。
要說賭,那吉原的小打小鬧可遠比不上歌舞伎町的規模。
這裡是專業的,當然,海賊更是專業的,海賊的手法面向全宇宙,他不信還能在這裡輸了不成。
“準備把你的腦袋壓在這裡嗎?”神威笑眯眯地轉頭。
這位的賭技稀爛,但殺人是專業的。
阿伏兔把手往嘴邊一橫,做了個閉嘴拉拉鍊的動作。
“大大大!哎呀!”一陣分外耳熟的懊惱聲從人堆裡傳來。隻見一顆毛茸茸的白色腦袋在人群裡冒了出來,仰天長嘯。
旁邊還有個棕色頭發的大叔在跳腳,“啊呀我就說嘛,銀桑你不聽我的!”
神威和阿伏兔不由得同時腳步一頓,扭頭齊齊瞪了眼最大的賭桌,又眨眼望了望彼此。
“是為了來找這個銀發武士?”阿伏兔努努嘴幽怨地說道,顯然誤會了什麼。
團長這就有點過分了吧,白天來找不說,晚上還要犧牲下屬寶貴的睡眠時間來和武士“幽會”。
“……那倒真不是。”神威眨巴眨巴眼睛,顯然也正處在好奇之中,表示這隻是一個巧合。
阿伏兔難以置信地把銀時上下打量了一番。
武士的臉色還是因為失血有點過于蒼白的,但賭博的興奮讓血液上頭又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雖然間或還因為投骰子牽扯動作過大,拉扯到身上的繃帶,引起陣陣抽氣痛呼。
“……”這就是jump男主強大的恢複能力嗎?上個鏡頭他好像才被鳳仙打斷了肋骨,阿伏兔槽多無口,到底你是夜兔還是我是夜兔?
真的有被這個全是卧龍鳳雛的街道震撼到,他感覺接下來看到什麼都不奇怪了。
既然神威說不是來找坂田銀時和神樂的,那阿伏兔倒還真是有點期待起來,畢竟他們才到地球兩三天,神威也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真有點想不出還有什麼老熟人會“破鏡重圓”。
兩人大喇喇穿過大廳,走進側邊回廊的電梯,徑直來到第五層,這裡是對外開放的最高層。賭場囊括了全宇宙最時興的玩法,當然也配備了其他休閑娛樂的場所。
柔荑如羽毛般輕盈地劃過客人半裸的脊背,覆蓋在脊椎上輕輕地揉捏着。琥珀色的香薰精油在深深淺淺的按動中釋放開來,使這一層到處都彌漫着芬芳甯靜的氣息。
兩人被兩個貓頭天人護衛請下了電梯。
再往上,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地方了。
“阿伏兔,你知道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嗎?”神威突然似笑非笑地問。
“掌握這裡所有賭場的,可是一隻母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