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始,一場寒潮再次席卷全國,甯城下了一場雪。
江韻明年拍的那部劇要在某個平台上播放,這個平台在這月中旬的時候要舉辦一個時尚盛典活動,邀請一些明星去參加,她也在受邀之列。
舉辦時間是在十二月十七号。這個平台,售出限額門票,搶到的人可以在場館裡面看,但也會網絡同步直播。
這個活動是在晚上舉行,本就是冬天,加上寒風料峭,有種蕭瑟的味道。
江韻當天下午和陳秋飛到了海西市,住進之前拍綜藝時住的酒店。
這次,來參加活動的人不乏演員,酒店的在公共區域外,已經有不少人聚集。
江韻站在窗戶邊,隔着落地窗看着大路上接連行駛過來的幾輛車輛。
活動開始時間是八點。
陳秋已經從另一側出口下去,進了車裡。江韻換上了正裝,從通往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門正對着的區域被隔離開來,讓出一條道來,兩邊是被保安堵住的人,挺多人帶着專用照相機。
江韻從門口過去的時候,和喊她的粉絲們打了個招呼,直奔車裡。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别快,江韻坐在車裡,隔着車窗,看着海西這座城市。
和幾個月前沒什麼改變,隻是心境完全變了,她不用再背負占有别人身體的愧疚感。
到了舉辦活動的場地周圍,車子繼續向裡面走,江韻看到路兩邊有很多小姑娘,聚集在不同的區域。
此時的天很冷,寒風肆虐,不少人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頂着低溫,隻為了見喜歡的偶像一面。
而且,需要提前占位置。挺辛苦的。
在她後面,也跟着一輛車。
江韻經過一片區域後,後面的車走到她先前所在的位置,頓時尖叫聲乍起,隔着車玻璃,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江韻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探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扯的橫幅,來人正是岑越,就是明年春天和她合作的男演員。
确實流量挺高。
江韻下車後,直接進去場館裡。她大略地掃視了一眼,靠近頒獎台的地方擺放着數張圓桌,後面是觀衆席。
正是入場階段,現場吵吵鬧鬧的,并不算是一個很嚴肅的場合。
江韻在引導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座的忍打了招呼。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喜劇電影演員,性格很随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岑越坐在她旁邊的一張桌子,路過她的時候,兩人互相笑着點了點頭,表示問候,畢竟幾個月後,兩人就是同事關系。
她也看到了王歆然,但兩人從那之後也沒再說過話。
到了八點時,燈光瞬間暗下來,唯一的燈光照在頒獎台上。
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上台開始說着陳詞濫調,江韻用餘光打量了一圈,看到了好幾個角度的攝影機。
流程進行得極為緩慢,江韻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擡着眼看向大屏幕上放的視頻。
洋洋灑灑地說了半個小時,才開始頒獎環節。
第一個播放的視頻是今年的一匹影視黑馬,讓演員一躍爆火,男女主角的扮演者分别上台頒獎緻辭。
接着又是為一部公路片頒獎,接連幾個之後,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是岑越。
主持人一到岑越的名字,觀衆席上的粉絲就像是鼓勵般地喊起來,異口同聲,卻又震耳欲聾。
岑越上台,接過頒發的獎杯,站在話筒前,發表自己的感言。
桌上什麼吃的都沒有,江韻這時候覺得胃上帶着點餓意。
旁邊的人問了江韻一句什麼時候,江韻說不知道。
江韻按了按肚子,好像這樣就抑制餓意。到了22點,這場晚會才結束。
江韻跟着她旁邊的人道了個别,從通道走出去,上車回了酒店。
《逐舟記》開機是在明年的3月,這就意味着江韻要開始注重身材,但她實在太餓,違背了一次陳秋的意願,點了個外賣。
回到酒店的時候,昨晚的熱鬧早就随着活動的結束而消散。
檔期滿的藝人在活動結束後直接奔去了機場,江韻這個閑人就在酒店住一晚。
江韻剛帶上口罩,從地下停車場出來,陳秋就接到了電話。
其實是陳秋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打算讓江韻放縱一次,就用自己的手機給她點了外賣。
江韻坐電梯回到房間,陳秋去拿外賣。
等她剛換上自己休閑的衣服,陳秋就隔着門喊着讓她開門。
江韻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打開了門,拎着幾個袋子進來。
江韻低眼看了一眼,繼續手裡擦頭發的動作:“點這麼多?”
陳秋玩笑般地低哼一聲,“不是要放縱?讓你吃個夠。”
江韻把毛巾搭在頭上,接過來一個袋子:“還是你對我好啊,陳姐。”
“少貧啊,拍戲前最後一次。”
江韻做了一個發誓狀的手勢:“好!”
—
吃過飯後,陳秋帶着垃圾走了,江韻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
紀硯給她發來了一通視頻電話,江韻把視頻看完,才接了起來,自然耽誤了數秒。
“還沒睡覺?”
江韻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十二點半。
“剛洗漱完,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等你呢。”
江韻躺在床上,睡衣領子寬松,露出了鎖骨,盯着屏幕裡的自己,看到了鎖骨下的幾處痕迹,伸手摸了一下。