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紀硯看着留下的痕迹,好心情地笑了笑。
江韻睜圓了眼睛:“你笑什麼,都是你弄的。”
江韻想到了來海西的前一天,昏暗的房間,紀硯扣着她的手,手指強硬地撐開她手指的縫隙,溫熱的觸感從唇一路向下,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在她鎖骨處停留幾分,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幾處痕迹。
夜晚一切都是那麼靜谧,細碎的聲音卻能讓回憶的江韻再次想起那種渾身發燙的感覺。
她想,幸虧這個活動是在冬天舉辦,她可以用衣服遮一下。
“老婆~”
紀硯一改剛才輕佻的樣子,漆瞳帶着笑,眨巴着眼睛,像一隻渴望被撫摸的小狗。
要是王數在這裡,看到紀硯這幅樣子,肯定大跌眼鏡,驚得連嘴巴都合不上,還要再感歎上一句,用美色惑人的戀愛腦。
江韻被看得瞬間心軟,但依舊逞強:“幹嗎?”
紀硯解開一顆睡衣扣子,十分無辜的表情:“你什麼時候回來?”
江韻堅守底線,絕不能被他誘惑:“明天中午。”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助理回來了,我讓她來接我。”
紀硯依舊堅持:“我去接你,就這樣說定了,睡覺。”
江韻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在床上滾了兩圈,想到那上下滑動的喉結,即使在娛樂圈見過那麼多帥哥,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男的太會蠱惑人了。
——
紀硯接到兩人後,本想按照江韻的意願把陳秋送回公司。
但陳秋非要打車回去,名其名曰不耽誤兩人約會。
兩人正在回家的路上,餘揚突然打來電話,紀硯在接通電話,開了免提:“怎麼了?”
“江韻在你旁邊嗎?”
通常,問一個有沒有在你身邊,就代表着他要說你壞話的意思。江韻也是這樣想的,裝作如無其事地聽着。
紀硯看了一眼江韻,收回目光,回道:“在,怎麼了?”
然後,江韻料想的并沒有發生。
“給我家大侄女要個何序的簽名,再給我家小侄女要個岑越的簽名。”
紀硯聽到兩個男生的名字,聲音有點沉:“你自己不會去啊?”
“别怎麼絕情啊”餘揚深知紀硯的性子,也知道他現在什麼心情,還故意刺激他:“我這不是有江韻這個人脈嗎,我這是物盡其用。”
“滾!”
江韻看看兩人鬥嘴,誰也不讓誰的局面,開口打破這個僵局:“可以的,餘揚。等我拿到,讓紀硯給你。”
“好,謝謝嫂子。”
“沒事。”
紀硯也倒沒有真的生氣,還有調侃江韻的心思:“你還挺大方。”
江韻笑笑:“助力每一個願望。”
但晚上,江韻無比後悔說的那句話。
——
紀硯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水汽,直接滅了燈,房間隻剩江韻的手機亮光。
“你要睡覺嗎?”
“不睡。”紀硯奪過江韻的手機,關機扔在他那邊的床頭櫃上,莫名其妙來了句:“你不是助力每一個願望嗎?”
江韻不知道他怎麼又提起這句話,腦袋有點懵:“對啊,怎麼了?”
紀硯見江韻掉進他的話裡,語氣忍不住帶上點笑:“幫我實現一個啊?”
“實現什麼?”
房間漆黑,一點月光隻能讓江韻看見紀硯的輪廓。
“我要一個痕迹,和你這裡”紀硯的指腹輕撫着她鎖骨下的,消散的差不多的痕迹,語氣稍顯輕浮,“一樣的。”
江韻臉一熱:“我不弄!”
紀硯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江韻隻覺得又濕又熱:“求你了~”
江韻在心裡醞釀了一個想法,突然改變了主意:“行。”
紀硯坐在床上,仰着頭,感受到脖子處的溫熱氣息,被含住的喉結本能地上下滑動。一隻手扶着江韻的腰,另一個撫摸着她的後頸,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壓,本應寒冷的卧室卻在這時熱得厲害。
紀硯氣息紊亂,沙啞地喊出一句:“阿韻。”
兩具身體間貼得緊密,江韻繼續向下吻着,緩慢又輕。
“阿韻,能不能狠一點。”
江韻就是要吊足他的胃口,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可以。”
紀硯微眯着眼,仰着頭看她,聲音帶着抖:“真的?”
江韻動作不停:“嗯。”
紀硯忽然一個翻身,江韻立刻被壓在身下,處于弱勢位置,他的眼尾被燒紅:“那我來。”
“……”
接下來,江韻就被這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力度折磨着,忍不住帶着哭腔控訴:“你故意的。”
紀硯沒有說話,隻是被她控訴後才加重了力度,江韻沉沉浮浮,連什麼時候結束都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